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只要是你的,都價值連城
“那我哥呢,我哥怎么辦?”韓也定定地看著伍月問。 他臉上飛揚(yáng)的神彩不見了,漆黑的眼眸蒙上少有的陰霾。看到這樣的韓也,不知為何,伍月的心揪了一下。 “我們早分手了?!彼查_視線,語氣輕聲而堅定。 “那我呢?” 伍月抬頭看向韓也,第一次看到他這么認(rèn)真,眉是微蹙的,那漆黑的眸籠了一層霧氣。 她咬了咬牙:“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如果有的話,只是孽緣?!?/br> 韓也無言以對,伍月的話他無法反駁。如果知道會愛上她,他一定不會那么混蛋,他曾經(jīng)那么傷害伍月,是他做過最追悔莫及的事,他一直想彌補(bǔ),可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眼前的伍月模糊起來,像傍晚湖心的月影,可望不可及。 “趕緊去吧,伯母應(yīng)該很想你?!蔽樵抡f完,轉(zhuǎn)身要走。 韓也沒有攔住她,她也知道他不會再鬧了。 “為什么是許亨俊,你根本不愛他。”韓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低沉而落寞。 伍月回過頭,平淡地說:“對我來說,愛是可以培養(yǎng)的?!闭f完她直接出了門。 婚禮的后半程舉行的很順利,韓也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xiàn)?;槎Y進(jìn)行到四分之三的時候,伍月被許亨俊安排司機(jī)送回了公寓,他很體貼她,怕她累著。 說來可笑,許亨俊的公寓伍月還是第一次去,第一次去的時候,就成了這里的女主人。 那公寓太大了,顯得有些冷清。設(shè)計中可以看出男主人的影子。伍月踏著旋轉(zhuǎn)樓梯,進(jìn)了二樓的主臥。其實(shí)她并沒做什么,卻感覺身心疲憊,現(xiàn)在的她什么也不要想,只想躺下來好好睡一覺,所有的一切,等醒來再面對好了。 洗了澡,換上柔軟舒適的睡衣,走進(jìn)臥室,她的目光卻被多寶槅里的一件東西吸引了。 愛.暖……盒子上鐫著燙金的字體,一串別出新裁的珍珠項鏈靜靜地躺在藍(lán)絲絨襯子里,簡潔中透著靈動,精致又不失溫潤。 伍月伸手取過項鏈,輕撫著圓潤的珠粒,心里百感交集。 這是她親手設(shè)計的第一件作品,當(dāng)時她還陷在甜蜜的愛情里,而這件作品雖然青澀,卻浸透著愛的光芒,帶著暖暖的力量。 這是她愛情的銘證,當(dāng)時韓允因為沒有拍到她第一件作品,還好一頓抱怨她,這也成為他平生一件憾事。 想不到…… “韓允……”她的聲音帶了難以克制的哽咽,一顆淚珠滾落下來滴在珠串上,深深埋藏的情緒突然決堤。 門口輕響,許亨俊推門而入,正聽到女孩恰似囈語的尾音。伍月驀然回首,一張帶著濕痕的素顏完全展露在男人眼前。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只是那雙眼眸里帶了明顯的壓抑和驚惶。 事情太突然,太湊巧,伍月情難自禁,無從掩飾。 許亨俊走過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語氣有些戲謔:“怎么,被我感動了?” 伍月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努力抑制著心緒:“沒想到你就是A先生……” “本來想給你驚喜,卻沒想到變成了驚嚇?!痹S亨俊低頭看著她,有些惋惜地說。 這個驚喜制造的時間未免太隱晦漫長,她無從了解這個男人當(dāng)年拍下這條項鏈的心理歷程。 “500萬啊,值得嗎?”她問。 “當(dāng)然了,只要是你的,都價值連城?!痹S亨俊一語雙關(guān)。 如果是韓允說這樣的話,她一定取笑他酸,然而心里還是甜甜的。可這話輪到許亨俊來說,她卻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了。 適時的敲門聲化解了尷尬,伍月想去開門,許亨俊按住她,親自去開。不過為了禮貌起見,她仍舊跟了過去。 這個時間會是什么人來呢?她這身睡衣是不是有點(diǎn)太隨意了? 看來她想多了,是份快遞。小保姆認(rèn)真地說:“這是給伍小姐的,小哥說是個姓韓的先生送的,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讓我親手交給伍小姐。” 許亨俊接過去,道了謝關(guān)好門。轉(zhuǎn)身,伍月就站在他身后張望著他手里的盒子。 “給你的?!彼f過去。 伍月哦了一聲接到手里,狀似隨意地擱在床頭柜上。許亨俊挑了挑眉:“不打開看看嗎?或許是什么新婚大禮?!?/br> “怎么會呢,我的朋友都很窮?!蔽樵聦⒎旁诖差^的首飾重新放回多寶槅里。 許亨俊將一把壁紙刀遞給她,“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br> 伍月遲疑地接過來,取過紙盒打開了,里面是一只精致的錦盒,盒身上繡著綠葉紅花的石榴枝蔓,伍月的手有一點(diǎn)抖了。叁w點(diǎn)Yuwangshe點(diǎn)Us 打開盒子是把精美的老式銅鑰匙。這把鑰匙突然讓伍月想起一首詩。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韓允給她讀過,那時候他們都憧憬著未來。 一張薄薄的紙片掉落,許亨俊瞥了一眼,撿起來給了伍月。上面是一行熟悉的字跡,寫著一所宅子的住址。 “你的朋友很有意思?!痹S亨俊說道,伸手要取她手里的盒子,伍月下意識地縮手。 “我先幫你收起來,你累了,先睡一會兒?!痹S亨俊說,這才拿過了錦盒,把盒子蓋好,放置在床頭柜上。 他們兩個面對面,尷尬的氣氛飄過來。 伍月抬眼看著他:“你肯定更累,也早點(diǎn)睡吧。” 許亨俊伸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攬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伍月身體立刻僵直,卻不得不與他緊緊相貼。 他微低了頭,呼吸稍有些不穩(wěn)。嗅了嗅她的氣息,笑道:“你終于是我的了?!?/br> 伍月面紅耳赤。想掙脫卻又知道不應(yīng)該。 他的臉越來越近,氣息越來越近……她趕緊閉上了眼,眼不見為凈吧。 她身子很僵,眼睛緊緊閉著,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可身體的每個細(xì)胞又明明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伍月聽到一聲低笑,張開眼,許亨俊已經(jīng)松開了手放她自由。 “你……” “我去客房睡?!痹S亨俊扯松了領(lǐng)帶。 “為什么?”伍月疑惑地看著他。 “這要問你啊?!痹S亨俊逼近身,伍月后退了一步,“看看你的反應(yīng)?!?/br> “我沒有那個意思?!蔽樵陆忉?,她的明禮的姑娘。 許亨俊笑了,“逗你呢,我自己想去客房睡,準(zhǔn)備婚禮身體已經(jīng)透支了,你知道我這個人很少有喜歡吃的東西,但一旦 。遇到合口味的,就會……毫無節(jié)制。” 什么意思?伍月頭腦發(fā)暈,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早點(diǎn)睡,晚安?!痹S亨俊語氣溫柔,臨走再次看了一眼那只錦盒。 他就這么走了?伍月有點(diǎn)不敢相信。他的話繞在耳邊,她終于懂了…… 這個男人恐怕她并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