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3 章
周家如今是越發(fā)囂張了,那死胖子玩女人玩得上癮,真以為自己是這地方上的土皇帝了,蠢貨一個! 唐灼灼坐在后方,手里捧著一本古書,卻瞧不見一個字進去。外頭的朱瀘謹慎討好的模樣叫人發(fā)笑,她捏著書邊纖細手指用力到發(fā)白,盈盈杏眸里的春色尚未完全消散,但又添了滿滿的森寒。 朱瀘啊…… 此人不僅是朱琉的嫡親兄長,還與王毅jiāo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賜婚圣旨下來后朱瀘為王毅打抱不平,在唐灼灼與朱琉見面喝茶時冷嘲熱諷她水xing楊花,十成十的負心人。 瞧在朱琉的面上,唐灼灼沒有多和他計較過,只是到底因為這些話默默哭了幾宿。 最叫她耿耿于懷的卻是前世,朱瀘隔段時間就托人人偷偷摸摸給她帶話,說王毅又為了她宿醉不醒,頹廢傷神,存了心要她愧疚傷神,關(guān)于王毅娶妻納妾之事卻是閉口不言。 真真算是個極好的朋友。 只是沒想到這一世,他竟然又犯到她頭上來了。 她緩緩合上手中的書籍,放到一旁的茶桌上,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卻仍是盈盈的笑意,側(cè)頭安靜聽外頭的動靜。 霍裘冷哼,掀了桌面上的那盤棋,神情yin鷙:“揚言要孤的女人做府上妾,你南平王府的膽子好大?!?/br> 朱瀘沒想到霍裘這樣大的火氣,一時之間除了一撩衣袍跪下,腦子里一片空白,嘴卻像是自己有意識地辯解:“殿下息怒?!?/br> 棋盤上的棋子嘩啦啦落了一地,還有幾顆跳到了朱瀘的衣袍上,他咬牙既屈辱又憤恨。 他的女人……他霍裘才到西江沒幾日,照他一慣冷硬的xing子,京城里那么多美人都入不了眼,哪里就這么巧周建能調(diào)戲到他的女人? 朱瀘突然有些懷疑太子這是故意在盯著南平王府了。 霍裘負手而立,一身黑色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瞧不透是什么表情,聲音更是漠然至極。 “這事你做不了主,回去叫南平王給孤一個jiāo代。” 朱瀘突然僵了身體,已經(jīng)可以想象自己父王暴跳如雷請家法的模樣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要認命叩頭時就聽到一聲淺淡的笑,婉轉(zhuǎn)清脆,如流水蜿蜒到心里,卻讓朱瀘成功白了臉。 唐灼灼挑了珠簾出來,輕笑著瞥了他一眼后走到霍裘身邊,道:“殿下息怒,那周建雖然罪不可恕,但南平王世子……” 她又笑了一聲,才意味深長地開口:“世子高風(fēng)亮節(jié)眾人皆知,此事應(yīng)與南平王府無關(guān)?!?/br> 霍裘轉(zhuǎn)身瞅了朱瀘一眼,轉(zhuǎn)而疼惜地握了握了她柔若無骨的手,語氣與方才判若兩人:“就你太良善,處處替別人說話?!?/br> 唐灼灼溫柔地笑笑,其實面對著男人深邃的目光心里直打鼓。 霍裘這樣子陪她做戲,是早就知道了朱瀘與她的過節(jié)嗎? 朱瀘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唐灼灼身為太子妃居然被霍裘帶來了這種地方,這是婚后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嗎? 越是這樣,他就越替王毅感到不值。好在如今后者和寧遠侯嫡次女的婚事也提上了議程,侯府的嫡女可比唐灼灼這女人好上太多了。 他低頭壓下眼里的情緒,掩在袖袍底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聲音嘶?。骸俺颊?zhí)渝锬锇病!?/br> 唐灼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隨后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起吧?!?/br> 隔了兩輩子,這人依舊讓她看了就想吐。 朱瀘才抬起頭,就聽到唐灼灼撥弄著晶瑩的指甲道:“殿下說得有道理,妾可不就是喜歡以德報怨嗎?” “世子幾月前可是指著妾的鼻子大罵妾嫁給殿下就是水xing楊花之輩的。”她似是不經(jīng)意間輕笑,眼里暗色顯露無疑,這次沒有再躲閃,直直地對上霍裘的目光。 反正這男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遮也不遮都是一個樣,她就是看不慣這朱瀘,赤、luoluo明晃晃的。 霍裘扯動了一下嘴角,就見她低下頭幽幽出聲,直bi朱瀘,“今兒個本宮倒還想問問呢,本宮哪兒就水xing楊花了?” 朱瀘頓時煞白了臉,霍裘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劍懸在頭頂上,他根本就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