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49 章
天,計劃卻被一個對洛曇深有非分之想的局外人攪亂,導致洛曇深被擄至g國du丨販橫行的邊境,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危在旦夕。 數(shù)架武裝直升機在凜風中疾馳,秦軒文全副武裝,攀在機艙門口,隨時準備躍下。 柏云孤一手握著狙擊步qiāng,一手安撫般地按在他背上。 他竟是陷入短暫的恍惚。 縱是當年還是“孤鷹”的一員時,他與柏先生并肩作戰(zhàn)的機會也極少。 柏先生叱咤戰(zhàn)場的時候,他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在集訓營拼死拼活,仍是不堪重任的“吊車尾”。柏先生可憐他,讓他有了鷹的紋身。他嘗盡改造的痛與訓練的苦,終于成為一隊的一員時,柏先生已經(jīng)很少親自執(zhí)行任務。 當年在許相樓的游輪上,他與柏先生配合過一次,那真是心靈相通,酣暢淋漓。 正感懷著,后頸忽然被捏住,那力道不輕不重,恰好叫他回神。 “集中注意力。”柏先生提醒。 他從回憶中抽丨離,卻有半邊靈魂浸在剛才這一聲中。 柏先生如果不是雇傭兵首領,會不會已是艦船專業(yè)的設計師?抑或年輕有為的講師?柏先生會用這把醇厚的嗓音,向求知若渴的學生講解設計細則,就像去年見到的那位艦船老教授。 風從艙門灌入,帶來g國邊境特有的糜爛氣息。 直升機已經(jīng)飛至du丨販聚集的區(qū)域,洛曇深正被困于一棟“廢樓”。 他握著掛鉤,一回頭,就在柏先生的擋風墨鏡上看到了自己。 下一刻,柏先生將戰(zhàn)術頭盔扣在他頭上,命令道:“不許受傷?!?/br> 他心血鼓震,“鏘”一聲鎖住掛鉤,趕在直升機懸停之時,攀著繩索滑出艙門外,干脆利落地降到地面。 其上,武裝直升機自帶的機qiāng已經(jīng)掃出一片子彈,血雨腥風。 而狙擊步qiāng冷沉的聲響一記一記打在他的耳膜上。 不許受傷——柏先生這樣說。 但“廢樓”危機四伏,處處是殘忍狠絕的敵人,他孤膽深入,即便裝備齊全,即便有隊友同行,也無法保證毫發(fā)無損。 真正保護著他的,是柏先生! 柏先生此時手里握著的狙擊步qiāng為他解決著一個又一個暗影。他看不到的,柏先生能看到。黑暗里那些瞄準他的敵人,尚未來得及壓下扳機,就被柏先生bào頭。 柏先生的視野內,皆是他的安全區(qū)。 “不許受傷”四字,不是給予他的命令,而是掛在他脖頸上的護身符! 子彈如雨,“孤鷹”精銳神兵天降,火速占領“廢樓”,明氏余孽以及出力的du販一個個如喪家之犬,伏地求饒。 他在遍地血污中,找到了剩最后一口氣的洛曇深。 g國最好的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外,單於蜚沒來,柏先生倒是來了好幾次。 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果然,柏先生讓他將洛曇深單獨帶出來。 經(jīng)歷一番生死后,洛曇深面上對單於蜚已經(jīng)絕望,可令他心驚的是,洛曇深根本沒有放下。 放不下,又無法面對。還愛著,卻不再愛得起。想離開,但終是下不了決斷。 多情之人,最是躲不過“情”之一字。 他可憐洛曇深,未嘗不是在可憐自己。 柏先生看中了洛曇深的絕望與能力——一如當年看中許相樓,yu加以利用,培養(yǎng)成“孤鷹”新的盟友。 洛曇深左右不定,猶對單於蜚抱有一線渺茫的希望。 他每每看著洛曇深掙扎,就痛得感同身受。 被迫離開最愛的人,像是一身的筋骨被挫得粉碎。 “秦助理。”不得不承認,即便橫遭大難,洛曇深仍是一等一的美人,美人開口,一雙枯朽的眼睛凝望著他,“我該怎么選擇?” 他苦笑,笑洛曇深,也笑自己。 我該怎么選擇? 你尚有選擇,而我根本沒有選擇。 良久,他擠出一個微笑,“洛先生,我無法提供意見。” 洛曇深看上去很困惑,清瘦的臉上全然是痛苦的神情。 他也困惑。 有選擇的余地不好嗎? 鋪在洛曇深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是假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