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9 章
的也不是沒有,也犯不著再出手啊。 南平王氣得胡子一翹一翹,虎目瞪得老大,在包間里來回地走動(dòng),真真是恨鐵不成鋼。 而唐灼灼心里也不好受,東西沒拿在手里到底怕在眼皮子底下飛了,她站到男人跟前秋眸如水,抿唇問他意見:“殿下,咱們還要繼續(xù)跟嗎?” 霍裘低頭,看著她烏黑的發(fā)漩,目光旋即落到她松散挽起的青絲上,眼底淺有笑意,“嬌嬌顏色與玉簪相配。” 這就是不打算搶了的意思? 唐灼灼緊了緊手心里的帕子,別過頭低聲道:“可妾著實(shí)歡喜那簪子,就當(dāng)妾借殿下的錢買下,等……等回東宮了再還給殿下可好?” 不說旁的,花個(gè)幾千兩為買一只木簪的確叫人有些難忍接受。就是她知道原委,也不好意思要求霍裘買下。 霍裘聽她說完良久不置一詞,褐色的眼瞳里醞釀著一汪三九天里的冰水,只是伸出長指撩了撩她耳邊的發(fā)。 唐灼灼不知道他是個(gè)什么意思,再一望場下時(shí),全安不知何時(shí)站起了身,報(bào)出了四千兩的價(jià)。 全場靜悄悄的沒什么人出聲,這里不比京都繁盛,四千兩已是天價(jià),有這閑錢去置辦十幾個(gè)宅子都好,沒得為了幾顆養(yǎng)身丸破了財(cái)。 而對面那家地字號也終于偃旗息鼓,不再出價(jià)。 朱瀘坐在椅子上xiele氣,由著南平王冷嘲熱諷也不做聲。 他和唐灼灼不同,王府再多的積蓄也不是這么敗的。 等全安捧著那丹yào和簪子送到唐灼灼手里,后者臉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盈盈秋水眸里媚意如絲如縷,撫著那簪子愛不釋手。 木簪表面打磨得光滑呈烏黑的木色,簪頭刻著幾朵栩栩如生的蘭花,姿態(tài)鮮活十分惹眼。 可這樣的簪子,在普通的鎮(zhèn)上也只能賣到幾兩的價(jià)格,幾千兩砸下去倒的確是虧狠了。 唐灼灼拿著簪子把玩片刻,而后輕咦一聲,鼻尖湊到簪身上輕嗅,果然傳出一股奇異的清香。 她飛快低頭斂下眉目間藏不住的笑意,而后扯了扯男人素白的衣袖,道:“殿下聞聞看,真有一股沉香。” 霍裘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話輕嗯一聲,以為她就喜歡這樣的新奇玩意。 唐灼灼纖細(xì)的小拇指微不可見地抖了抖,定了定心神對安夏道:“去拿刀來。” 霍裘來了些興趣,目光在那簪子上停留一會兒,問:“你懷疑這里頭有東西?” 唐灼灼點(diǎn)頭,一張芙蓉面因?yàn)榕d奮而染上了一層霞紅,比落日映紅的云朵都嬌軟幾分,霍裘喉結(jié)微動(dòng),目光落在了她纖細(xì)的腰肢上。 真要說起嬌軟,那日夜里的滋味才叫人食髓知味。 “妾曾在一本古書里看過,凡木有異香,皆非凡品,這簪子外表油滑而內(nèi)里馨香,里頭定有好東西,說不得殿下這樁買賣還賺了?!?/br> 若真是前年木芯,賺得又何止一點(diǎn)兩點(diǎn)?那可是無價(jià)之物! 唐灼灼滿心滿眼都是簪子里頭的木芯,等那把沉重小巧的匕首到了手里才犯了難不知從哪處下手。 她轉(zhuǎn)過身朝著男人眨了眨眼睛,李德勝和全安皆是別過臉去不敢再看,但心里都知道,太子妃撒嬌,殿下多半是頂不住的。 霍裘抿了抿杯中茶水,面上現(xiàn)出一抹笑意,聲音如同繃得極緊的弦:“想央孤動(dòng)手?” “木頭那樣硬,妾若是動(dòng)手磨出水泡來了,殿下還不心疼?” 霍裘登時(shí)皺眉,一想起那樣的場景,當(dāng)真是心疼的。 鑲著寶石的匕首在男人手里格外的溫順聽話,她都還沒好好看個(gè)清楚,那木簪外層的木衣就化為木屑落在案桌上,唐灼灼不敢眨眼,心底的興奮不言而喻,在前世她從未見過這等神物呢。 直到最后,外頭青黑的顏色完全消失不見,露出了里頭嬌嫩的木芯,泛出點(diǎn)微微的亮黃色,奇異的清香撲面而來,很快蓋過了包間里的熏香。 霍裘將那木芯放在手指尖把玩細(xì)看,片刻后神色晦暗,望向身側(cè)面頰微紅的女人:“千年木芯?” 唐灼灼眼眸里像是駐進(jìn)了太陽的光亮,拽著霍裘的衣袖直晃,道:“正是,原先妾還不敢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