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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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白被辛燃打了,狠狠地被踹了一腳,命根子疼了半天。 每次看到辛燃蝴蝶骨附近一片斑駁的傷疤,他總會莫名暴躁,做起來就不知輕重。 煩悶的夏日,空調(diào)開的極低,藍(lán)調(diào)為主的臥室里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冷。 他其實挺會安撫人,耍賴撒嬌的本事一等一,今天這么一被打莫名的不想安撫人了,他勾住辛燃的腰慢慢將她撈進(jìn)懷中,很暴躁的沖撞。 幾次暴躁的性愛之后卻壓抑出來溫柔,他將辛燃壓在床上,低頭輕輕細(xì)而密的親吻那傷口。 辛燃被他親的小幅度扭動,因為被折騰的不輕,身體止不住在顫,他將人轉(zhuǎn)過來,大手撈住她腰將她圈在懷中,問她:“膝蓋痛嗎?” 辛燃眼睛紅紅的,感受到j(luò)ingye從xue口流出來,人氣的發(fā)抖,沒說話。 等他去洗澡了,辛燃爬起來整理了下套上衣服走了。 柳牧白出來后看到床上沒人了,那壓抑住的暴躁悉數(shù)沖上來,片刻后卻入泥牛入海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站在窗前撥通辛燃手機,不出意外的被掛斷。 人真是麻煩,會莫名其妙鬧別扭,有各種小情緒,所以人與人之間一旦有牽扯真的很煩。 他拿上車鑰匙出門,小區(qū)挺大,辛燃只認(rèn)識一個大門,沒多久他便看到一個穿著寬大短袖衫的姑娘一晃一晃走在前面。 他停車追上去,走到她旁邊,直接問:“你氣什么?” 辛燃抬起頭,路燈下漆黑的眼睛泛著一點死氣,嘴角淺淡的笑卻有無盡的嘲諷。 氣什么?氣我們之間終究不能平等。 她垂下頭嘆氣,繼續(xù)往前走,柳牧白抓住她:“回去洗了澡,穿好衣服再說?!?/br> 她掙不開,只好點點頭。 把她塞進(jìn)車?yán)铮涟子终f:“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內(nèi)心自我活動一堆,然后自以為是的離開,很多事情都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辛燃有點沒力氣說話,話到嘴邊沒力氣說出來的感覺。 別的事她都可以不計較,不戴套真的是不行。 “辛燃辛燃。”柳牧白又叫她。 回到房間里,辛燃靠在門口,內(nèi)心終于提起點力氣:“你為什么就不肯戴套呢?” 柳牧白清咳了聲,有點尷尬,過了會說:“你懷孕也沒什么,又不是高中生了。” 辛燃回頭,還是委屈:“你怎么這么煩,懷孕不懷孕也得我決定吧,你不能替我決定……” 柳牧白愣了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并沒征求過她的意見。 他忙走過來抱住辛燃,輕輕拍她:“好,我錯了,以后什么事都先問你,行不行?” “不行!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離開你,所以有恃無恐?” “不是?!绷涟诇厝岬穆曇舻聛?,有點無奈,“你確實離開了我四年,我從來沒覺得你不會離開。” 不,確切來說他認(rèn)為離開才是常態(tài)。 他松開辛燃,伸手鎖上房門,平靜道:“你現(xiàn)在在我身邊對我來說才是意外,假設(shè)我不回來,你永遠(yuǎn)也不會來找我,即使四年前我已經(jīng)對你表白了?!?/br> 辛燃套了件他的短袖,臉頰上帶著情欲后的潮紅,聞言耳根又紅了,聲音軟了下來:“你沒表白……” 柳牧白突然將她抵在墻上:“沒表白?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似乎是有過……” 辛燃模糊記得那年她知道視頻的事之后發(fā)了脾氣,他來她家是說過喜歡她,但…… “你才沒喜歡我,不然俞讓拍的視頻你為什么不毀掉?” 