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9 章
人聲音里罕有的喜意叫唐灼灼也跟著彎了眼睛,她飛快地道:“恭喜皇上,心愿得償?!?/br> 霍裘本就生得極為俊郎,如今笑起來一掃yin鷙壓抑,叫人覺著如沐春風(fēng)。 他握著唐灼灼的手把玩,一個個地戳著上頭的小rou坑,片刻后不滿意地輕嘖一聲,道:“怎么還是這樣瘦?一點也不長rou。” 唐灼灼心里藏著事情,興致不高,斂了情緒微嗔道:“旁人都是希望自家夫人身子纖瘦長得好看,怎么到了陛下這,就總盼著臣妾長rou?” 霍裘湊近了她,細(xì)細(xì)看了她兩眼,而后道:“小傻子?!?/br> 他一聲再細(xì)微不過的喟嘆,唐灼灼只覺著像是飲了清酒一樣,分明淺嘗輒止,卻已醉得深了。 == 日子一晃過得飛快,琉璃與清遠(yuǎn)侯的婚事定在了一月初五,正正好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宮里倒也沒什么變化,唐灼灼生活過得再舒心不過,不知是因為那顆yào丸,還是江澗西給的yào散的緣故,她一日日的將養(yǎng)下來,竟真的長了些rou。 就在唐灼灼滿心期待著出宮觀禮的時候,卻又被宮里發(fā)生的一件事阻了步子。 皇太后關(guān)氏請旨前往龍鳴山上的寺廟禮佛! 出乎意料的是,霍裘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彼時,唐灼灼正在御書房中伴駕,金爐中熏著她最慣來愛用的香,她親眼見著男人落筆了一個準(zhǔn)字。 白紙黑字,干脆利落,一絲猶豫也沒。 幾乎就在那一剎那,唐灼灼生出些怪異莫名的心思。 霍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雖然那娃娃是從她宮里挖出,這事她并未對任何人說起,可依這男人手段,若是發(fā)覺了什么蛛絲馬跡,便一定可以順藤摸瓜將一些陳年舊事牽扯出來。 唐灼灼抿了抿唇,有片刻的失神,而后試探著問:“皇上,山里清苦,母后也老了,這時候去禮佛是否欠妥?” 霍裘放下手中的墨筆,往窗外瞧了一眼,攬過她纖細(xì)的身子,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只是道:“再過兩日,朕陪嬌嬌出宮。” 可那個落下的準(zhǔn)字,卻再也沒有改動過。 甚至連慈寧宮都沒有再去過一次了。 夜里,床幔輕挪,一時春色無邊,歡愉過后,唐灼灼只覺得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著男人將自己抱著清洗了身子,頭再挨著枕頭的時候,就撐不住閉了眼睛。 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噼里啪啦地下了大雨,寒氣止不住地往被子里滲,天色濃黑,她身邊的位置一片冰涼。 唐灼灼撐著身子半靠在枕頭上,目光落在了窗前一側(cè)的男人身上,夜色深濃,燭火都蓄起了幽暗的光,間或搖擺一下,霍裘身姿筆挺如松,一動也不動,像是籠罩在一片密不透風(fēng)的壓抑里。 她掀起被子下了床,緩步走到霍裘身后,也不說話,只是將頭貼上去輕輕蹭了蹭他的背,而后環(huán)住了他的腰。 霍裘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明日一早,母后便要前往寺里禮佛了?!?/br> 唐灼灼眼皮子仍有些睜不開,腦子卻清醒了,“皇上舍不得,便將母后留在宮中吧?!?/br> 霍裘面上極快地閃過一絲掙扎,而后歸于平靜,“不必了,寺里是個好歸宿?!?/br> 唐灼灼默了默,學(xué)著他往常一樣,輕輕地在他后背上撫了幾下,聲音中還帶著軟軟的糯意,和身子一樣的軟,道:“別傷心,我陪著你的。” 前世,沒有她的chā手,關(guān)氏也是入了寺里禮佛的,那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曉,可今時今日,她是陪在這人身邊的。 哪怕這樣的安慰并不能緩解什么。 良久的沉寂過后,霍裘捧了她的小臉,親了親額心位置,聲音里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道:“夜里冷,快回床上躺著?!?/br> 小姑娘應(yīng)得倒是快,只是環(huán)著他的手臂卻不松開,睡眼惺忪的腦袋軟軟地貼在身后。此情此景,霍裘覺得好笑又好氣,手里的動作卻是十分實誠,將人好生抱起坐在床沿上,輕聲輕語地哄。 最后,直到小姑娘沉沉睡過去,霍裘抬起眸子,食指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頰,聲音柔得不像話,“也不知道是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