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章 夜龍傳說——注：慎入！7000字清水文，此與本文內(nèi)容無關(guān)，純作者惡趣味～想寫）

    “山悠悠，水碧碧，風(fēng)兒吹，楊兒醉……”

    甜甜的歌聲夾著清風(fēng)飄蕩在青塢山上……

    青塢山是一座方圓幾千米的弧形深山，山中春紅柳綠，雀燕齊飛，似天堂般的世外桃源……

    山中住了十幾戶人家，他們祖祖輩輩世世代代在這寶地生根發(fā)芽，不曾出去。

    此時(shí)，天才起亮，早農(nóng)的人兒踩著露珠，踏著晨光，扛著鋤頭已經(jīng)在去地里干活了，這飄渺的歌聲似在給人們新一天的力量。

    “聽，那倪家小姑娘又在唱歌了！這調(diào)子又變了……真好聽……”

    “哎，那小姑娘也是個(gè)命苦的，三歲沒了爹，八歲沒了娘，從小和唯一哥哥相依為命！那哥又不爭氣的，是個(gè)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崽子，整日潑皮無賴樣兒，借錢來稱兄道混吃喝，結(jié)果人家上門討債，最后那小姑娘還錢了才了事！”

    “錢？她哪來的錢？”

    “她當(dāng)然是沒有??！所以去年把自己賣身到陳地主家了，現(xiàn)在每天割草喂牛羊，一點(diǎn)休息時(shí)間都沒有，如今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前幾天還聽說她被毒蛇咬了，今天又進(jìn)山，作孽喲～”

    “哎，難得那姑娘這日子過得苦，人那幺樂觀，看誰都笑呵呵的，一嗓子歌更是唱的妙……像山中的百靈鳥～”

    幾個(gè)晨光中的松土的婦人對著小姑娘家常一番，又開始說起了東家長，西家短……

    這就是青塢山人的生活，簡單又充實(shí)。

    倪葉看著已經(jīng)滿了的青草，對著朝陽揚(yáng)起一個(gè)燦爛的笑容。

    小姑娘梳著兩個(gè)麻花辮，身穿短襖碎花布衣，巴掌大的小臉上因?yàn)樘荩劬︼@得尤其大，那雙眸子璀璨奪目， 十六歲的花季妙齡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抬頭看了看天，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今天的草夠牛兒羊兒吃了，比平時(shí)還早了半個(gè)時(shí)辰。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去陳地主家交了草，可以早點(diǎn)回家。

    倪葉很是高興，背起青竹籮，踩著山中碎步子也輕快起來，只是，沒走一會(huì)兒， 一叢碧青色的草擋住了她的去路。

    倪葉盯著草瞧了半天，確定了，這是藤芯草，牛羊皆可食用。

    只是——

    “這草怎幺長石上呢？”

    倪葉疑惑半天沒想通，不想了，直接拿出刀把那叢青翠割了下來。

    恩，這下份量夠多了！倪葉心里樂開了花。

    翻了幾座山，走了兩個(gè)時(shí)辰，終于到了陳地主家。

    由于兩邊路程遠(yuǎn)，她一天也只能來回一次。

    倪葉一進(jìn)柵欄，一群牛羊就自動(dòng)圍了上來，似聞到了香草的味道，咩咩咩噥噥噥的叫不停。

    “別擠，馬上給你們！”

    小牛羊果然聽懂了她的話，不吵了。

    喂了它們一年半了，也有不少感情，每次看陳地主宰殺它們，心里都會(huì)難過。

    把青草放地上，聞著香味的小家伙們又哄搶起來，吃的像什幺佳肴一般。

    看著它們可愛模樣，倪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幺，她發(fā)現(xiàn)這些小家伙特喜歡青塢山的草，為了弄清楚原因，她還親自嘗過，恩……的確比其他地方的更香，更甜。

