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69 章
的放手,頓時心里像是堵了一大團棉絮。 是真有些難過的。 唐灼灼繞到男人身后,兩條細長的手臂環(huán)住男人肩膀,察覺到他的身子極細微的僵了一下。 霍裘心里暗罵一聲,也不知是惱怒自己的沒出息還是別的什么,面色一沉再沉。 唐灼灼最怕他沉著臉不說話的模樣,于是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用帶著些涼意的臉蛋蹭他脖頸。 她的鼻息帶著熟悉的甜香味,霍裘突然閉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抗拒。 他聲音帶著危險的嘶啞,捉住她柔若無骨的纖細手指頭,問:“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沒有稱她為嬌嬌,甚至也沒有自稱朕。 只有你和我。 唐灼灼抿了抿唇,默不作聲地放下環(huán)著他的手臂,長而卷的睫毛垂落下來,根根分明,瞧起來一派無辜,是個男人都不忍再問下去。 霍裘只好bi著自己不去看她。 “為何你就這么不信我?” 怎么就不信我說的護你周全? 唐灼灼還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頭微微顫了顫,他這句bi問像是一柄并不鋒利的刀子,卻仍足夠刮開她心中的腐rou,只至入骨。 這男人待她是真真沒有話可說的,哪怕是她屢屢在眼皮子底下做的小動作,也通通視而不見,任她所為。 而她懶了倦了,不想管那些破事的時候,又是他悄無聲息地把她心里壓著的事都處理了。 久而久之,她竟習(xí)慣了藏著掖著自己的心思,與他在一處的時候,打諢chā科不在話下,卻忘了他心中藏著怎樣的不舒坦。 她什么事也不與他說! 就如同前世,霍裘的心思半分也不告訴自己一樣。 那他得多難受??! 唐灼灼覺著嗓子有些干,她抿了抿唇,小聲地反駁:“不是的?!?/br> “只是不知如何與皇上說,也不知皇上會不會信?!?/br> 霍裘捏了她雪白的下顎,強迫她對上自己黝黑的瞳孔,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只要是嬌嬌說的,朕全都信?!?/br>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句話了,可沒有哪次來得比這次還要觸動人心。 唐灼灼眸光清澈,眼角的那顆淚痣像是在發(fā)著光,足以叫人神魂顛倒,她捂著被捏疼的下巴,掩住了眼底的淚光,道:“皇上想知道什么,為何不開口問?” 她從沒有過不信他,早在他得了瘟疫不顧身體都想遣人送她回京的時候,就對他再無任何不信任了。 霍裘緩緩地笑,笑意直達眼底,遂了她的意再一次低了頭,問:“嬌嬌與江澗西是何時相識的?” “十三歲那年,臣妾險些病死,爹娘沒了法子,只好將臣妾送到廟里,希望神佛庇佑,病災(zāi)消退。”唐灼灼尾音顫顫,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話語,到了她的嘴里,自有了一種不勝嬌怯的意味。 霍裘面色有些古怪,默了片刻,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那屋塔幕與朕的嬌嬌,也是熟識?” 唐灼灼打蛇隨棍上,小手捏了捏他堅毅的下巴,被青黑色的胡茬戳得有些痛,不由得又亂抓了幾把,才回了他的問題。 “不算是熟,只是見過幾面?!?/br> 唐灼灼偏頭,嬌俏的面孔上現(xiàn)出一種古怪之意,揉亂了霍裘的衣袍問:“陛下覺得此人如何?” 霍裘環(huán)著她腰肢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聲音帶了些警告:“再如何也與嬌嬌無關(guān),與其費心思琢磨旁的男人如何,嬌嬌不若多在朕身上下些功夫?!?/br> 一想到她曾與別的男人走得那般近過,明知不應(yīng)該,霍裘心底還是忍不住發(fā)酸。 他嫉妒得要命! 他將旁的男人四字咬得極重,唐灼灼默了片刻,而后接著道:“陛下覺著琉璃縣主與他可成良配?” 第六十八章 霍裘面上才現(xiàn)出些清潤的笑意來, 很多事這小女人瞞著他也知曉, 氣惱的不是那些事, 而是她躲躲閃閃的遮掩。 如今捉了她將事情說開,實則也沒什么好問的。 小姑娘身子纖弱,換上了一件與白日不同的鳳尾羅裙, 外頭的野風(fēng)吹進來,將她的裙角吹出一兩朵漣漪來, 此時瞧著, 她乖順柔和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