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人工呼吸。”

    “你剛剛都沉到水底了，我才把你撈起來?！?/br>
    紀燃狐疑地看著他，人工呼吸還要啃嘴唇的嗎？

    他看了眼秦滿的衣袖，上面還真的沾了水：“……你去哪了？”

    “晨跑?！鼻貪M站直身，把肩上的毛巾拿下來擦了擦手，目光慢悠悠地向下游移，“想洗個澡，沒想到你會在?！?/br>
    紀燃買的是保溫浴缸，他還開了按摩水柱，動靜不小，在浴室外的人都能隱約聽見。

    他回過神，立刻收起自己大喇喇掛著的腿，并著曲了起來：“出去！”

    秦滿莞爾：“行……”

    他轉身就要出去，紀燃聽見塑料袋摩擦發(fā)出的聲音，這才發(fā)現秦滿手上還拿著個小袋子。他剛想問，就見秦滿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抬手貼在了他額頭上。

    紀燃一頓：“做什么？”

    “看看你發(fā)燒沒?！鼻貪M挑眉，“你一喝醉就容易生病，是體質問題？”

    紀燃啞然。

    是個屁的體質問題，他混跡夜店多年，要真的喝個酒就生病，那他早進土安息了。

    他那次病明明是因為……

    紀燃打住那些念頭，問：“袋子里是什么？”

    “yào?！鼻貪M道。

    “什么yào？”

    秦滿想了想，委婉道：“……消炎yào?！?/br>
    “？”

    “上次給你清理的時候，看見那里有些腫?！?/br>
    紀燃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后，臉頰bào紅！

    他抓起肥皂朝秦滿身上丟過去：“滾！留著給你自己用！”

    ——

    紀燃這下是真不困了。

    洗完澡。他邊擦著頭發(fā)，邊問沙發(fā)對面的人：“你怎么把熱搜撤掉的？”

    秦滿道：“我有朋友在里面工作?！?/br>
    “你朋友是慈善家？免費幫你辦事？”紀燃嗤笑著問，“你不是商人嗎，怎么還做起虧本生意來了？說吧，多少錢，我把兩次的一塊結了給你?！?/br>
    “行吧，是花了點錢?！鼻貪M頓了頓，哂道，“但不多。就當我討好你的，你要是滿意了……”

    紀燃：“就給你打個五星好評？”

    “我又不接其他的客人，要好評有什么用？”秦滿撐著下巴，笑道，“你要是滿意，就考慮一下續(xù)費吧？”

    紀燃一愣。

    他們這合同生效期都還沒到半年，怎么就談上續(xù)費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手機先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人，臉色迅速垮掉。半晌才接起來，不冷不淡地喊了聲：“爸?！?/br>
    秦滿稍稍抬眼。

    紀國正顯然沒打算跟他這位許久未見的兒子寒暄幾句，開門見山地問：“社jiāo軟件上的事是你折騰的嗎？”

    紀燃：“不是。”

    紀國正默了默：“不是就行。”

    聽起像是相信，實則是不愿意花時間爭論這些小事情。他早就找人安排下去了，不論微博上那群人怎么鬧，最后都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今天怎么沒來上班？”

    紀燃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有點事?！?/br>
    “以后有事記得請假，不要把你生活上那些做派放到公司來?！奔o國正道，“我知道你對你現在手上的項目不滿意，但誰不是從底層一步步做起來的，就連你哥，當時進來的時候職位也比你高不了多少?！?/br>
    紀燃心不在蔫地聽著。

    紀國正說了一大通安撫的話后，話題稍稍一轉：“秦滿在公司做得怎么樣？”

    紀燃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人。感覺到他的視線，秦滿勾起嘴角，居然朝他眨了下眼。

    紀燃倉皇挪開視線：“……還行。”

    “秦滿個人工作能力很強，你多跟他學學。”紀國正語氣自然，道出這通電話的目的，“這周六，你把時間空下來，回家一趟。順便把秦滿也叫來?！?/br>
    紀燃：“回去做什么？”

    紀國正頓了頓：“我過生日。”

    紀燃一怔，繼而失笑。

    這是他第一次被受邀參加紀國正的生日宴。

    “我就不去了，您慢慢過，提前跟您說聲生日快樂?！奔o燃道。

    “別胡鬧?！奔o國正不容置喙地說，“邀請函我會讓人送到你家里，必須準時到，不準什么差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