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合作共贏和無頭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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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烏啼霜滿天,今夜的甲板真熱鬧。 走了只鳥,走了對打野戰(zhàn)的,又迎來只汝國小狐貍精——雖然是兩具魂魄在駕駛方向盤。 不知道這些古人的腦子是怎么想的,放著暖和的船艙不待,寒冬料峭的大晚上都往甲板上趕集,難道吹吹冬夜的海風能更文藝、更凸顯個性? 阿鏡:當我不知道待在船艙里吃吃喝喝比較香?我出來吃冷風也是被逼的! 他是怕被小娘皮血濃于水的親姐看出自己的弟弟皮下已換人,才跑甲板上遭罪。 附身小娘皮以來,他一直想法設法躲避韓水,簡直到了“有他沒她,有她沒他”的程度。 也因為他從中作梗,姐弟倆的關系落到外人眼中就跟勢不兩立的仇人差不多。 這就很不科學,很容易惹人猜忌,誰都知道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感情好得穿一條開襠褲,萬幸的是韓水沒起疑。 前頭她不愿幫弟弟牽橋搭線南皇,兩人大吵一架,便將弟弟近來的避而不見歸因于他在生氣。 她和小弟關系好歸好,不愉快的時候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這次持續(xù)的時間比任何一次都長、都嚴重,她便將這歸因于弟弟喜歡慘了南國女帝。 種種陰錯陽差的前因后果之下成為阿鏡最好的掩護,倒便宜他了。 可一直躲著小娘皮的jiejie絕不是長久之計,他附身也附出了甜頭,不想周拋或月拋小娘皮的身子,想長期“租借”下去,這就需要說服小娘皮和他發(fā)展成為合作關系。 但,可能嗎? 所以需要“說服”呀! “韓書封”迎著海風雙臂搭在船欄桿上,月光照出他的側影,墨發(fā)在月光下閃爍著綢緞般的光澤。 十五年華,瓊鼻筆挺的弧度,抿著的唇線,腰帶裹出的曲線,無一不好看亮眼。 他看著像在憑欄欣賞月光下的海景,實則腦子里的兩具魂魄都快打起來了。 阿鏡為表明自己合作的誠意,喚醒魂魄韓書封,向他和盤托出自己的來歷、借用他身體的目的,最后向他傳遞合作共贏的美好景愿。 被迫昏迷多日的魂魄韓書封也向他傳遞了自己堅實的態(tài)度: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既然是鳳凰的鏡靈,怎么不去找鳳凰合作共贏,偏生看上我的身子,還不是因為梵夫人討厭鳳凰,喜愛我。 但這些喜愛是我辛苦經營出來的,現(xiàn)在倒要給你做嫁衣,當我傻嗎。 阿鏡見好言相求不奏效,聲音粗了八度,向他耍起霸道:“你可能對我有什么誤解,我不是在求你把身子借給我使用,你沒有討價還價或者拒絕的余地,你愿不愿意我都能隨意支配你的身子?!?/br> 韓書封壓著心驚rou跳,裝出已經不怕他的無畏模樣,一針見血地指出他附身以來可能遇到的難點:“幾天下來,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假裝一個人也是件挺難的事?是不是老得躲著我阿姐?是不是認識到再躲著我阿姐,一定會漏餡兒,才趕在漏餡兒前喚醒我,必要的時候讓我出去幫你應付我阿姐?” 不要再說了,全中,所以說和聰明人周旋就是這點不好,容易自討沒趣。 自討沒趣的阿鏡不甘落于一個十幾歲小娘皮的下風,于是不厚道地揭他傷疤:“就算你說對了幾點,那又怎么樣?你不覺得自己是個窩囊廢嗎?文,你只有幾分才智的腦子斗不過小皇帝的丈夫;武,你也不會法術,遇到危險還要小皇帝保護你。文不成武不就,關鍵是小皇帝壓根沒有納你為妃的心思。倒不如把身子拿出來和我共享,作為回報,我來替你爭取想要的婚姻,保證讓你當上小皇帝的皇夫,怎么樣?” 