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在勾引我嗎？”

    她懶散隨意，漫不經(jīng)心，又游刃有余。

    輕拉著他圍巾的手，被點燃的香煙，充滿誘惑的眼神，縈繞周身的淡淡香水味，似有若無的挑撥，急驟上升的曖昧。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能感知到她的呼吸，近到只要他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紅唇。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

    故意撩撥時，儼然能讓人丟盔棄甲。

    付涼的喉結滑動了下。

    某個不經(jīng)意間，察覺到她眼底閃過的戲謔。

    稍作停頓，他說：“沒有?！?/br>
    “哦?！眴萄悦碱^微動，唇角弧度加深，輕輕笑開，同時也放開他的圍巾，她近乎慵懶道，“那很遺憾，我挺喜歡你的。”

    “……”

    付涼直起身，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神色漸漸恢復清冷。

    喬言彈了下煙灰，繼續(xù)吞云吐霧，手里把玩著打火機，神情淡淡的，一派愜意，好像剛才的事壓根沒發(fā)生過，只是付涼的幻覺。

    付涼在烤網(wǎng)上放滿了蔬菜，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會不自覺落在喬言身上。

    “我去趟洗手間。”

    抽完一支煙，喬言將煙蒂一丟，從椅子上站起來。

    付涼淡淡應聲，以作回應。

    沒有去客廳，喬言來到付涼身側。

    “付先生，”輕聲喊出他的名字，喬言眼里帶笑，魅惑流轉，似是故意地提醒他，“要烤焦了?！?/br>
    付涼下意識拿起烤rou夾，可還沒碰到食材，就聽到喬言的輕笑聲。

    很輕很輕，帶著愉悅，轉瞬即逝，恍若幻覺。

    他回過神，才赫然發(fā)現(xiàn)——食材根本沒被烤焦。

    偏了下頭，眼角余光只留一片紅影。

    喬言已經(jīng)轉身進了客廳。

    空氣中，還飄著淡淡地香味和煙味，這種夾雜在一起的味道，莫名讓人沉溺。

    *

    喬言一直沒回來。

    付涼聽到點動靜——洗手間開關門聲，電視機的聲響。

    將烤網(wǎng)上的蔬菜都烤好后，付涼將其一一夾到盤子里，然后才進了客廳。

    客廳燈被關了，就開著玄關的燈，光線幽暗，付涼的視線在客廳掃視一圈，赫然發(fā)現(xiàn)喬言就躺在靠墻的長沙發(fā)上。

    她側倒在沙發(fā)上，面朝電視機，身子微微蜷縮著，鮮紅的大衣蓋在身上，一直遮住腳踝，露出的右腳穿著他的男士拖鞋，另一只拖鞋掉在地上，枕著左手手肘，右手拿著電視機遙控器，從大衣里探出一截，隨時有可能掉下。

    電視機的光線在閃爍，光影在她身上斑駁，柔順黑亮的短發(fā)灑落，些許擋住額頭，她閉著眼，睡得似乎不安穩(wěn)，眉頭時不時皺一下。似乎是冷，無意識的，她拉了拉外套衣領，遮住小半張臉。

    見狀，付涼轉身去了臥室，再出來時，手里拿著條毛毯。

    走至喬言身側，付涼微微俯下身，將毛毯展開蓋在喬言身上，把邊角掖好，起身時注意到她手中的遙控器，伸出了沙發(fā)，付涼遂將遙控器從毛毯下取出來，再將她的右手放好。

    他起身，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小些，再將遙控器放到茶幾上。

    夜里氣溫更低了些，通往陽臺的門沒關，客廳沒開空調，空氣里夾雜著yin冷和寒意，風一吹，刺骨的涼。

    付涼打算去關門，然剛走一步，就聽到身后的動靜，他側過身去看，赫然見到喬言身上的毛毯滑下，右手伸了出來，露出半截手肘和漂亮的手。

    她將醒未醒，眉頭明顯皺得更緊了些。

    沒有動，付涼盯著她的右手手腕以上三寸看了幾秒，最后看著還未清醒的喬言，便伸手將蓋住她手腕的毛毯稍稍往上移了些。

    一道疤。

    豎著的，食指一截的長度，不像刀傷和劃傷，倒像……彈片留下的傷痕。

    付涼擰起眉頭。

    ——普通人怎么會有這種傷痕？

    忽的，付涼見到那截手肘動了下，冷不丁的，那只手一抬，蔥白如玉的手指抓住他的圍巾，輕輕往下一扯。

    付涼頓時頭皮發(fā)麻，一抬眼，就見已將手肘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