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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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貴族去做這些事。 可是他很清楚的能夠感覺到,這皇太子的身上,有種縈繞不去的孤獨。 人類本來就是永恒孤獨的動物,即使三妻四妾仆從如云也無法緩解太多。 越是孤獨,內(nèi)心就越渴望被聽見和理解。 如果真的讓花慕之和宮里人談論這些,那都確實逾矩而混亂。 可在網(wǎng)絡上,沒有人知道他原本是誰,人們也不會因為身份的差異而產(chǎn)生成見。 他就是他,僅此而已。 “還是算了吧?!被街p聲道:“我應該沒有這種訴求?!?/br> 是不應該,還是不允許? 越亦晚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徑直起身就離開了客廳。 花慕之抬起頭來,心里忽然有些歉意。 他隱約覺得,這個青年是可以聽見自己從來沒說過的許多話。 可他并不覺得,被更多的人傾聽是一件好事。 他從小就活在媒體的鏡頭前,為了滿足民眾對皇族的幻想,從職業(yè)到婚姻都沒有任何選擇,自己早就如圍欄中被馴化的野獸,習慣了放棄很多事情。 花慕之放下了茶盞,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看看那本書。 他從前托小宮女幫忙捎了好幾本,后來那宮女不知下落,就再也不好意思找其他人開口了。 還沒等他起身,叭叭叭叭的木屐聲又響了起來。 越亦晚這個星期已經(jīng)完全領悟了木屐的使用技巧,走起路來健步如飛,簡直如同穿著高跟鞋的小白領。 他拿著一瓶水一支筆快步走了進來,寬大的衣袂猶如蝶翼般隨風展開。 “你跟我來。” 花慕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牽出了宮外。 有兩個侍從原本想跟著過去,越亦晚只揮揮袖子,他們便識相的退下了。 “去哪?” 越亦晚直接帶著他穿過小院和暗門,到了一條供宮仆往來的羊腸小道上。 “這兒是暗道,王公貴族們不會來這里,”越亦晚如搖晃罐頭般晃了半天手里的鴨口筆,把它遞給了花慕之:“而且從我們吃飯的二樓往下看,可以剛好瞧見這里。” 花慕之顯然思維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了,他拿著那只筆看向他,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們在這兒做什么?” “這只筆的顏料很特別,只有遇水才會顯示出來?!痹揭嗤砺槔拇蜷_手機調(diào)出手電筒,蹲下來挑青石板:“你試試在這兒寫一首詩。” “寫詩?”花慕之啞然失笑,真是服了這家伙的神奇腦回路:“既然要寫詩,為什么要在這里寫?” 寫在墻上便如同是刻意示眾,太招人注目了些。 可寫在青石階上,哪里會有人來看? “不用寫那些長輩們喜歡的古詩,寫你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痹揭嗤磙D(zhuǎn)頭看向他,眸子里映著雪亮的光:“明兒開始就有連綿的大雨,你猜會不會有人來讀?” 無風無霧的天氣,這詩便如同空中浮塵一般毫無蹤跡。 可若是下些小雨,它便會在青石板上顯露出來,仿佛是隱秘的心事。 這暗巷悠長而又黑暗,連半分宮燈的光亮都照不進來。 他們兩人站在這青石板前,便如同黑暗森林中的旅人。 “好?!被街鋈婚_口道。 他小心地蹲了下來,越亦晚忙不迭幫忙挽住他的長袍尾擺,猶如伸手握住鸞鳥的羽翼,唯恐它沾了青泥。 花慕之借著他打的光,拿著筆在長磚上一筆一劃的寫下去。 銀白色的字跡在瞬秒之間一縱即逝,等三句寫完,那石階上干干凈凈,果真沒有半點痕跡。 越亦晚看的頗為認真,等確認他真寫完了,才拿出那半瓶礦泉水來,擰開蓋子往上潑了些。 在水跡的濺開的一剎那,三行銀白色的詩便浮了出來。 從童年起,我便獨自一人 照顧著 歷代的星辰 越亦晚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他。 花慕之垂眸看著這三行詩,沒有出聲。 夏風在他們兩人之間吹拂而過,水分被快速的蒸發(fā),銀白色的字跡也隨之褪去。 “我好像有些喜歡這里。” 花慕之緩緩地站了起來,任由他關掉了手電筒,兩人再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