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旅館
在朱棠的飛機起飛之時,周昱時開車載著朱砂向西而去。 紐約到克城開車大約五個小時,周昱時最初的打算是早上去夜間回。 但從紐約出城就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這導致周昱時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朱砂看著窗外的雨滴,“你的祖父怎么選擇在克城?” “他一直不太喜歡紐約,逐步移交了公司之后他就搬去了克城,直至臨終都住在那里,我們遵循了他的遺愿?!?/br> 車內重新陷入了安靜,周昱時點開了廣播,主持人在里面絮絮叨叨地念著無聊的新聞。 車行過半,朱砂放下書,看了一眼車窗外,天氣沒有轉好的跡象,走到這里已經幾乎花去了平時兩倍多的時間。 “不知道雨勢會不會變大。” 然而話音未落,廣播里就插播了暴雨預警。 但似乎來得有些晚了,雨已經劇烈地砸了下來,雨刷都來不及掃去,視線一片模糊。 周昱時減速把車停在了路邊。 朱砂聽著廣播里面的話,“接下來數(shù)小時雨勢都很兇猛,這場雨會一直持續(xù)到明天早上?!?/br> 眼下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前后都是數(shù)百公里的距離,而停在這里也會相當危險。 “這附近有城鎮(zhèn)么?” “距離這里不到十公里有一個小鎮(zhèn)。”周昱時看了一下時間,“今天可能需要留宿在那里?!?/br> 車子緩慢地爬到這里最近的小鎮(zhèn)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朱砂在風雨中艱難地辨別著這個一條街就可以走到頭的小鎮(zhèn)商店的招牌,終于在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家亮著燈的moel。 小旅館看起來很破敗,門上貼著五花八門的廣告,把手已經松了,讓人懷疑一拽就要掉下來。 朱砂推開了門,周昱時停好了車跟在朱砂的身后進來。 朱砂拂去了頭發(fā)上的水滴,看向昏暗的室內,前臺十分狹小,一個發(fā)福的黑人大媽坐在里面,她聽見聲響抬起了頭,熱情地站了起來,語速極快地說了一大串,“哦上帝保佑,怎么突然就下了這么大的雨,還好你們能找到這里,實在是太幸運了,今天只剩下了一間房,剛好可以給你們,快上去洗個澡吧?!贝髬屨f著遞出了鑰匙并報了一個價格。 并不便宜。 “這里還有別的酒店么?”周昱時微皺了眉頭。 朱砂看著周昱時,她不知道周昱時的出發(fā)點是在于這家小旅館還是在于“一間房?!?/br> 但他看起來實在與這里格格不入。 他穿著筆挺的高定西裝,上面沒有一絲褶皺,他的神情嚴肅而冰冷,散發(fā)著精英而華貴的氣息。 與這個破舊地、甚至有點可疑的小旅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也許從來沒有踏進過這種地方,朱砂猜想。 “我的男孩。”大媽露出了一個并不可親的微笑,“你認為這里是紐約嗎?在這樣短的街道,會有第二家酒店嗎?” 上樓時,樓梯發(fā)出了“吱呀”的聲音,讓人頗為膽戰(zhàn)心驚。 老式的門鎖,朱砂用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不大,正中是一張床,除了一張桌子別無他物,但看起來還算干凈。 周昱時走進房間,“抱歉,今天只能住在這里了?!?/br> “我沒關系?!敝焐碍h(huán)視了一下這個不大的房間,暫時看不出什么問題。 “我去借一把傘,看看有沒有開門的小商店,你想吃什么?或是需要帶些什么?”周昱時看了看又走了出去。 “都好?!敝焐皳u了搖頭,她并不挑剔。 周昱時再回來時看起來狼狽了一點,他把手里的袋子放下,把雖然打了傘依舊全是水的外套掛了起來。 好在還有店開了門,周昱時甚至為朱砂帶回來新的內衣。 吃過東西,周昱時坐在床邊打開電腦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朱砂趴在床上繼續(xù)看著她沒有看完的書。 房間里只有外面的風雨之聲。 但在入夜之后,這種平靜被打破了。 隔壁的房間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叫床聲,接著是床發(fā)出的吱呀聲。 