柳牧白頭微微垂下。 辛燃以為他羞愧了,人的多面性可能就是這樣的。 柳牧白卻說:“我想讓我喜歡的人死在喜歡我的時候?!?/br> 他說完微微紅了臉,多么中二的思想! “……” 辛燃有一瞬間的震動,腦海里冒出來好幾次柳牧白說想毀掉她的時候。 她突然感受到一種孤獨,類似一個孩子殺了人之后的茫然,或者一個孩子獨自面對黑白棋子的漫長歲月。 對于這個孩子來說死亡才會永恒可能真的是真理。 “你又哭什么?”柳牧白抹掉她吧嗒吧嗒不停地眼淚,戲謔道,“別人說要殺了你你還不跑,是不是傻?” 不傻啊,心疼。 辛燃跳起來雙腿圈住他,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低下頭親他,好一會仰了仰頭驕傲的說:“你不舍得我?!?/br> 倒追很辛苦,若那個人沒有回應(yīng)很難堅持,她那時候需要一份陪伴,情上未必,性上卻是得到了足夠的回應(yīng)。 但是情與性真的完全分得開嗎?一次,兩次,三次……? “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啊?” “很早?!?/br> “多早?” 柳牧白笑:“不喜歡誰要睡你,給自己找罪受?畢竟某個姑娘初中的時候偷偷看了我三年?!?/br> 這話不見得多真,有好感是一定的,沒好感早拒絕了。 后來因為辛燃有意的誤導(dǎo)和性上的態(tài)度故意折騰她也有。 看到她獨獨對他不同,打了周南信和洛書均也是真開心……看到她被打是真不好受。 倘若那時辛燃被他逼走了也就沒有現(xiàn)在了…… “但是我,”柳牧白說,“我太慢了,上面的土又厚,芽鉆出來的太慢讓你受委屈了?!?/br> 辛燃邊抹淚邊說:“不會?!?/br> 他看著過分,可是從來沒有真的傷害過她,還無聲無息的給她生活費,幫她打發(fā)掉商蕓。 就是,太霸道。 …… 秋季開學(xué)之后,實驗室招人,優(yōu)秀學(xué)生太多,實驗室舉行了個小型面試,面試官三人——周教授,柳牧白以及他的合伙人馮池。 第一場面試的同學(xué)有十幾個,基本是馮池和周教授在問,柳牧白根本不說話。 寧晨推了推江聿臨:“柳學(xué)神長得比你好看多了,沒想到我們化院也有顏值逆天的時候?!?/br> 江聿臨卻有點失望,垂著頭一直沒說話。 辛燃問:“你怎么了?” 江聿臨這才茫然抬頭看了她一眼,頭靠在辛燃肩上,有氣無力的說:“昨天有一道實驗題找大神求解,大神說不會,我看這位大神大概率是個包裝的繡 花枕頭?!?/br> 這時候柳牧白突然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江聿臨以為抓到了自己說話了匆忙坐好:“江聿臨。” 寧晨扯了扯他,又推了推辛燃:“問的是你!” “哦……”辛燃抬起頭。 柳牧白冷冷淡淡的,眼神刺人。 “我叫辛燃?!?/br> 那邊大筆一揮直接寫了:“錄用?!?/br> 忽然旁邊馮池說:“謝雨同學(xué)你表格是不是勾選錯了,怎么勾成已婚了,重新填寫一份吧?!?/br> 有個秀氣的女同學(xué)紅透了臉站起來說:“沒有勾錯,我確實結(jié)婚了,老師?!?/br> 這一瞬間柳牧白腦子里“叮”了聲。 他低頭看向辛燃的那一欄,法定結(jié)婚年齡降了,大學(xué)生結(jié)婚的越來越多,辛燃也馬上到法定婚齡了,而后筆在指尖一轉(zhuǎn)點了點已婚。 面試結(jié)束后,辛燃寧晨江聿臨結(jié)伴出來,門口等了許多學(xué)妹們,柳牧白一出來門口便被圍的水泄不通,還差點撞倒人。 寧晨“咦”了聲,不屑道:“幾歲了,一個個追星呢,吵死了,幼稚不幼稚!” 江聿臨怕她和別人起沖突,推著她和辛燃離開。 柳牧白被圍在人群中,看著辛燃的背影。 躲什么? “能讓讓嗎?”他對擋在前面的幾個學(xué)妹說,神情冷肅,挺不和善。 人群自動散開,他卻沒追,大聲道:“喂,前面那個師妹,你不救我嗎?” 辛燃僵了一瞬。 在江聿臨和寧晨震驚的眼神中,她回頭牽住柳牧白的手,拉著他走出包圍圈。 等走出一段路,柳牧白回頭說:“江聿臨是吧,昨天見過,兩位師弟師妹一起走吧,師兄請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