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言答應得如此爽快，老王面露為難之色，補充道：“這起碼，得兩百。”

    “嗯?！?/br>
    喬言連頭都沒抬。

    眉頭輕擰，付涼喊她：“喬言?！?/br>
    早先就注意到他的喬言，聞聲看他一眼，“付先生。”

    走上幾個臺階，付涼停在喬言跟前，道：“給我十塊?！?/br>
    “包里?！?/br>
    喬言抽了口煙，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過在付涼于跟前站了幾秒后，她終于意識到什么，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爾后站起身。

    倚在樓梯欄桿上，喬言偏頭看向在忙碌的老王，道：“王師傅，我找到個便宜開鎖的?！?/br>
    “啥？”

    老王訝然抬頭。

    在老王的注視下，喬言指了指付涼，道：“十塊。”

    “開什么玩笑?！?/br>
    老王一時沒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付涼跨過臺階，來到老王跟前，然后掏出鑰匙chā進鎖孔，將門鎖順利打開。

    ——喬言給過女警一把鑰匙，現(xiàn)在那把鑰匙轉(zhuǎn)到付涼手上。

    老王呆住，盯著付涼看了兩眼，隨后看向喬言，“喬小姐，你……”也忒不厚道了。

    就算先前訛了她不少錢，現(xiàn)在也不至于找人來耍他玩吧？

    喬言道：“王師傅，下次見?！?/br>
    很顯然，這次老王費勁半天，是一分錢也得不到了。

    老王儼然惱火得很，但面對老顧客也不敢亂來，于是干笑了一聲，就黑著臉拿著自己的工具走了。

    站在門口，付涼朝喬言提醒道：“下次別找他，手藝不行?！?/br>
    人品更不行。

    “離得近?！?/br>
    把煙蒂丟到垃圾桶里，喬言俯身拎著包和相機，走上臺階。

    微微凝眸，付涼道：“下次給我打電話?！?/br>
    第一次聽付涼說這樣的話，喬言想，他是對她帶鑰匙一事徹底失去信心。

    喬言笑眼看他，問：“鑰匙要還我嗎？”

    看了眼手中的鑰匙，付涼將手掌握成拳頭，道：“我收著?！?/br>
    從包里拿出十塊錢來，喬言將其塞到他手里，然后拉開門走進去。

    門被關上。

    付涼站在門口，低頭看著手心的十塊錢，眉頭擰起。

    *

    書房。

    坐在飄窗上的喬言，低頭翻看著這幾日拍的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看，每一張視覺上都很美，但沒有一張是她滿意的。

    這兩年，她嘗試著拍很多東西，但永遠找不到滿意的。

    因為，沒有意義。

    天色漸漸暗下來，書房里充斥著小區(qū)路燈光亮。

    全部翻看完，喬言關了相機，將其放到一邊。

    走下飄窗，喬言踩著拖鞋來到門口，抬手去按燈的開關，但咔噠的聲音響后，卻沒見書房的燈亮起。

    離開書房，喬言連續(xù)打開幾個開關，再看到充了一點電的手機，算是可以確定——停電了。

    小區(qū)的物業(yè)素來任xing，工作日里，白天在規(guī)定時間可jiāo電費，節(jié)假日和周末均不上班。

    嘗試著去撥物業(yè)的電話，但不出所料，連電話都沒人接。

    12月31日，晚上6點整，距離新的一年還剩6個小時。

    注意到手機僅剩的電量，喬言放棄叫外賣的打算，將手機一丟，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她掏出一包煙。

    *

    小區(qū)內(nèi)，天色很暗，路燈昏黃。

    夏陽jiāo班回去時，下意識看向三棟六樓。

    601的燈依舊沒有亮。

    這幾日，他拿了些路石做的菜去找喬言，但敲門一直沒有回應，據(jù)住她隔壁的付涼說，她是出去了。

    ——還沒回來嗎？

    夏陽這么想著，正好聽到路石在窗口叫他，于是他收回視線，走進二棟。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付涼提著剛買的食材路過，在即將抵達三棟時，他倏地頓住，抬眼看向六樓時，沒見到燈光亮起時，眉頭下意識皺起。

    他加快腳步走向三棟二單元。

    －－－－－－題外話－－－－－－

    問題四：夏陽是你的小天使嗎？

    a、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