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的恩人的？”

    闞澤解開他的紐扣，順帶用領(lǐng)帶慢條斯理綁住手腕，“嗯，要以身報答。”

    這一報答，就是半夜。司景皮膚本就生的白，這會兒幾乎要被揉得散了，散成一碗七零八散的白豆花兒，喝進嘴里都是加了蜜一樣的香甜。揉搓到半夜，終究受不了，司大佬掙搓著要喝口水潤潤喉嚨，手臂在床頭柜上一個勁兒瞎摸索，隨意端起一個杯子就往嘴里灌。

    闞澤隨他去，自己悶聲不吭干大事，過一會兒一抬頭，才品出不對勁。被干的大事這會兒手臂從他脖子上松開了，眼波dàng漾如水，潤潤嘴唇，把那兩片潤的泛著水光，瞧的貓薄荷草都要怔了，這才軟綿綿喊出口：“喵……”

    闞澤：“……”

    闞澤：“！”

    若只是喊喵，自然沒什么。司景也不是第一天這么nǎi里nǎi氣地叫，畢竟短腿貓成精時還是只nǎi貓，嗓音稚嫩又童真，換g rén類來說就是一口娃娃音，軟乎乎，甜蜜蜜。

    ……可這會兒是人形。還是相當(dāng)俊美、骨rou勻停的人形。

    人形的司景潤著眼睛，頂著毛耳朵，委委屈屈沖他喊喵……

    闞澤的每片葉子都在抖，慢慢把目光移到司景剛剛?cè)氯轮诟梢豢陲嬒碌谋由稀?/br>
    ……白蘭地。

    半杯白蘭地，換來了只搞不清楚自己這會兒到底是人形還是原形的小醉貓。

    小醉貓好像仍舊覺得自己是貓崽子，拱起脊背懶洋洋打個哈欠，隨即又細聲細氣地叫，模樣有點警惕，一點點把自己縮在被褥后頭，就露出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睛定定地打量著。

    闞澤心尖尖抖著，伸出一只手，低聲喚：“小花，過來?！?/br>
    司景看他一眼，慢慢把腦袋湊近些，鼻子遲疑地在他那只手上嗅了嗅。闞澤手一翻，便要去摸他頭，還沒碰到發(fā)絲，司景便嗖的將頭又縮回去了，重新拉起被子只露出眼睛。

    ……感情喝完酒后，人也認不得了。

    闞澤覺著好笑，卻又禁不住心顫，手在他面前微微晃著，輕聲道：“沒事。小花，過來……”

    那邊兒沒動靜。半晌后，司景才又警惕地聞了聞。

    味道很熟悉。這香氣一路蔓延進來，他像是得了什么信號，終于撒著歡，毫無顧忌地一頭撲了過來。不用貓薄荷草動，那腦袋便自動自覺地往他手底下鉆，隱約渴望著被摸一摸，順順毛。

    這場景的確有些刺激，貓薄荷幾乎要原地升仙，顫著手去摸他頭發(fā)。被摸的舒服了，司景就趴伏下來，毫無顧忌地從喉嚨里溢出一陣表示舒服的小呼嚕，手也茫然地按著被子，模仿踩nǎi。

    頭被摸夠了，司景又揚起下巴，露出修長的頸部，手指拽拽他，“喵……”

    闞澤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隨即忽然抵著他，沒頭沒腦道：“小花還是只小貓咪?！?/br>
    “嗚？”

    “現(xiàn)在春天到了，”貓薄荷草義正言辭，“要教小花一件異常重要的事，是每一只到了春天的小貓咪都要學(xué)的事?！?/br>
    司景暈暈乎乎，手模仿爪子一個勁兒撓他胸膛，仿佛在撓貓抓板。只是軟乎乎的rou墊子換g rén類的手，這便不是撓，更近似于摸了，貓薄荷草被他弄得汁都快溢出來，忙一把抓住，問：“小花想不想學(xué)？”

    “……”

    “那就是想學(xué)了?！标R澤定義，將他的手握住，低聲喃喃，“我好好教教小花……”

    貓的春天總是格外難熬，這一個夜里，春日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成了一個小時，漫長到不可思議。直到天光大亮，司景依舊縮在被子中，闞澤輕輕晃了晃，只聽到他喉嚨中小小地咕嘰了一聲，隨后一條手臂探出來，亂拍了一通，啞著嗓子。

    “好吵！”

    闞澤把手臂重新塞回去，輕手輕腳走出門，恰巧看到汪源正在吸煙室那兒抽煙。

    “汪導(dǎo)?！彼c點頭。

    “哦，起來啦？”汪源將煙滅了，隨口問，“司景呢？——酒還沒醒？”

    闞澤說：“他不擅喝酒?！?/br>
    “這怎么行，”汪源說，“咱們?nèi)铮膬河胁缓染频摹仡^，還得讓他多練練。找個機會多灌幾瓶?！?/br>
    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