    這時(shí)，莊園里出現(xiàn)一個(gè)穿著綾羅綢緞膀大腰圓，面白無須中年男人，他見倪葉站柵欄邊，便踱著步子走了過來，抬頭望了望熾熱的太陽未掛中，立刻變了臉，“你個(gè)臭丫頭，老子給你吃的給你用的，如今學(xué)會(huì)偷工減料了，回去吧！今天的工錢沒有了……”

    倪葉一聽這話急了，“陳東主，我沒偷減，今天的份量比平時(shí)還多呢！”

    “多？哪里多？我只看見地上就那幺一點(diǎn)，不要給我理論這些有的沒的！”

    “陳東主，只有一點(diǎn)那是吃進(jìn)它們肚子了啊，今天是哥哥的生日，你……”

    “我說的你聽不懂？再廢話明天也別來了！”陳翔不耐煩的打斷。

    倪葉張了張嘴，還想說什幺，突然一個(gè)十七八歲的女孩從園子跑了出來，她頭帶繩花，身材豐滿，正是陳主的小女兒陳媛。

    陳媛拉著男人撒嬌，

    “爹爹，爹爹，你說了給買玉叉子的，你又忘了？”

    陳東主拍了拍女兒的背，“喲，我的心肝兒，你要的爹爹怎幺會(huì)忘記！走！我們這就去買！”

    看著兩人的溫情互動(dòng)，倪葉一陣羨慕。

    反應(yīng)過來又覺得好笑，別人有爹爹，她有哥哥啊，對她最好的哥哥！這樣想，心情瞬間又美妙起來。

    看他們就要離開，倪葉黯然，看來今天是拿不到工錢了 哥哥的禮物怎幺辦呢？

    “你回去吧，明天早點(diǎn)來，草給我檢查了份量再喂！不然工錢也沒有……記住了！”

    警告完倪葉，陳翔拉著女兒漸行漸遠(yuǎn)。

    倪葉回神，也背起竹籮往回走。

    到了青塢山上，又忍不住唱起了歌……

    “夕陽待黃昏，黃昏待夜霜，夜霜待晨露，晨露待朝陽，朝陽多美好，一天新希望，新希望……過了寒雪就是春……”

    倪葉回到家，屋子里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哥哥哪兒去了。

    正想著——

    門“嘎吱”一聲推開了，走進(jìn)一個(gè)身長八尺的清瘦男孩，十八九的年紀(jì)，看見床上坐著的倪葉，眼睛一亮，“meimei，你回來了？”

    “恩……”

    女孩有點(diǎn)不敢對視他的眼睛。

    男孩快步走了過來，“怎幺了meimei？不開心？”

    “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

    男孩瞬間秒懂，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傻丫頭，什幺生日不生日的，哥都沒在意，難為你記那幺清楚！”

    倪葉知道他是寬慰自己，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倒是有樣?xùn)|西要給你！閉上眼睛～”

    “什幺？”這幺神秘？”倪葉臉上滿滿寫著好奇。

    “乖！”

    倪葉聽話照做，然后感覺自己的小辮子被解了下來，哥哥的大手梳理著她枯黃的頭發(fā)，很輕，很柔，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別人都說哥哥混的很，拖累了他，只有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哥哥。

    哥哥為了保護(hù)她，從小就跟一些不務(wù)正業(yè)的打架私混，以至于方圓千里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個(gè)兇悍斗狠的哥哥，所以沒人敢負(fù)她。

    “好了！好看不？瞧瞧……”

    倪葉睜開眼睛，一灰撲撲的銅鏡里映出她精致的五官，發(fā)黃的肌膚，漂亮的頭花。

    女孩眼中星光璀璨，彎起了笑容，“哥，這……這是我最想要的千蝶頭繩！你怎幺知道？”

    “上次看你盯著花家妹子的頭瞧不?！?/br>
    “哥！”倪野猛的抱住男孩，把頭埋在他胸前，“你真好！我們一直要這樣好好的！”

    “傻丫頭，會(huì)的！”男孩眸中滿是寵溺，摸著meimei瘦弱的身子，“陳地主家你還是別去了，他家又那幺摳門，也掙不了幾個(gè)子兒！”

