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9 章
了。 ——可他居然還活著。 還活得好好的。 他怎么配還活得好好的? 理智好像從腦海中被完全剝奪了,司景甚至生不出別的想法,連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也沒有認出來,他只像頭困獸一樣在闞澤的臂彎里左右撞擊,焦躁不安地尋找空隙,要沖出去殺掉脫逃了的獵物。 殺。 殺! 這樣的念頭占據(jù)了全部,所有的細胞都在高聲吶喊著。它們舉起了旗,瘋狂搖晃,旗幟chā了漫山遍野。 他—— 他沒有選擇。 他非殺不可! “你特么給我松手——” 司景揚起頭,卻忽然被面前的人固定了后腦勺。闞澤的一只手按著他,另一只手鉗制著他的雙手,甚至沒有說旁的話,直直地低下頭,親了下去。這是兩人自認識以來頭一次含有狂暴意味的親吻,全然沒有平日的溫情,唇齒碰撞的時候,司景嘗到了很濃的血腥味兒。 他把男人的嘴咬破了。 闞澤仍舊死死按著他,不顧一切地攻城略地,手掌在他背后隔著西裝一遍又一遍地輕撫。 “沒事,”男人低聲說,“我在這里……我在這里?!?/br> “我要,”司景在唇齒碰撞中失了魂魄一樣喃喃,“我要殺了他……我要拿那刀砍死他,把他砍得七零八碎……把他掛在墻上……” “為什么不讓我殺他?你特么憑什么不讓我殺他!” 闞澤寬和地笑笑,說出的話卻與懷里人暴虐的詞句全然不同。他反反復(fù)復(fù)拍著青年的肩和脊背,一下下梳理著司景緊繃著、滿含警惕的神經(jīng)。 “沒關(guān)系了?!标R澤聲音沉沉,“不用急。” “他現(xiàn)在,沒辦法傷到任何人了?!?/br> 司景在他的懷里打著劇烈的哆嗦。 一墻之隔的地方,有主持人提高了的聲音:“感謝今天各位來賓對慈善事業(yè)的關(guān)心——” 掌聲很清晰,卻好像離他們又很遠。司景的渾身都在止不住地戰(zhàn)栗,他抓著闞澤的手用上了極大的力道,透過衣服,烙下了五個深深的印子。闞澤卻好像全然沒有痛覺,只是緊緊抱著他,一遍又一遍地親他。那些親吻從面頰蔓延到脖子,終于勉強讓司景拉回了一些神智,他的脊背抵在粗糲的墻壁上,微仰著頭,聲音沙啞。 “闞澤?” “嗯?!?/br> 司景陷入了沉默。過一會兒,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般又喊了聲,“闞澤……” 他聲音里仍然含著點驚惶緊張,像繃緊了的弦,隨時準備bào發(fā)出來。闞澤分明聽出了,卻彎下腰,親了親那雙顫動著的眼睛。 “小花想殺他?!标R澤說,“是嗎?” 司景點頭,張嘴還想說,卻被男人捂住了。 “——我去?!?/br> 司景忽然顫了顫,抬眼望向他。 “殺這種人,不需要臟小花的手,”闞澤捂著他的嘴,一字一頓道,“我去?!?/br> 司景沉默了會兒,手把男人的衣襟死死拽住了,在指頭上纏了幾圈,并不放開。 “你不能去。”貓崽子另一只手把男人捂著自己嘴的手拉下來,逐漸冷靜,眼睛里的血色也慢慢褪去,一點點恢復(fù)清明,“你不能受天罰,我不會讓你受的?!?/br> 闞澤不是他。他早已習(xí)慣了這痛感,闞澤卻不同。 他嘗過了其中滋味,怎么著也不會讓人形六神也去嘗試。 有他一個,手上沾了這血,就夠了。 兩人在狹小的雜物間里對望著,司景低下頭,摸出了手機。 他這會兒冷靜了許多,立馬從這件事里品出了不對味。 這恐怕是有人專門要刺激他,bi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只是背后的這人低估了闞澤的影響。若是沒有闞澤,一切定然會沿著他計劃的方向走,司景會想也不想,在所有媒體和在場人的注視下,把那個逃脫的畜生當場斬殺,不會給他任何再次逃跑的機會。 ——這對司景而言,幾乎是個必死局。 他打給了蛟龍,三言兩語解釋了這事。旁邊的狐貍一聽便明白,立馬讓妖去打聽那霓虹國的人是怎么知道在拍賣會上會有這么一個壓軸品展出的,又去調(diào)查老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