毫不隔音的小旅館,旁邊發(fā)出的一切細微聲音都傳了過來。 那個女人在不停地吟哦,反反復復地“ohmygod”“ohmybby”。 男人含混不停地說著“fuck”。 rou貼著rou撞擊的“啪啪”聲也仿佛就在身邊。 中間還傳來兩聲清脆的拍打,是男人抽打著女人的屁股的聲音,力氣很大。 但女人似乎因此而變得興奮,呻吟聲都有輕微的變調,這換來了更大力的拍打。 從聲音的流暢度來看,朱砂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那個那個后入式的畫面。 而從床板裝著墻體的力度,女人應該抓著床頭跪在床上。 兩間房的床頭應該是相對的。 朱砂抬起了頭,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和這個女人隔墻相望。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一個方向。 周昱時保持著這個姿勢,毫無動靜,也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兩個人沉靜地一坐一躺,保持了整整一個小時,隔壁才停歇了下來,隨后傳來了交易的聲音。 是妓女和她的嫖客。 兩個人推門而出,房間重歸平靜。 “我先去洗澡?!敝焐皬拇采吓懒似饋?。 周昱時看著朱砂關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垂下眼,抑制了一下體內的躁動。 他是正常的男人。 但對于妓女的交易過程產生反應讓他有些不適。 他看向衛(wèi)生間的門,朱砂洗澡的水聲從里面隱約地傳出來。 他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些莫名,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之上。 直至朱砂重新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 朱砂裹在浴巾里,裸露著肩膀和小腿,她的頭發(fā)還是濕漉的,水珠滴在了地板上,她身上透出了一點熱水浴后的粉紅。 “沒有睡衣,也沒有換的衣服。”朱砂解釋了一下。 周昱時的表情看起來絲毫沒有變化,他點點頭,視線從朱砂身上移開,松開了領帶,從朱砂身邊走進了浴室。 而一關上門,站在狹小的浴室里,周昱時放任著蓬勃的欲望升騰而起。 他脫下衣服,打開了花灑。 站在水中,他握住了自己挺立的下身。 雨聲依然很大。 躺在床上依然能聽見雨點打在玻璃上的噼啪聲。 已經關了燈。 朱砂側躺著,背對著周昱時。 在她已經昏昏欲睡的時候,隔壁的門打開了。 緊接著傳來了一陣討價還價的對話,還是那個女人,這是第二個客人? 很快,女人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嫖客的價格,在一陣窸窣的脫衣聲之后,她那熟悉的高亢的叫床聲重新響了起來。 這次的男人口中的花樣更多了些,“我要干死你,婊子?!薄拔乙迥愕钠ㄑ蹆簙”“把你的嘴張開。” 那個女人被深喉的聲音仿佛就在他們的耳邊。 而這只是個引子,在接下來的五分鐘里,朱砂感覺到這個房間的上下左右都傳來了叫床的聲音。 他們大概是誤入這個小鎮(zhèn)的炮房。 叫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是yin蕩的交響樂。 他們安靜的房間像是這片性愛海洋里的孤島。 朱砂坐了起來,“我喝口水?!彼穆曇粢呀浻悬c啞。 她下了床,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瓶裝水扭開,喝了幾口,重新回到床上。 包裹的浴巾掉了下來,在她上床時絆住了她,她向前撲了一下,摔在了周昱時的身上。 相當調皮的浴巾了。 周昱時下意識地摟住了朱砂的腰,觸手是一片光滑。 朱砂的毫無遮掩的rufang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在喘息中與呻吟聲中,他吻住了朱砂的嘴唇。 —————————————— 持續(xù)握拳。 本文原創(chuàng)首發(fā)于原創(chuàng)市集,網址,謝絕任何形式轉載,請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