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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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 辛懿追出院子,朝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大聲喊:“再敢對我媽動一次手,哪只手碰她,我剁哪只!大不了一起進局子!” 耿重年頭都沒敢回一下,老鼠似的鉆進了施工工地。 辛懿的腰忽然被人抱住了,一回頭,周舟正怯生生地看著自己。 “別怕,他一時半會不敢回來了。” 周舟說:“他要是以后都回不來就好了?!?/br> 揉揉他的頭發(fā),辛懿說:“以后我們搬走就不怕了?!闭f著,牽了周舟往回走,目光不期然地看見不遠(yuǎn)處停著的車。 車在暗處,沒有開燈,辛懿看不清,心說什么人這么囂張,敢把車泊在這兒,不知道這里后半夜牛鬼蛇神出沒嗎? 心煩意亂,她也沒多想就領(lǐng)周舟上樓去了。 悄無人煙的小巷,再度恢復(fù)寂靜。 黑乎乎的車內(nèi),忽然亮起了一個紅色的小點,然后縮小,忽明忽暗。 莊景安點了根煙,放到嘴邊又挪開了,胳膊架在窗邊,任由香煙裊裊。 他突然有點懂這個小騙子為什么削尖腦袋想擠進菲比斯。 出身低下是原罪,原生家庭是束縛,人沒辦法選擇在什么環(huán)境里出生成長,只能不擇手段地躍出龍門。 她是個小騙子,毋庸置疑。 他又何嘗不是呢? 第09章 原生罪 周舟睡下之后,辛懿推開臥室的門。 周蘭正在等她,床頭燈下額頭的創(chuàng)口貼邊緣還滲著血,見女兒進來,她勉強又坐直了點:“你怎么敢那樣跟他說話?萬一他動手——” “他敢動我試試?”辛懿看著母親怯懦的模樣,又氣又心疼,“他就是看你好欺負(fù),我在家的時候,他哪次敢真動手?” “明面上他不敢動手,但我真怕他……” “既然怕我們就搬走!”辛懿打斷了她的話,“你管他是死是活呢?他就算餓死了,被高利貸殺了,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被女兒一疊聲的質(zhì)問,周蘭沉默了一會才說:“他也不總是這樣,平時不喝酒的時候他也還好的……而且,說什么他也給了我們一個家。” “家是什么?就是四面墻一房頂?shù)耐??”辛懿指著空dàngdàng的房間,“除了這個破房子的戶主是耿重年,你的結(jié)婚證上丈夫是耿重年,媽你告訴我,十年了,他還做過什么人事?” 周蘭猶猶豫豫地說:“你看我上次手生了凍瘡,他還給我買了這個。他心里是有我們的,只是喝多了才沒控制得住?!?/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盛夏,耿重年臘月里買回來的一支凍瘡膏還被周蘭放在床頭,來告訴自己丈夫是愛自己的。 辛懿氣得眼眶發(fā)紅。 永遠(yuǎn)別想叫醒裝睡的人。 周蘭就是這樣的裝睡人,耿重年給了蠅頭小利,在她眼里會放大成盛世恩寵。對她來說,半生漂泊居無定所已經(jīng)磨平了所有傲氣,一個給了她結(jié)婚證給了她房子的男人,就算酒后失手……也不是故意的。 “多少次了?他每次喝酒,動手,然后下跪道歉……你就原諒。”辛懿咬著下唇,看著母親因為勞累而單薄的身子,“到底要到什么時候,你才肯相信我?我們離開他,一定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一千倍。” 周蘭不吭聲,過了半晌,幽幽地說:“如果沒有我跟舟舟,你早就可以走了。說到底,是我們拖累了你?!?/br> 辛懿的太陽xué一突一突的疼,她覺得已經(jīng)沒辦法跟母親溝通了,垂睫站起身:“我去擦吧身子,你早點睡吧?!笨觳阶叩介T口,頓了下,在周蘭的目光里又慢下動作,輕輕地替她合上了房門。 條市口一帶近些年在拆遷,隔三差五斷電,電壓也不穩(wěn),用不了空調(diào)。 一到夏天全靠電扇,在房間里待一會兒就跟蒸籠屜子里出來似的,滿身大汗。 所以耿重年每年夏天都是人影不見鬼影,到處蹭空調(diào),極少回家。 辛懿反鎖了門,將客廳的燈關(guān)了,倒了盆涼水,穿著貼身衣物擦身子。 一簾之隔,周舟鼾聲輕微。 冰涼的毛巾貼上粘膩的皮膚,有種解脫的快感,她咬牙,將毛巾擰得死緊。 如果不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