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家庭觀念很重，最不待見的就是方par這種浪子型。打離婚案，對方當(dāng)事人和對方律師都是女xing，相對來說可能會得到情感上的優(yōu)勢。所以這種時候，程律的存在就非常重要了?！?/br>
    朱守慶對程白的態(tài)度其實也在改觀。

    畢竟能力這種東西就硬邦邦地放在那里，而且越接觸便越能發(fā)現(xiàn)程白根本就不是跟方不讓狼狽為jiān，相反，程白跟他一樣都不大待見方不讓，這段時間跟他一起面對這位難纏的當(dāng)事人，完全算得上是“同仇敵愾”了。

    他看向程白道：“第二次證據(jù)jiāo換之后很快就會安排開庭，程律以前雖然沒有打過離婚案，但出庭的經(jīng)驗豐富，相信這種也不在話下。你是女xing，站在方par這邊說話會讓我們看起來不那么咄咄bi人，而且潛意識里也會讓人覺得方par不是一個糟透了的男人?！?/br>
    方不讓：“……”

    朱守慶沒看他一眼，繼續(xù)道：“所以我覺得，真等出庭的時候，如果有需要律師發(fā)言的部分，最好都由程律來，我只充當(dāng)一個補充。不知道程律覺得怎么樣？”

    程白沒意見。

    朱守慶會有這種考慮是很正常的，不管法官是不是會有天然的偏向xing，他們準(zhǔn)備個萬無一失總是最好的。

    只是對庭辯的效果她很不樂觀。

    “我們?nèi)绻贤?，庭辯階段應(yīng)該就集中在同居這個點上。對方律師會攻擊方par的私生活，我們?nèi)绻艿勾蛞话艺f殷曉媛有問題，其實是最好的?？晌覀兏緵]有充足的證據(jù)。女方律師那邊明顯是警告過了，殷曉媛最近都很少出門，頂多跟mars見見面。根據(jù)殷曉媛最近一年的行程來看，也只能知道她經(jīng)常出國，跟mars在一起，時間最長有一個多月。這一點對財產(chǎn)分割沒什么用，在撫養(yǎng)權(quán)爭奪的時候倒是能派上一點用場?！?/br>
    畢竟她出國，孩子也就是保姆在帶。

    “只是也就這樣罷了?！背贪缀苌俅蜻@么讓人沒底的官司，手里翻著殷曉媛這一年多來的行程記錄，忍不住嘀咕，“不過這兩位也真的是很愛去外面旅游，去華盛頓，科羅拉多很多次，加拿大也是他們常去的，還去過了巴基斯坦?？砂突固褂惺裁春猛娴?？”

    朱守慶道：“花別人的錢不心疼唄，想去哪兒去哪兒?！?/br>
    楊凡卻道：“中巴友好，去巴基斯坦旅游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就是破落點，但那邊清真寺也出名，去可能是圖個人少清凈吧，畢竟二人世界。”

    朱守慶皺眉：“可那邊不大太平吧？”

    楊凡笑：“還有人愿意去非洲呢?！?/br>
    話題不知怎么，忽然就歪到了旅游上面去。

    朱守慶和楊凡還真認(rèn)真jiāo流起巴基斯塔旅游的利弊來。

    方還則認(rèn)真地坐在前面看麥兜，一顆小腦袋仰起來，完全一副聽不見他們這些大人在說什么的樣子。

    方不讓似乎也沒有催促他們將話題拉回去的意思，好整以暇地坐在方還旁邊，抬起頭來看了看屏幕上的麥兜。

    只是他回轉(zhuǎn)頭來目光落在程白身上時，卻沒忍住忽然挑眉。

    程白又在看手機。

    不是第一次了。

    像他們這種經(jīng)常和客戶打jiāo道的律師，會議時候開靜音，在談事兒的時候不看手機，基本都成為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了，就算是拿起來看也頂多是看一眼就扔回去。

    可程白今天對她的手機好像有點在意。

    她把手機拿起來，看的是微信界面，然后便微微蹙了眉，把手機放下來，又繼續(xù)跟朱守慶和楊凡說話，也順勢把話題都拉了回去，繼續(xù)說證據(jù)收集和回頭上庭的策略問題。

    可過半小時，又點開手機看了一眼。

    這頻率對普通人來說絕對算不上頻繁，但放在程白身上，就不那么對勁了。

    看這模樣不像是看消息，倒像是在等消息。

    方不讓望著她，若有所思，忽然就問了一句：“程律是有什么事，在等誰的消息嗎？”

    朱守慶茫然抬首。

    程白才剛放下手機，頓時一怔，面上的神情卻多了幾分沉默，平淡道：“沒什么。”

    朱守慶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翻方不讓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