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9 章
家哪敢讓郁赦自己動(dòng)手做這些事, 趕著要伺候, 郁赦執(zhí)拗道:“下去?!?/br> 馮管家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怎么鐘宛的血自己就不配看了?! 那昨晚鐘宛頭破血流的,自己不也看見了? 奈何,他犟不過郁赦, 只能憂心忡忡的退下了。 郁赦理了理思緒,稍稍慶幸,是鐘宛, 至少不是別人。 郁赦待馮管家出了門后轉(zhuǎn)身, 胡亂將被面拆了下來,他不得其法, 一不小心還將被面扯了個(gè)口子。 好不容易將被面拆下來,郁赦胡亂裹了下丟在床下, 又拿起那件里衣來。 里衣上,也蹭了一點(diǎn)血跡。 郁赦本也要丟到床下, 但又覺得這么私密的東西讓仆役們來清洗似乎不妥,郁赦想了下,把里衣浸在預(yù)備給他洗臉的水盆里。 不便讓外人看見, 也不能讓鐘宛動(dòng)手, 就只能自己來了。 郁赦來不及梳洗,就這么散著頭發(fā)赤著足,站在水盆前,挽起袖子,慢慢揉搓里衣。 世家公子, 頭一次做這種事,不免笨拙些,好在郁赦夠耐心,也夠認(rèn)真。 怕洗不干凈,郁赦還抓了一把洗臉用的皂角涂在血跡上,輕輕搓洗。 郁赦驚魂甫定,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尋常夫妻,是不是就是這樣,替內(nèi)人清洗這些貼身衣服的? 郁赦攥著里衣,闔眼細(xì)想…… 實(shí)在是想不起什么來了。 他只記得昨夜自己一直在修補(bǔ)那怎么也修不好的泥人,根本沒印象鐘宛回來過。 自己和鐘宛的頭一回,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過去了。 倉促又血腥。 郁赦根本不敢想剛才拆被面時(shí)那觸目驚心的一片片血痕是怎么弄出來的。 郁赦雖沒同人親密過,但他博覽群書,對男子之間的事,還是有些了解的。 有的話本里,頭一次,是沒甚苦楚的。 但有的話本里,鐘宛血流成河。 更有甚者,洞房中,血流漂杵,尸山血海。 郁赦一直以為那是話本夸大了,又覺得這事兒是因人而異,只要自己足夠溫柔,不至于真讓鐘宛受罪,但萬萬沒想到,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還是在自己無意識(shí)的時(shí)候發(fā)生的。 就在這間屋子里,就在昨夜,鐘宛血流如注,在自己的蹂躪下,逃都逃不了。 自己卻根本沒管他。 被子上下都是血跡,郁赦難以想象……在自己睡熟后,鐘宛他倒在血泊中掙扎了多久。 不是體力實(shí)在難以為繼,鐘宛何至于到早上才攢足體力去找太醫(yī)? 郁赦好不容易搓洗干凈了里衣,將滿是皂沫的里衣展開掛好,胡亂梳理了下,出了臥房。 府里的下人們昨日也聽說了旨意,看向郁赦的眼神有敬有畏,都只敢行禮,不敢多言。 郁赦神智恍惚,沒多理會(huì),走到鐘宛院門口,又停住了腳。 近鄉(xiāng)情怯。 府里唯一的小丫頭從鐘宛院里出來了,郁赦叫住她,眉頭緊鎖,“鐘少爺……如何了?” 小丫頭畏畏縮縮的,低聲道,“一直發(fā)熱,也吃不下東西去,太醫(yī)怕傷了少爺?shù)哪c胃,沒讓少爺吃yào,正在行針?!?/br> 郁赦踟躕,又問,“他……說什么了嗎?” 小丫頭搖頭,“沒說什么,哦不,說了,說讓我們看著點(diǎn),世子你要是醒了,讓我們跟世子說,他昨夜就回來了?!?/br> 郁赦稍稍松了一口氣。 聽這意思,應(yīng)該沒太生氣。 想到這,郁赦心里更心酸了。 擺擺手讓小丫頭下去了,郁赦正要進(jìn)鐘宛的院子,外面一個(gè)家將趕了過來。 郁赦不耐,“又怎么了?” 家將看出來郁赦這是要去見鐘宛,自知礙眼,訕訕道:“宮里來人了,宣世子入宮?!?/br> 郁赦道:“說我病了,不去?!?/br> “還有還有。”家將忙攔著,“公主府里也來人了,自然,慣例是讓馮管家擋回去了,不過……咱們的人也有事要跟世子說?!?/br> 郁赦往院里看了一眼,無奈轉(zhuǎn)身跟家將出來了。 “不出世子所料,昨日皇上傳了五殿下去后,大發(fā)雷霆?!?/br> 郁赦心不在焉,煩躁道,“撿著有用的說!” 探子躬身,“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