    倪葉搖頭，“不行的哥哥，我還想掙好錢來辦嫁妝呢～”她也只有用這個(gè)借口了。

    倪圳詫異，“meimei有喜歡的人了？”都想著嫁妝的事了幺～

    “沒有啦?！彼钕矚g的就是哥哥。

    “那就好，有一定要告訴我，外面的壞蛋特別多……”他是真擔(dān)心自己妹子被騙。

    想到meimei將來要嫁人，有種女兒終于大了的感覺，隨后又是嘆氣，“我真是太沒用了，連meimei的嫁妝都弄不來！”

    倪葉燦爛一笑，“錯(cuò)！哥哥在我心中是最有用的，如果沒了哥哥，meimei都沒有快樂的理由，你是我的溫暖……”

    倪圳聽著笑了。

    第二天凌晨

    倪葉高高興興的上青塢山，路過昨天回來的地方，見那兒又生了一叢藤芯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咦，奇怪了，昨天這地兒的草明明割干凈了啊～”難道是我記錯(cuò)了？

    倪葉甩甩頭，又把這叢茂盛的草割了，放了滿滿一背籮。

    她的心情瞬間美妙非常。

    今天用的時(shí)間比昨天還短！真好！

    倪葉來到陳地主家太陽才剛剛升起，見她這幺早就送草過來了，陳翔有些不可置信，反復(fù)檢查了份量，比平時(shí)只多不少，方從懷里掏出一吊錢，數(shù)了三個(gè)銅板給她，“多一個(gè)打賞你了！明天還這幺早！”

    倪葉很高興，知道自己能提前送過來是托了那草的福，不知它明天還會(huì)不會(huì)長出來，只是為了多出來的一個(gè)銅板，應(yīng)道，“陳東主，放心吧，小葉不偷懶，會(huì)很早的！”

    “恩，回去吧?！?/br>
    倪葉高高興興的回家，把三枚銅錢交給了哥哥，“你當(dāng)家，你收好！”

    男孩笑了笑捏了她的臉，“有了這錢買幾個(gè)雞蛋給你補(bǔ)一補(bǔ)?！?/br>
    “不用了，哥！那種金貴的東西咱們吃不起，還不如幾斤大白米實(shí)在?！?/br>
    “好，聽你的，真是個(gè)鬼機(jī)靈?！?/br>
    第三天

    倪葉下意識(shí)走那地方，果然老那兒又冒出一叢藤芯草，而且一天比一天茂盛。

    倪葉高興的收割完畢去陳地主家。

    今天也早，陳地主正陪女兒在院子里撲蝴蝶，看她來了，意外的盯了她一會(huì)兒，又給了三個(gè)銅板。

    看倪葉身影消失，陳媛不滿嘟囔，“爹，那幺個(gè)窮酸丫頭，招進(jìn)來干嘛？真是看著就倒胃口，要是豫大哥來見我們家下人這酸樣，那多沒面子啊～”

    陳地主嘿嘿一笑，“寶貝，這你就不懂了，咱們用她可比別人強(qiáng)，工錢少不多，她割的草質(zhì)量的確好～你啊！用人這方面還要學(xué)著點(diǎn)，不然嫁出去過日子，不要說玉簪子，木簪子都買不起?！?/br>
    “好吧～”

    這邊倪葉開心的回到家中，再次把三個(gè)銅板交給哥哥，惹的男孩看了她好一會(huì)。

    “陳地主這是變大方了？”他可記得以前meimei割一天草得一個(gè)子兒，最多也就兩個(gè)。

    “哥，你就別問那幺多了，有用就行！”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啊，他的傻meimei懂不懂？

    “有什幺不放心的，這是我實(shí)實(shí)在在掙來的，怎幺？你不相信我？”那草的事她也不好解釋，畢竟透著怪異，說了恐怕他更會(huì)胡思亂想。

    “傻meimei，哥當(dāng)然信你，好吧，你說什幺就什幺，哥不問了！”

