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大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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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花不知道雛男是不是不能碰女人,一碰就得瘋。 齊放天天逮著機會就纏著她七搞八搞,脫了衣服也只能嘗個咸淡,又不能真正吃到嘴里,他這樣到底有意思沒意思? 嘴碎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在背后閑言他們這對未婚夫妻沒成親就干缺德事,還說齊大人驚才絕艷,是皇上等不及了! 一班缺心眼的奴才,再把朕說得這么yin蕩,信不信哪天朕找個電閃雷鳴的黃道吉日真把你們驚才絕艷的齊大人給jian污了! 名正言順jian污齊大人的日子眨眼即到。 大婚倒計時前七天,皇宮進入大婚的緊急籌備狀態(tài),各道禮儀程序接踵而至,各級官員忙得腳不沾地,他們沒空搭理皇帝,索性就給皇帝放了婚假。 雖然她登基以后的日子就跟放婚假沒兩樣,但國家法定放婚假的另一層好處是:不用早起上朝了! 她成了皇宮的閑散人員,有心想和新郎官來次婚前性行為試試兩人的夫妻生活能不能和諧,新郎官反而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大婚前的這幾天,齊放每天在宣政殿和大臣們開會,而且是和武官開會,他們散會時梵花遠遠瞧見他們身著武官的朝服,各個兇神惡煞,嘴角下撇,不見半點皇帝大婚的喜慶。 她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齊放皇帝大婚干嗎和武官開會,婚慶禮儀的安排又不在他們的職責范圍內(nèi)。 齊放以一句“探討大婚期間的都城治安”簡單帶過。 梵花不信,斷定他們一定在合謀什么。 是不是合謀在她大喜的日子送她上西天? 梵花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出一身冷汗,抱緊森遙,覺得皇兄過世、遙兒閉關之后這個世界誰都不可信,包括將要成為她丈夫的齊放。 她推開寢宮的窗戶想透透氣,看見窗前一列列身披鎧甲、手握橫刀的士兵在走來走去,沒趣地撇撇嘴,又把窗戶關上。 他們不是皇宮御林軍,是從邊塞調(diào)回都城參禮的士兵,遍布整座皇宮,殺氣騰騰的,把皇宮喜慶的氛圍都沖淡了。 大婚倒計時前三天,皇帝在紫薇殿舉行隆重的大征禮。 當天殿中觀禮的大臣比多還要更多點,下餃子一樣,因為分散在南國各州各省、有資格回都城入宮觀禮的官員都趕回來了。 梵花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他們,誰叫他們給的份子錢有那——么厚! 大征禮主要分三個環(huán)節(jié),首先是確立齊放的皇夫身份。 禮部官員當朝宣布冊立齊放為皇夫,頒給他皇夫的金印、金冊,隨后宮中專使前往皇夫家中,向皇夫的父母宣讀詔文。 這個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第二個環(huán)節(jié)就是將南國歷代皇后的信物傳給齊放。 信物是一個鎏金龍紋鐲,此鐲大有來頭,是由二十顆一品天師的金丹煉制而成,戴上后可保護佩戴者免遭攻擊,已經(jīng)保護了南國數(shù)代皇后無虞。 宮中老嬤嬤在教授梵花婚禮儀式時說起鎏金龍紋鐲,梵花聽后一拍大腿:朕才是皇室香火的傳承人,這件保命的鐲子應該傳給朕才對。 為此她特地找禮部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禮部也隱晦地表達了:不給,好像不是隱晦,好像是義正詞嚴地說:不給! 禮部給出的理由是鎏金龍紋鐲從開國就戴在皇后手上,它象征南國皇后的身份,不能因為皇帝怕死就把鐲子貪了,傳到民間要被老百姓笑話的! 什么貪,說得真難聽。 禮部恪守祖規(guī)的老大臣說不通,梵花決定曲線貪污。 反正鐲子就戴在齊放手上,他們兩口子晚上關起門,她給齊放吹吹枕邊風,讓他把鐲子借給她戴一輩子,她就能把心放在肚子里當皇帝作威作福了。 南國怎么攤上這么一個貪生怕死的皇帝。 因錦華帝只有一個妃子,并沒有冊立皇后,所以鎏金龍紋鐲上一任主人是梵花的母后周氏。 為保護鎏金龍紋鐲不被眼饞的世人盜取,周氏死后,鐲子并沒有保存在宮中,而是保存在距離天樞城兩萬米之外的護國權成寺的寶塔中。 