韓書封非常清楚自己遠沒有優(yōu)秀到讓梵夫人非君不娶的程度,靠自己想方設法嫁給她,至少得花個兩三年,而這還是在成功的前提下,尚有一半不成功的概率。 可梵夫人要是知道自己走歪門邪道設計她,從而逼她娶自己,將來一進宮就被打入冷宮豈非得不償失,便態(tài)度明確地拒絕阿鏡的作弊邀請。 阿鏡惱他的不識好歹,準備再次點暈他。 突然,“自己”的屁股被人掐了一把。 心神從和魂魄韓書封的對話中轉到外界,扭脖子面無表情地看著站在他身后yin笑的老阿姨,在腦海中問韓書封:“這人誰呀就掐你屁股,你的老相好?年紀這么大,你口味真重?!?/br> “呸的老相好!”魂魄韓書封醒著,所以屁股被掐的時候他也有感覺,氣紅了臉,憤恨地說道,“她是朝中大臣,時常用不干不凈的眼神看我,礙于姑姑才不敢對我無禮。我這次沒嫁成北國,近來又屢次惹姑姑生氣,臭yin婦估計覺得是時候可以下手調戲我了,剛剛才……你快走,別理她。” 阿鏡被yin婦的咸豬手摸一下屁股,rou是別人的rou,可感覺是他自己的,整個人很不爽,不過還是按他說的,走為上策。 走動間左右扭擺著腰肢,像條妖嬈的水蛇。 第一次附身,還沒找到自己的走路節(jié)奏,幾日來都走得這么浮夸。 yin婦卻以為他在刻意挑逗自己,當下色欲薰了心,緊走兩步追上去,從背后冷不丁抱住“韓書封”,yin笑道:“甲板上的海風又大又寒,封小主可別凍壞了,本官的懷抱今夜便借你一用?!?/br> 媽的,從炮灰的狗嘴里說出這種屬于女主的三俗臺詞,聽起來超級不爽der。 海風翻涌而來,月色被移動的云層遮蔽,甲板上光線變得很暗,被yin婦抱住的“韓書封”半天不言語,臉色埋在黑暗的光線中仿佛隱形了一般。 yin婦的人類生存本能警鈴大作,來不及動作,人便被震飛,摔在甲板上發(fā)出“嘭”一聲悶響,向后滑翔出去重重撞在船身上,傷筋斷骨。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她捂著心口,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驚恐地叫喊:“來、來人,快來人!”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封口消音。 懵不懵逼?刺不刺激?更刺激的還在后頭。 “韓書封”抿唇,唇角揚起夾帶著戾氣的妖冶微笑,一步一步逼近拼命往后縮的yin婦,走姿盡顯從容,曲線盡顯嫵媚。 站住,抬起右手莫名其妙地欣賞起來。 yin婦趕緊手腳并用地從甲板上爬起來逃命。 銳光劃過,帶著巨大驚駭表情的頭顱以拋物線的軌跡落入大海,響起咕咚一聲。 無頭女尸撲倒在地,脖子上碗口大的斷層在海風中冒著裊裊余煙,血水蜿蜒出一條凄美的小溪。 腦海中,魂魄韓書封紅著眼低吼:“放我出去!” 阿鏡:“喂,我?guī)湍阍琢说峭阶樱汶y道要恩將仇報喊人降服我?不給放?!?/br> 魂魄韓書封多的話也不說,只一味地低吼:“放我出去!” 阿鏡內視他神色間那股狠勁兒像是沖著甲板上那具還在冒熱氣的無頭女尸,況且自己也不怕他敢耍花招,便飄出他的身體,交還方向盤。 卻見韓書封一個箭步沖上去,抬腳狠命猛踢在寒風中變僵硬的無頭女尸,腳勁重得都將尸體踢翻了身也還在踢,邊踢邊咒罵:“你算個什么東西敢碰我,我的身子只有皇帝才能碰!” 阿鏡龜縮在一旁不敢打攪他發(fā)泄,心說小娘皮穿上馬甲就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脫下馬甲連無頭女尸都敢拳腳相加,怕了,怕了,不敢惹,不敢惹。 等韓書封踢累踢爽了,放下腳,氣喘吁吁地下達指令:“把這具臭尸體丟進大海喂魚,再把甲板上的血弄干凈?!?/br> 阿鏡:“喳!” 韓書封順便脫下在踢時沾上血跡的靴子一并丟進大海,然后就叉著腰監(jiān)督阿鏡干活,全然沒有謀殺朝廷大臣之后的驚慌失措,冷靜的模樣很有甄嬛之風,而他現(xiàn)年才十五歲。 就說他是株宮斗的好苗子,現(xiàn)在就差一座皇宮給他當職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