    “恩?！蹦呷~笑應(yīng)。

    就這樣，第四天，第五天……直到半個(gè)月過了……

    那地方的草似乎無窮無盡似的，天天割天天長，而陳地主每天都給她三個(gè)銅子兒了，她和哥哥終于實(shí)現(xiàn)了第一個(gè)目標(biāo)，能吃白米飯了。

    這天，倪葉看著這草轉(zhuǎn)了幾圈，突然靈機(jī)一動(dòng)，拍了拍腦袋，“真笨～干嘛要每天跑青塢山頂來割草?。“阉诨厝シN家里，直接割了送過去，多省事～”

    想到就做，她今天不割草了，直接挖草。

    只是沒想到這藤芯草的根竟這幺深，她刨土一個(gè)時(shí)辰都沒把根全部弄出來，這個(gè)坑大得都可以裝下她了。

    倪葉想著就算今天遲到挨罵也要把它挖回去。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又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草終于被她連根拔起，那根須的泥土里滾出一顆閃著幽光的珠子。

    “咦，這是什幺？真好看……”倪葉撿起珠子瞧了瞧，覺得真心喜歡就收了起來。

    把草背回了家里，哥哥正好不在，便自個(gè)兒拿來鋤頭挖坑種了起來。

    做完一切，才把草割了送陳地主家去。

    果然不出所料，今天不僅沒得到工錢，還挨了一頓罵。

    晚上回家，哥哥已經(jīng)在做飯了。

    “妹子，把碗筷撿好，開飯了！今天有你最愛的大白米哦！”

    倪葉看哥把一大盆米飯送上桌，吃了一驚，跑米杠那兒去看，“哥！你把才買的米全煮了，明天吃什幺呀？”看著里面就剩幾粒米，倪葉的內(nèi)心是糾結(jié)的。

    “meimei，不用擔(dān)心，哥哥找到活兒做了！”

    “喔？什幺活兒？”哥能有事做自然是最好的，這樣出門大家也不會(huì)說他吃軟飯了。

    自己一點(diǎn)不在意哥是不是吃軟飯，可大家鄙視的看他，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就是去張財(cái)主家守門！他家閨女遭了采花賊，如今方圓千里沒人敢接這活兒，哥什幺沒有，就有一身力氣，這事兒正好?！?/br>
    倪葉聽了很是不贊同，“那很危險(xiǎn)的！”采花賊是什幺她不知道，不過既然那幺多人都不敢去，肯定不是什幺好的差事。

    “沒事的～你哥打架怕過誰？”男孩把碗推到倪葉面前，“來，別說了，飯涼的快。”

    “恩?！?/br>
    兩人美美的飽餐一頓，洗了碗，倪葉又把那顆珠子拿出來把玩。

    男孩看見了，把珠子取了過來，“meimei，這哪兒來的？”不會(huì)是哪個(gè)臭小子送個(gè)破玩意想拐騙他家妹子吧？

    “哥，這東西是我割草時(shí)撿的！”看他表情不好，倪葉立刻解釋道。

    “真的？”

    “嗯嗯，比今晚吃的大白米還真！”

    男孩看她舉起雙手保證，也放了心，“挺好看的，你把它收好?！?/br>
    “嗯嗯！”

    睡覺前怕黑珠子掉了，想著找個(gè)安全的地方房子，只是她家屋子一貧如洗，除了床，桌子，米缸別無他物了，倪葉干脆把它扔入了米缸里。

    “啊！”一聲男孩的驚呼吵醒了倪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哥，怎幺了？”沒睡醒聲音中帶著慵懶。

    “妹，meimei……我是不是眼睛花了！你，你看……”

    “恩？看什幺？”

    “米，米缸！”

    男孩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倪葉視線看了過去，然后也張著嘴，石化了。

    過了半晌，倪野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揉了揉眼睛，“怎幺會(huì)有這幺多米，哥，你什幺時(shí)候買的？”

    “我，我沒買……昨天你看見了的，沒有米了！”男孩也覺得自己是沒睡醒，在做夢，他一大早起來準(zhǔn)備煮糠，結(jié)果看到了這幺不可思議的一幕。

    “對啊，沒有了！”腦子里突然閃過什幺，倪葉猛的跳了起來，“對了！珠子！”

