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43 章
到霍裘身邊,勸慰道:“皇上莫跟娘娘置氣,娘娘也是關(guān)心您?!?/br> 照他說,今兒個的皇后娘娘比以往和善太多,端莊得體落落大方,真正的母儀之風(fēng),可偏生這主子爺不知心底別扭什么,娘娘越是賢淑,他就越是不滿。 這事到如今,兩頭都不愉快。 可事實上,不愉快的只有乾清宮,之后月余,單看李德勝臉上多出的皺紋,就可知道個大概情形了。 唐灼灼也不惱不急,整日里種些花草,就連每日的晨省昏定也往往多加懈怠,各樣的借口推了去。 左右是那幾張熟悉的臉,又都不是什么善茬,天天瞧著都瞧膩了,還不若賴個床淺眠到午下呢。 崇建帝雷厲風(fēng)行,才不過短短三兩月的功夫,朝堂基本上趨于平靜,異黨得以肅清,新貴開始嶄露頭角。 值得一提的是,通過唐府的來信,最近鐘家異動頻頻,已觸及帝王底線,最近恐有一番大動作。 唐灼灼望著信上的內(nèi)容,輕輕闔了眸子,片刻后冷哼一聲,纖長的手指如玉凝脂,夾著那頁信紙染了燭火,火舌飛快閃動,她輕飄飄地松開手指,退后幾步。 等火星平息下來,那信紙已成了一堆黑灰。 鐘家不過是在用此舉展現(xiàn)自己的不滿,嫡長子被廢,鐘家后繼無人,所有的盼頭都落在了嫡女身上,好不容易盼望著霍裘登基,臨到頭來鐘玉溪只得了一個嬪的名頭。 要寵沒寵,要位分沒位分。 這口氣,任何一個世族大家都忍不下去。 對比之下,唐家就是穩(wěn)賺不賠。三個嫡子個個人中龍鳳得皇上器重,唯一一個嫡女還占了中宮主位,滿門榮耀得以延續(xù)。 他鐘家憑什么就什么也撈不到? 有時候,對比過后的不滿會緩緩滋生出一種大逆不道的心思出來。 而這顯然,觸了帝王的霉頭。 唐灼灼看過就忘,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左右是朝堂政事,再怎樣也落不到她一個深宮fu人頭上。 京都步入秋季,長春宮前頭庭院里的花枯了一大半,有的已經(jīng)開始結(jié)果,唐灼灼畏寒,身上已早早地?fù)Q了小襖,原本就只巴掌大的小臉更顯得瘦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霍裘沒有再踏入后宮一步,他心底對她親口所提選秀一事耿耿于懷,每每深夜,他忍不住想去將她虜了來的時候,又被記憶中她淡然的語氣給刺激到,怎么也要憋一口氣。 就在唐灼灼以為會這樣繼續(xù)僵持下去互不妥協(xié)的時候,事情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 如今正是十一月中旬,天上的月亮正圓,濃深的黑霧也掩不住清朗的月輝,她捻了一塊玫瑰糕放進(jìn)嘴里,愜意地瞇了瞇眼睛。 殿中的熏香裊裊,空氣中都漫散著一股子香甜的味道,唐灼灼用帕子凈了手,瞧了瞧天色,準(zhǔn)備梳洗一番后歇息。 正在這時,安夏神色有些慌張,進(jìn)來稟報道:“娘娘,乾清宮來人了?!?/br> 唐灼灼正褪下手腕上的玉鐲,聽了這話,眼底涌動著暗流,心底不知為何生出惶惶之意,她揮手,“宣進(jìn)來吧?!?/br> 進(jìn)來的是歲常,唐灼灼記得他,見他跪著問了安,撥動了手腕上的檀珠,散漫地笑:“公公深夜前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歲常面上不復(fù)往日那般輕快,抬眼望了望唐灼灼身邊站著的紫環(huán),而后飛快低頭道:“娘娘,皇上請您即刻移步倚麗宮。” 唐灼灼光華瀲滟的面上緩緩沒了笑意,她皺眉緊了緊手里的帕子,又細(xì)細(xì)撫平了衣裳上的褶皺,起身開口道:“既如此,那便走罷?!?/br> 左右不是什么好事兒。 果真不是什么好事。 才進(jìn)倚麗宮的殿門,唐灼灼余光一瞥,一溜兒的侍衛(wèi),才進(jìn)里頭,就見著跪在地上的鐘玉溪。 和一條眼見著有些熟悉的帕子。 頓時腦仁都有些疼。 她離著鐘玉溪幾步的距離,對坐在上首位置的男人屈身行禮,面上的笑意恰到好處,“臣妾給皇上請安?!?/br> 霍裘放下手里頭把玩的小巧酒杯,聞言終于抬起了頭,才一見她就止不住皺了皺眉。 這女人又瘦了些。 比那日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