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道設(shè)計好的現(xiàn)成表格。

    她答：“四個指標(biāo)：患者的面部表情、動作、肌張力、通氣的順應(yīng)xing。”

    話音剛落，主持人提醒：比賽時間到。

    舒秦在原地等待打分，準(zhǔn)備了這么久，終于比完了，整個人一松懈，她目光下意識朝底下掃去，正好看到禹明拿出手機(jī)，似乎打算給她拍個照，可惜因?yàn)殡x場時間到了，她還沒來得及擺擺造型，就被要求到設(shè)備室等通知。

    禹明只拍到了一張舒秦的正面照，放大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舒秦嘴上顏色不太對，紅色中透點(diǎn)橘子色，顯得嘴唇嫩嘟嘟的，一想就明白了，應(yīng)該是涂了所謂的“口紅”。

    王南本來在抱著胳膊睡覺，聽主持人說只剩最后一名選手了，掀開眼皮一看，見禹明在前面擺弄手機(jī)：“師兄，她們女孩現(xiàn)在講究美顏，雖然舒秦顏值挺高的，但你拍得也太隨便了，最好再下個美顏app，免得舒秦不滿意?！?/br>
    禹明沒理王南，過了一會，忍不住問：“什么app？有全名嗎？”

    屏幕上的分?jǐn)?shù)出來了，為了保證比賽結(jié)果的客觀xing，所有題目都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臨床專家直接根據(jù)答對或答錯來判斷給分，口語部分則由外語學(xué)院的教授進(jìn)行評估。舒秦有個單詞發(fā)音錯了，口語部分因此扣了兩分，但因?yàn)闃I(yè)務(wù)部分全對，加起來一共得了8.0分。

    沒過多久，最后一名同學(xué)也比完了，每個人的名次當(dāng)場顯示在屏幕上。舒秦、戚曼和icu專業(yè)的一名男生分?jǐn)?shù)一致，三人并列第一。

    散場的時候大家興奮無比，舒秦被盛一南幾個拉著要請吃飯，商量一番，定在周末。等盛一南他們走了，舒秦跑去找禹明，大部分人都散場了，禹明也不在原來的座位，旋即給他打電話，正在通話中。

    舒秦跑到樓下，一出來就看到他高直的背影，他在接電話，聽了幾句，在問顧伯伯的情況。舒秦悄悄走近，看看左右，等旁邊的人走過了，從后頭抱著他的腰。

    禹明沒回頭，順手卻捉住她的胳膊，舒秦握了他的手，從他身后走到他身側(cè)，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晚風(fēng)里浮動著不知名的婉約花香，她靜靜聽他打了一會電話，頭一歪，靠到了他肩上，又將右胳膊抬起來，比劃了一下影子的高度差。

    他被這動作逗笑了，電話還沒掛，只能轉(zhuǎn)臉看她，因?yàn)橥钢σ?，眼睛深邃如星空下墨色的海?/br>
    舒秦與他相視而笑，后頭忽然有人說話，一扭頭，原來是戚曼一行人出來了，幾個人商量要去醫(yī)院附近哪個小店吃甜品，戚曼本來在低頭說笑，抬頭就看見了舒秦和禹明的背影。

    舒秦沒松開禹明的手，怕影響他打電話，含笑對戚曼做了個嘴型：“祝賀你。”

    戚曼注視著她和禹明，友好地笑：“也祝賀你?！?/br>
    戚曼走了沒多久，禹明終于掛了電話，舒秦問他：“顧伯伯怎么樣了？”

    “白天拔了管，今晚不用在胸外icu守著了，顧飛宇還在那，有事再給我打電話?！?/br>
    舒秦長松口氣：“看來顧伯伯明天就能轉(zhuǎn)回普通病房了。”

    禹明看著她：“累了吧？跟我回家休息一會?！?/br>
    舒秦點(diǎn)點(diǎn)頭，任他拉著自己的手，兩人并肩而行，考試壓在心頭這么久，到今晚總算塵埃落定，禹明累壞了，顧伯伯的病情也有了轉(zhuǎn)機(jī)。

    深呼吸，連空氣都是甜的。

    ***

    到了禹明家，客廳里亮著燈，電視機(jī)也開著，家里剛打掃完衛(wèi)生，到處光潔如洗，劉阿姨從廚房探出腦袋：“回來了，吃晚飯沒？黃教授剛走，茶幾上洗了水果?！?/br>
    禹明哦了一聲：“知道了，您忙您的吧。”

    說著拉舒秦進(jìn)了臥室。

    舒秦身上還穿著白大褂，低頭一看：“糟了，剛才忘記送到科里了?！碧K了，坐都沒地方坐。

    禹明拉開柜門找干凈衣服：“你把它放到陽臺上，一會讓劉阿姨弄點(diǎn)消duyè幫你洗一洗。”

    只能這樣了，舒秦脫下白大褂送到陽臺上，在角落里找出一個干凈盆子，蹲下來倒了點(diǎn)“衣物消duyè”泡上。

    回來時到禹明主臥的衛(wèi)生間洗手，她才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