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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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兇殘舉動來,更何況他居然還隨手攜帶彈|簧|刀! 然而就在校方躊躇著究竟是再給個機會,還是殺雞儆猴的時候,這個一度上了社會新聞頭條的少年居然又闖禍了! 這一次,竟是在校園停車棚后,他以一敵三把同校的小霸王打斷了兩根肋骨。 校內暴力,罪加一等。 曾經作為“別人家的孩子”被所有家長稱道的三年(1)班莊景安,成了被勒令退學的“老鼠屎”,人人避恐不及。 從開始到最后,竟沒有人想起來問一句: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從前被眾星拱月地捧得有多高,那一紙退學申請就讓他摔得有多重。 原本被強壓下的激怒,與少年的敏感和叛逆相撞,退學后的莊景安只用了一個秋天的時間,從人人可欺的寡母孤兒,成了令一整片區(qū)域的小混混聞風喪膽的一霸。 人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不管你穿不穿鞋,最怕的是不要命的。 十六歲秋天的莊景安,從穿白襯衫系灰領結,在鋼琴前站起身會按住衣襟的小紳士,成了一言不合拳腳相向的不良青年——從刑警出身的莊北望那里,他只學會為了拳擊。而直到莊北望去世,他才將從前用在練琴的時間全部用于打沙袋,以及……實戰(zhàn)。 在這蛻變當中,除了焦灼躁動的莊景安自己,只有白曼貞最痛心疾首。 因為病情反復,白曼貞的生活幾乎在家和醫(yī)院之間往返,生活來源全靠莊北望的撫恤金坐吃山空,沒有親眷依靠,來自于莊北望的故jiāo們的無聲支援她也都委婉的推拒,能不收就不收。 只除了比她還小十來歲的周達,或許因為丈夫的喪事由他cāo持,所以白曼貞對周達算是相對親厚的。 也正是從周達那里,住院的白曼貞聽說了引以為傲的兒子因為斗毆被學校開除的噩耗。 那是莊景安記事以來,第一次與母親起了激烈沖突。 白曼貞臉色煞白,氣得渾身發(fā)抖:“……你的爸爸是掛了勛章的人民英雄,你作為他的兒子,怎么可以是不學無術的混混!你怎么對得起他在天之靈?怎么對的起你的姓!” 彼時的莊景安早給自己剃了板寸頭,更顯得青春期因為身高瘋漲而瘦削的面龐上只剩下一雙叛逆的桃花眼。他站在病房門口,與母親隔著三四米距離:“連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他算哪門子的英雄?!為了滿足自己的英雄夢,置周圍人的安危不顧!他根本就是自私狂!” 語氣里的憤怒與森然,讓白曼貞覺得自己要不認識這個曾跟白面團子似的跟前粘后的兒子。 莊景安不想惹母親生氣,可是他不知道,除了用拳頭,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能保護她。 那是他們第一次沖突,但并不是最后一次…… 隨著莊景安憑著過硬的拳腳和不要命的孤勇,兀自殺出了一條血路,居然在三教九流之地混出了名堂。 當有個自稱是陳哥手下的人找上門來的時候,將滿20歲的莊景安正在給胳膊上巴掌長的傷口上yào。 來人說,當年莊北望救出來的男孩,叫陳天寶,是他們老大的私生子。如今陳天寶認祖歸宗了,老大想來報恩。既然老子死了,那報答兒子也是一樣的。 見到那個被父親舍命救出的男孩時,莊景安覺得一切簡直就是個笑話——這樣一個吊兒郎當的紈绔子弟,居然值他父親一命? 陳天寶好色,愛賭,還沒成年就五du俱全,一無是處。 但他爸,道上人稱“陳哥”的陳天馗卻是個講情重義的男人,自從認回陳天寶就開始找救命恩人,如今發(fā)現了莊景安居然是同道中人,自然喜出望外,當下收入麾下,分了一塊區(qū)域給他管事。 從此,莊景安再也不是白曼貞取名時候想的那個“一生只見平安景”的莊景安。 他成了“莊哥”,過著刀尖tiǎn血的日子。 他與母親越走越遠,一年見不上幾次面,見面的時候都是他為了回去送錢。 白曼貞也不愿與他說話,連他的錢也不愿多看一眼,只拿著白凈的抹布,日復一日地擦拭那臺早已經失準的鋼琴。 看著不過四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