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br>
    時辰：“我先回去一趟，那個孩子jiāo給你照顧一下?！?/br>
    “放心。”

    微風(fēng)刮過，時辰消失，甘蘇低頭，幾不可聞嘆口氣。

    甘蘇向里屋走去，孩子在里頭熱熱鬧鬧的玩，丑金和晏日月坐在一塊兒，看著小拾耍寶，柏葉則坐得離晏日月遠遠的，一臉為難的模樣。

    甘蘇在不遠處的木椅上坐下，手支著腦袋看著這一幕幕。

    興許是看了入迷，她眼前竟浮現(xiàn)起方才在晏日月眼中看到的月亮與太陽，銀白色，亮金色，jiāo替打轉(zhuǎn)，仿似時間流逝，四季更迭。

    她耳畔響起兩個聲音。

    “爺爺，爺爺?！?/br>
    “嗯？”蒼老的聲音惺忪回，好似剛睡醒。

    “爺爺，為什么我一直在這兒呀，從來沒有走出去過呢？”稚嫩孩童聲不解。

    “因為你還不能走出去咧。”年邁的聲音寵溺笑說。

    “嗯……”小孩有些不開心，“可我也想像他們一樣，跑跑跳跳的……”

    “不急不急，很快，你也就可以啦。”

    小孩高興：“很快是多久呀？”

    “哈哈哈……”老頭悶聲笑著，沒有回答。

    甘蘇耳畔的聲音漸漸遠去，她手支著腦袋，眼皮一搭一搭，久而久之，她微睜眼，凝神不動。

    在玩耍的小拾停住，回頭看眼甘蘇，輕聲嘀咕：“mama……”她小大人似的搖搖頭，“誒……又在發(fā)呆了……”

    隨后便繼續(xù)跟晏日月玩起了游戲。

    ＊

    甘蘇看著眼前的醫(yī)館。

    醫(yī)館里頭急急忙忙出來一下人，“王大夫你可快些吧，夫人她腹痛難忍，這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顆腦袋，怕也是要沒了的?！?/br>
    “好，好，快些，快些。”白胡子老大夫在隨侍學(xué)徒的攙扶下，也快步向下走。

    “王大夫，快上馬車。”

    “哎，哎?！蹦赀~老大夫也急得一頭汗。

    馬車轱轆連軸轉(zhuǎn)，里邊坐著的人也一顛一顛，下人手里還攥著剛才夫人塞給他的娟子。

    “老夫記得，夫人有孕三月不足，是動了胎氣？”

    下人眼珠轉(zhuǎn)溜一圈：“夫人是動了火氣。”

    “火氣？何來火氣？”老大夫不解。

    身旁學(xué)徒也跟著困惑：“師父先前幾次再三叮囑侯夫人，切勿動肝火，切勿食涼寒之物，侯夫人如此寶貝這一胎，不該不聽師父之言才對。”

    “這……”下人也不繼續(xù)說，只是將手里的娟子遞給大夫，“王大夫，您看了就知道了?！?/br>
    甘蘇蹙眉，侯夫人……是衛(wèi)笙筠嗎？

    王大夫接過這帶血的娟子，湊近聞了聞，神情凝重，也讓身旁學(xué)徒聞了聞，學(xué)徒臉色也變了。

    來到侯府，甘蘇看著這大匾上的金字，便知曉她現(xiàn)在所見就是榮親侯和衛(wèi)笙筠的一段往事。

    “到了到了?！毕氯舜叽僦K于把人給迎進了侯夫人的院里。

    王大夫進屋號了脈，出來便搖頭，“喚個產(chǎn)婆來吧?！?/br>
    下人腿軟，“產(chǎn)……產(chǎn)婆？”

    王大夫頷首，“夫人這胎已落了，我再給開一副yào，喚產(chǎn)婆來瞧一瞧，是否落干凈了，這才能養(yǎng)好身子，下回再……”

    王大夫他憶起那娟子上的氣味，下頭的話便作了罷。

    折騰了一下午，這院子里人來人往，總算靜了下來。

    “夫人醒了，王大夫?！?/br>
    老大夫進了屋，號了脈，叮囑了幾句，后伴著真真哭聲便退了出來。

    “誒……”

    “師父，咱們回去吧?！?/br>
    老大夫點點頭。

    “師父，您說，這誰敢往夫人身上藏泠香啊?！?/br>
    “誰一手遮天……便是誰……”老大夫不清不楚咕噥了一句。

    “您是說侯……”學(xué)徒閉了嘴。

    老大夫從袖子里將娟子拿出來，遞給學(xué)徒，“燒了吧……”

    “哎?！?/br>
    學(xué)徒接過，瞧著娟子角上繡的字——日月，百歲安好。

    “這娟子，好像是夫人繡給那未出世的孩子的?！?/br>
    老大夫瞥一眼，“命也……”

    ＊

    “啊……”甘蘇吸口氣，嚇出一聲冷汗，她僵硬扭過頭，望著抱著玩偶，慢慢卸下防備的日月，日月驚嘆于小拾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