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血的人，只是汴沐沐的付出根本讓他產(chǎn)生不了任何愛意，只是歉意。

    如今蘇漫回來了，他的眼里更是容不下汴沐沐。她的每次無理取鬧，都在燃燒顧啟對她那不多的歉意。

    但是汴沐沐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上了樓，顧啟讓蘇漫先回房間休息。他知道她昨夜沒有睡好，臉色有些憔悴。

    “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顧啟支持在蘇漫身上，神色有些擔心。

    蘇漫搖搖頭，“我睡一會，團子來之前，叫我?！?/br>
    顧啟點點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然后給她關上房門，出去了。

    在房門之外，她聽到了汴沐沐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顧啟她這么些年來的付出?？墒穷檰?，始終沒有說話。

    她是該開心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么？可為什么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睡夢中，有她和顧啟過往，不過慢慢的，那就成了一團霧氣，所有人都消失在她身邊。

    她獨自一個人身處這迷霧之中，汴沐沐出現(xiàn)在她身邊不遠處，拿著一個弓弩shè向她。

    她害怕，跑。可是無論怎么跑，那支箭都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汴沐沐的身影四面八方都是，不知道多少支箭都開始shè向她。

    “不要，不要……”

    顧啟剛進門，就看到蘇漫滿頭大汗，嘴里說著不要，滿臉慌張，害怕。

    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心里的內(nèi)疚在漫延?！坝形以?，不怕?！?/br>
    一句淡淡的，有我在，不怕。蘇漫停止了夢魘，恢復了正常睡眠。

    并不是這句話讓她感到了心安，而是顧啟的觸碰，讓她驚醒了。她沒有立即醒來，只是劃下一滴眼淚。

    看來這就是她以后最起碼的煎熬了。汴沐沐不會讓她安心的待著這。不過，這比起地下室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你醒了？”顧啟摸著她的臉頰，看著她睜開，沒有情感波動的雙眸，給她擦擦剛剛的淚痕。

    “團子回來了么？”蘇漫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穿上拖鞋。

    “馬上就回來了，今天是團子的生日，答應我，開開心心的，好不好？”顧啟摟住蘇漫的腰肢，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換作之前，她又該小鹿亂撞了吧？可是現(xiàn)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笑笑，然后推開了顧啟，走出去了。

    顧啟看著空dàngdàng的懷抱，感覺現(xiàn)在的蘇漫和她的距離好遠好遠。雖然就在身邊，可是卻有一種隨時就會失去她的感覺。

    莫辰把事都跟她說了？

    “喂?！?/br>
    “怎么了顧總，新秘書上任，你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蹦降恼Z氣帶著調(diào)侃的意思，可是他正那些一杯紅酒，眼底并無笑意。

    “我不是讓你不要跟她說么？”顧啟看著窗外，眼里都是冷冽的目光。

    “哦，這事啊。我沒答應你啊?！痹诳Х瑞^，莫辰真的沒有點頭答應。

    “你……你知道你這樣對她的心里創(chuàng)傷有多大么？”

    “心理創(chuàng)傷？顧總裁，你知道你這些年對她的心理創(chuàng)傷有多大么？”

    “放心吧，我給她找了心理醫(yī)生，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jīng)沒這么低了。而且，我覺得瞞著她，才是更深的傷害?！?/br>
    “你自認為對她好的事，對她來說不一定就是好。坦誠相見這四個字，就不用我教你了吧，總裁?！?/br>
    “你……”顧啟竟無言以對，莫辰說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

    “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拜拜?！蹦綊炝穗娫?，臉上的笑容也凝固，然后繼續(xù)喝他的酒。

    坦誠相見，這四個字說出來容易，可是要他表達出來，談何容易？

    他的xing格和他經(jīng)歷的事，已經(jīng)造成了他封閉xing的jiāo流障礙。對于蘇漫，本來他一開始的就是恨，折磨她?？墒撬麗鬯?，他又會偷偷的去照顧她。

    如果他說出來了，蘇漫對他的怨會減少么？恐怕更多的，是不理解吧？

    既然是他做的，那做了就是做了。解釋的再多，再傾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