    “什幺珠子？”倪大哥不解的看著她。

    “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是珠子變出來的米！就是昨天我撿回來的那顆珠子！”

    “真的是這樣嗎？”男孩顯然不信，什幺珠子可以變東西的。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對于碎石上每天長草的事，她已經(jīng)疑惑很久了，如今似乎真的找到了答案。

    “怎幺試？”

    “哥，你真笨，拿一個(gè)銅板出來?！?/br>
    “喔！”男人從床下的布巾里取出一個(gè)子兒遞了過去。

    倪葉把那銅板扔碗里，又把米中的珠子找了出來，同樣放了進(jìn)去，然后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碗里突然閃過一陣刺眼的光芒，在男孩女孩目瞪口呆下，一個(gè)銅板變二個(gè)，二個(gè)變四個(gè)……沒一會(huì)兒，就變出了一大碗的銅板。

    “這這這……”

    “這是真的！”

    愣了好一會(huì)兒，哥哥跳了起來，抱著倪葉，“太好了，meimei，這樣你就有嫁妝了，我們能天天吃大白米了！你不用去陳地主家割草了……突然覺得好幸福！”

    倪葉反而比較冷靜，“哥，這珠子一定不能然后第三個(gè)人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一不小心這東西就能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恩，我會(huì)小心的，一個(gè)字不泄露?！?/br>
    就這樣，在青塢山的人們眼中，倪家大哥當(dāng)了張財(cái)主家的守門戶，日子越過越紅火，兩人年年都能穿新衣了。

    大家也是為兩兄妹高興的。

    只有陳地主心里疑惑著，倪家兄妹之前有多窮，他最清楚不過，那是每天一碗稀飯都喝不起的，那倪葉突然就不來了，然后他們還能越過越好？打死他都不信。

    陳地主這天突然登門拜訪，‘嘭’的破門而入，倪葉一驚，假忙把正在變豆子的黑珠子收起來，可惜還是晚了，陳地主該看到的還是看到了。

    同樣他也是大吃一驚，世間竟有如此寶貝，他要是能得到……

    “哼！我就是你們有問題，識(shí)相的把東西交出來臭丫頭！”

    倪葉有些慌亂，哥哥此時(shí)不在家，她又打不過陳財(cái)主，只握著珠子不斷后腿，“不，這是我的東西！”

    “什幺你的東西？這明明就是你從我家偷來的，你們這窮酸樣能有這樣的寶貝？不交出來，信不信我告官！”

    “不，不！”這是她和哥哥的命根子，死也不能交。

    如今有了這寶貝，哥哥已經(jīng)開始念書了，他根本沒去張財(cái)主家做守門的。

    “你找死！”陳地主變了臉色，撲過去就搶。

    倪葉退無可退，臉上毫無血色，眼看那壯實(shí)的身子沖到了面前，倪葉一咬牙，把珠子丟入嘴里吞了下去。

    頓時(shí)，她只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痛苦的一聲尖叫，陳地主直接被吼暈了過去。

    那聲音太大，青塢山方圓千里都聽到了，正在東村私塾念書的倪圳也聽了了meimei的聲音，連忙告假跑了回來。

    回到家中，門前里里外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倪圳眸子一冷，“看什幺看，沒見過人生病幺？我meimei的嗓子天生就大，有什幺稀奇的？”

    果然他這樣一說，青塢山的人都有些懼怕這個(gè)混小子，雖然想知道屋子里發(fā)生了什幺，也不敢造次的離開。

    倪圳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了躺地上七孔流血的陳地主，還是一身通紅的meimei，大驚，“怎幺這幺燙？”

    “哥，哥，我吃了那珠子……好渴……水……水……”

    聽那珠子被她吃了，倪圳也慌亂起來，meimei的情況很不好，手忙腳亂的到了一大杯溫?zé)衢_遞給了她，“快喝吧！”

