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對嗎？”

    “沒有沒有?！闭鐝蛧B忙搖頭，“這份協(xié)議沒問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簽？”

    “行?！?/br>
    也是有一陣沒接過這種大案子了，程白前兩年跟方讓開律所雖然也賺了很多，但律師接到大案子都是很開心的。

    “不過，簽之前我有三個慣例問題。甄先生不介意吧？”

    三個慣例問題？

    邊斜一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好像他第一次跟程白簽代理協(xié)議的時候也聽過？

    甄復國則是緊繃了起來：“還有問題？那您問吧?！?/br>
    程白便問：“姓名？”

    甄復國跟當初的邊斜一樣愣了一下，才答道：“甄復國，甄子丹的‘甄’，復興中國的‘復國’?！?/br>
    程白望著他，又問：“敘述案情的時候撒謊了嗎？”

    甄復國猶豫了一下，搖頭：“沒有?！?/br>
    程白彎唇一笑，意味不明，最后問：“xing取向？”

    xing取向？？？

    這是什么鬼問題？！

    甄復國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

    程白看著他，不說話，但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你沒有聽錯。

    甄復國便忽然忸怩了幾分：“哎呀，這么私密的問題。我、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xing取向誒。當初我老婆跟我離婚，罵我對兄弟比對老婆好，叫我娶老婆不如去搞基。所以我現(xiàn)在有點迷茫，在思考要不要聽從她的建議……”

    日。

    這答案……

    邊斜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簡直想抱住一旁的程白，離這疑似男女通吃的家伙遠一點。

    但程白卻沒什么反應。

    她聽完之后依舊凝視著甄復國，直看得甄復國渾身都不自在了，才垂眸簽字，簽完后便讓肖月拿去蓋章。

    甄復國被方才的“程白三連”問得心里沒底，如坐針氈，搓著手問：“程律為什么要問這些?。俊?/br>
    程白笑得滴水不漏，瞎扯淡道：“儀式感罷了，沒什么意義的個人習慣，甄先生不用介意?！?/br>
    “哦……”

    但還是很難不去介意。

    甄復國有些好奇起來：“聽說英國那邊找了個厲害律師，您卻敢跟我簽風險代理，是咱們這官司贏的可能xing很大嗎？”

    “也不是。”程白淡定極了，“相反，這案子的難度很高。一是因為跨國，法律的適用就夠撕扯一陣了；二是因為案情本身復雜；三么……”

    她看著甄復國笑。

    “當然是因為當事人不是特別配合了?！?/br>
    甄復國莫名覺得她這笑有些滲人，但也只能裝傻，一副連這么明顯的潛臺詞都聽不出來的樣子，笑呵呵地露出自己那顆嵌上去的大金牙，道：“這不正是因為難度高，所以才求到程律這邊嗎？敝人最大的訴求當然是能把這幅畫留住，但如果留不住，能發(fā)一筆橫財也是好的。相信程律既然接了這案子，心里一定有點數(shù)的，敝人一點也不慌。”

    不慌嗎？

    可程白看著覺得他挺慌的。

    她給甄復國倒了杯茶，分析了一下基本情況：“國內(nèi)以前還沒有類似的案例，所以也沒什么參考。他們?nèi)绻趪馓崞鹪V訟的話，會麻煩一點。但可能xing不大。畫在中國是其一，在國外訴訟執(zhí)行難題是其二，英國法律未必對他們最有利是其三。所以案子按照慣例多半還是在國內(nèi)打。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會請一位擁有中國律師執(zhí)業(yè)證的律師來打，具體是誰到時候應該就會有風聲傳出來。不過，那尊雕塑和那幅畫作，在案件中挺重要的，我們都還沒見過，不知甄先生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闭鐝蛧@回聽懂了，半點猶豫都沒有，“雕塑和那畫都還在我店里，干脆一會兒就請程律和詹律到我那邊看看。我是真的沒說謊！”

    他的古玩店距離律所也不大遠，幾個人這就把行程先敲了下來，然后等肖月把蓋完章的合同拿回來?？蓻]想到，等了有十來分鐘，拿著合同過來的竟然是費靖！

    還沒見著人就聽見他聲音了。

    “哈哈哈，程兒你可真是太牛掰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案?。　?/br>
    費靖是剛才路上撞上肖月的，不然根本不知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