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她攬著她手臂撒嬌，“娘還記得小琥小時(shí)候嗎？圓乎乎一顆，可是那小世子瘦瘦小小的，就那么點(diǎn)大，我瞧著跟弟弟兩歲時(shí)差不多大小，還瘦?！?/br>
    大約是代入了自家小兒子，聶夫人臉色柔軟了些，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啊，自小就見不得不平事，只是行善事本意是好的，但切記萬事以自己為先。”

    聶瓏點(diǎn)點(diǎn)頭，“娘說的在理兒?！?/br>
    母女倆人看似聊得多，實(shí)則過去不過一刻鐘，前頭似乎是等得急了，又派人來催，聶瓏只好起身，“娘，我該回宮了。”

    聶夫人眼里閃過一絲遺憾，只恨時(shí)間不能倒退，回到寶兒還沒出嫁那會兒，她們母女可以睡一張床，來個秉燭夜談。

    她拉了下聶瓏的手，“別急，娘給你個好東西?！?/br>
    聶夫人臉上揚(yáng)起一抹笑容，聶瓏以為當(dāng)娘的又要給她什么體己了，沒太在意。

    誰知道她走到里頭的箱籠里，翻找了好一會兒，拿出個什么東西來，還用塊藍(lán)布頭給包裹了，纏得緊緊的，塞進(jìn)聶瓏懷里，沖著她神秘地笑笑，道：“誒，先別看，等回去宮里了再看?！?/br>
    聶瓏也沒往別處想，不讓看就別看了唄，聶夫人在她心里就是個頂頂可靠溫柔的母親，大約是和上回一樣塞名單一樣，只是不知道這次拿了什么。

    沒來得及問，小丫鬟又來催了一次，說是圣上等著了。

    母女二人這才相攜往前院走去。

    小胖墩勇敢迎著大壞人·褚稷的死亡凝視，緊緊摟著jiejie的手臂，小腦袋貼在她腹部蹭來蹭去，撒嬌道：“阿姐，我可以跟你走嗎？”

    “不要爹爹娘親了，爹壞娘也壞，大哥還喜歡騙人！”小胖墩告狀道。

    感覺到褚稷眼光越來越嚇人，怕嚇壞了小胖子，聶瓏轉(zhuǎn)了身，將男孩摟懷里，摸摸他的小腦袋，對著他葡萄似的黑亮大眼，里面對jiejie的依戀歡喜清晰可見，聶瓏心軟了又軟，柔聲道：“乖，等下回阿琥跟娘親進(jìn)宮去看jiejie好不好？”

    面對小孩不依的眼神，聶瓏彎下腰來，俯身在他耳朵旁輕聲說道：“跟jiejie走得天天跟又壞又兇的那個人睡在一塊兒，也不能到處跑著玩，阿琥怕不怕啊？”

    聶琥瞪大了眼睛，黑亮的葡萄眼睛滿是抗拒和糾結(jié)，小胖子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還偷偷探出腦袋，去看那個被jiejie擋在身后的大壞人。

    褚稷身材高大，又一身黑衣，此時(shí)似笑非笑看了小孩一眼。

    把小胖子嚇得連忙退了回來，小腦袋點(diǎn)得歡快，“不去了不去了，阿琥等娘親帶我去宮里找jiejie?！?/br>
    “乖……”

    聶瓏捏捏他rou嘟嘟的小肥臉，回身時(shí)似是無意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耳根微紅。

    女婿是個一國之君，聶家眾人到底是有些不自在，當(dāng)著他的面也不好說些什么話，只得匆匆叮囑了幾句。

    臨走前，聶瓏回望了一眼。

    聶父聶夫人聶玨還有小胖子聶琥都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見她看來，小胖子使勁揮著手臂，嘴里喊著：“jiejie，阿琥會想你的！”

    ——

    臨睡前，聶瓏想起從聶夫人那帶來的東西，趁著皇上尚未來時(shí)翻出來看。

    一塊藍(lán)色細(xì)布包裹著，打了結(jié)，聶瓏摸了下看手感應(yīng)是書本。

    打開后果然是本書，只是這書封面空白，未曾題字也未作畫，忒是奇怪，她翻開第一頁看了。

    只見上頭寫到：“只羨鴛鴦不羨仙。”

    只這么一句話，在翻開第二頁，才是正文。

    這是個書生與狐妖的故事，聶瓏看得津津有味，心道聶夫人可真貼心，怕她在宮里無聊還送了話本子。

    她有好幾年沒看過小說了，此時(shí)拿起來，本是隨意翻翻，沒想到這作者寫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沒有署名有些可惜，否則下回還能讓人去坊間書店找找他的書來看。

    這故事開頭說的是，狐妖來到人間，遇到書生，原是想吸了他精氣了事，不想這書生傻兮兮的鬧出幾番笑話，倒是讓狐妖漸漸心軟，心生好感，放了他。

    再后來這書生進(jìn)京趕考，一番意外之下，又與這狐妖遇見，狐妖此時(shí)剛洗完澡，從湖中走來，書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