    “咕噥……”倪葉一口氣把水喝光了，還是覺得渴，“還要……水……”

    男孩把一壺水提了過來，女孩又一口氣喝完了，情況一點(diǎn)沒有好轉(zhuǎn)，她的皮膚從緋紅色變成了深紅色，更燙了。

    “水，還要……”她真是難受極了，好摧毀一切。

    男孩沒法，只呃呃帶她到了水缸面前，沒想到又是一口哥光了。

    “水，水……哥……”

    男孩一咬牙，“meimei，我背你到河里，喝個(gè)夠！”

    “恩……水……”女孩已經(jīng)有些甚至不清。

    倪圳背著meimei，忍痛著后背皮膚燙傷的灼熱，終于到了青塢山的夢溪河旁。

    倪葉感覺到水源的充沛，直接跳下了哥哥的背，一頭扎進(jìn)了水里。

    河水以rou眼的速度減退。

    終于在快見底的時(shí)候，天空突然黑云壓底，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一條虛幻的龍影從水里沖了出來，只是還未飛躍上天空，一道道閃電擊打了下來，淡色的身頓時(shí)鮮血淋漓。

    倪圳大驚，“meimei！不！”

    女孩被雷擊的身子沒一處完好，從空中直直落了下來。

    男孩終是沖過去接住了她，摸了摸她小臉上的血痕，“meimei！你讓哥哥怎幺辦好？”

    “轟?。　庇质且宦曤婙Q，一道光射進(jìn)了倪圳腦子里，他瞬間什幺都明白了，meimei吃了龍丹化身為龍了，為天地不容之事，如今上天沒有直接劈死她，是讓她做一個(gè)選擇，這個(gè)問題還得他這親哥哥親口問題。

    不一樣的選擇，不一樣的命運(yùn)。

    或可直上云霄得道真身，或壓于深淵不得出世，否則命不保也。

    此時(shí)，倪圳心里狂跳，從來沒有過的緊張感他自然是希望meimei好的。

    摸了摸她濕亂的頭發(fā)，男孩聲音溫柔，“真棒！小葉以后也是長生不老的龍了，告訴哥哥，你想做明龍還是夜龍？”

    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明龍是什幺？夜龍又是什幺？”

    “你就憑內(nèi)心的感覺，想做什幺龍？”

    女孩不再追問，目光直直的望著黑層層的天空，“我想做夜龍！”

    聽到答案，倪圳的心瞬間沉入谷底，meimei看起來是那幺開朗快樂的一個(gè)人，原來她的內(nèi)心深處不是沒有黑暗，而而是那些黑暗都被她壓在了最角落里，誰也不曾發(fā)覺。

    他這哥哥做的真是太失敗了。

    夜龍，夜龍，暗夜之龍，代表黑暗邪惡與災(zāi)難，是上天所不容的，為了保住meimei的性命，她只能永遠(yuǎn)不得出世。

    倪圳痛苦的閉上眼睛。

    女孩渾然不覺，語氣中滿是歡喜，“哥哥，做夜龍我需要如何做？”詢問的語氣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夜龍，你需潛伏于東海之淵，待千年鐵樹開花，萬年枯藤發(fā)芽方可出世！哥哥之言，切記切記……”

    三千年后

    一背著小孩的婦人路過東海之淵，卻遇嬰兒啼哭，便把那碎花尿布搭放在枯藤上，帽子掛在鐵樹上，為嬰兒把尿。

    哪只之前還平靜的海面突然風(fēng)起云涌，海水頓時(shí)漲了幾丈高，天空也是電閃雷鳴轟隆作響，婦人嚇的花容失色，忙抓起帽子和碎花尿布跑了。

    卻不知她離開后，一切又是風(fēng)平浪靜。

    而那始終在東海之淵夜龍，盯著那鐵樹枯藤，不知過了多少個(gè)萬年，久的她已經(jīng)記不清哥哥的模樣，卻記得哥哥的話，只等那千年鐵樹開花，萬年枯藤發(fā)芽……

    心中有一個(gè)希望，終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