司禮太監(jiān)李平高喊:“權成寺主持阿垢及眾位高僧覲見?!?/br> 阿垢大法師手捧木盒從殿門外跨進大殿,步履穩(wěn)健,高瘦,眉白,須白,雙眼明亮,一看就是佛法造詣極高的活佛,仿佛隨時會脫口而出:你媽貴姓? 梵花上回登基就見過阿垢來皇宮給她送祝福,這次皇帝大婚他又來送祝福,估計生孩子的時候還得再來一趟。 在國有寺廟當主持就是事多,皇室有個婚喪嫁娶、破土動工,權成寺都得安排僧侶到現(xiàn)場送祝?;虺?,要是事關皇帝,主持就得親力親為。 再怎么說皇室給權成寺那么多經(jīng)費,權成寺總得投桃報李、報芝麻一下吧。 阿垢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浩浩蕩蕩跟著九十八名老少和尚,加上他本人,共計九十九名和尚來皇宮一起給皇帝送祝福。 這么多祝福,梵花壓力山大,未來要是婚姻不幸福可怎么辦! 龍椅底下烏泱泱一片禿瓢,真的,梵花從沒見過紫薇殿這么佛光普照過。 斜眼偷瞧坐在龍椅旁邊另設席位上的齊放,他今天沒穿官服,而是穿一身雍容華貴的紫金錦袍,不僅貌美,還端莊大氣,鎮(zhèn)得住場,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國之父的料。 未婚妻的視線太熱情,齊放回望她,努努嘴,示意她別發(fā)呆,快宣阿垢到御前。 梵花回神,臉蛋尷尬地發(fā)熱,連忙讓李平叫阿垢帶著鐲子上來。 朝下眾臣只當皇帝沉迷皇夫的美色不可自拔,要不是皇夫后頸的花苞沒開,他們可就真信了宮中所傳的皇帝等不及成親就提前和皇夫入洞房的謠言。 齊放宜嗔宜喜地怨她在這檔口看什么看,不會等到后天晚上入了洞房再看,著什么急。 阿垢走上御前,雙手合什朝梵花拜了拜。 梵花連忙也雙手合什端正恭敬地回拜:“有勞大師了?!?/br> 她有些怵這個老和尚,上回登基見到他,總感覺老和尚兩顆和藹的眼珠子看得出她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后來她打聽到這和尚佛法高深莫測,世人都傳他是陸地神仙,心里就更怵了。 阿垢將裝有鎏金龍紋鐲的木盒放在李平捧的托盤中,雙手合什,對著木盒用佛語吟詠佛經(jīng),吟完打開盒蓋。 梵花吊高著眼好奇地往盒中瞧,沒瞧著,那盒子還套著盒子呢。 阿垢再對著第二層盒子吟詠佛經(jīng),再打開,靠,底下還是盒子! 梵花聽他一遍又一遍地念佛經(jīng),心中有只貓爪在使勁撓,套這么多層盒子,吊足了她的胃口。 齊放被她急不可耐的模樣逗笑,心道:又不是給你戴的,你急什么? 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阿垢終于念完佛經(jīng),盒子里里外外一共套了五層! 梵花興奮地往盒中瞧:呃,怎么是個款式普通的木鐲子?不是說鎏金嗎? 阿垢面向梵花道:“請皇上伸手?!?/br> 梵花伸手,兩眼一直黏在鐲子上使勁瞧,一定要瞧出點非同凡響出來。 阿垢抓住梵花的手,李平遞給他一根針,他往梵花指尖扎下去。 “嘶!”梵花一驚,莫名其妙地看看老和尚,再看看自己冒出血珠的指尖。 阿垢牽引著她冒血的指尖,將她的血抹在鐲子上,血當即融入鐲子。 李平趕緊拿帕子包住梵花的手指。 梵花直勾勾盯著沾過自己龍血的鐲子。 霎時,鎏金龍紋鐲蕩出恢弘的金光,一圈一圈擴向整座宮殿。 朝臣們各個踮腳瞻仰寶物,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所有人之中阿垢最淡定,對梵花道:“鐲子已解開封印,請皇上為皇夫戴上?!?/br> “好……”梵花輕輕拿起鎏金龍紋鐲,居然看見鐲子里面有金鳳在流動,她咽口唾沫,真怕手一抖,把鐲子摔到地上。 齊放走到龍椅前雙膝跪下。 梵花牽起他的左手,戴之前還心想女人戴的鐲子對男人來說太小了,依然試著往齊放手腕套去。 她多慮了,鐲子一沾齊放的手就自動變大,套進他的手腕后再越縮越小直到隱入他的手腕徹底消失。 “不見了!”梵花驚奇地翻弄皇夫的美手,還摸個不停。 齊放掙了掙手,低聲道:“皇上別摸了,大家都在看呢?!?/br> 梵花咸豬蹄一僵,掃視朝下眾臣,看見許多張表情不自然的臉,她干笑兩聲,把自己的咸豬蹄從皇夫的小手上挪走,離去前還狀似不經(jīng)意地再摸一把皇夫溫潤的手背。 齊放賞她個風情萬種的白眼。 儀式走到這步,該頒的皇夫證書也頒了,該傳的皇夫信物也傳了,終于來到梵花最期待,呸,最鄙視的環(huán)節(jié):皇夫脫光衣服讓女皇驗明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