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8 章
的尖牙,滿具威脅。 給我松口! 不松,這是我的玩具! 你松不松? 兩只狗徹底咬在了一處。二黑畢竟體型上有差距,只能被欺負,司景睜開眼一看這情形,心頭火瞬間就躥起來了。正要上前,卻看清了那狼狗的模樣,頓時心中一跳。 他素來最怕的,就是這種狼狗。 當年流落街角,幾乎不曾把他咬死的,也恰恰便是這種家養(yǎng)的大狼狗。身形足有七八個他那么大,尖銳的牙齒亮出來,輕而易舉就能穿透他的皮毛——他只能被咬的一聲接一聲地慘叫,把那狗的主人也叫了出來,可那主人只是嫌惡地看了眼,說:“哪兒來的死老鼠?” 便又扭頭回屋去了。 司景拖著滿身的傷,跌跌撞撞跑了好久,好容易才從那只惡犬的嘴下逃出來,卻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在那之后,他再不敢看所有類似的狼狗。就好像當時弱小的只能被欺凌的記憶還活著,每一次瞧見,就會醒過來一回,連身上也火辣辣地跟著痛。 司景的頭皮有些發(fā)麻。他站起身,瞧著二黑一路被攆著沖過來,嗚嗚地叫著沖他擺著尾巴,咬了咬牙,忽然低下身,撿起了什么。 是塊尖銳的石頭,被他握得緊緊的,握得手心幾乎出了汗。 “喂!” 他揚起手臂,做了個扔東西的姿勢。瞪起眼,兇的一批。 “誰允許你欺負我家狗了?!” 狼狗怔了怔,倒真被他這氣勢嚇住了,腳步慢了點。 司景嘴唇發(fā)干,卻仍然板著臉,朝著身下一比劃。 “再敢惹它——” 他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我閹了你你信不信?” 狼狗驚疑不定,腳步越來越緩,最后干脆停下來,換了個方向,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二黑咬著好不容易捍衛(wèi)了的玩具,圍繞著司景一個勁兒轉圈,濕潤的眼睛里都透出歡喜;貓大佬心里實際上慌的不行,卻還是虎著臉,嫌棄地拍了拍它的頭。 “別離我這么近,口水都糊我褲子上了?!?/br> 頓了頓,又加上一句。 “蠢狗?!?/br> 可再蠢,那也是他家的狗。 他的狗,就沒有讓別家的欺負的道理。 司景護短護的一批。 他在闞澤家住了一月,與二黑的關系倒是眼見著親密起來了。闞澤回家,經(jīng)常能看見貓崽子橫癱在沙發(fā)上,理所當然把兩條后腿放在二黑肚皮上;二黑居然也一聲不吭,甚至在他人形時還會自動顛顛跑過來,二話不說俯下身子給他當腳枕。 別人家的貓狗都形同水火,他家的倒好,親近的甚至讓闞澤這盆千年老草都有點兒嫉妒。 陽臺上的分盆自然就更嫉妒,恨不能自己也變個物種去當狗。 夜深人靜,它抖擻著葉子悄悄把根扒拉出來,吭吭哧哧準備翻上床去看貓。正撅著莖把自己往外刨,卻被忽然警覺的二黑看了個正著。 ……這什么玩意兒? 德國黑背瞇著眼看了半天。 這是盆草? 貓薄荷渾然不覺,悄咪咪提著自己的葉子,像提著裙擺一樣朝著床移動過去。德國黑背打量了許久,最后也不聲不響跟上了。 貓薄荷爬上了床,對著貓崽子這會兒睡得香甜的臉捧葉子。 司景這會兒是貓形,蜷縮在闞澤懷里,愈發(fā)顯得身形小了。湊得近些,還能聽見他從嗓子里發(fā)出的細細的咕嚕聲,也是細細的、nǎi聲nǎi氣的。許是聞見了香氣,額頭上幾根稍微長點的毛抖了抖,毛耳朵也晃了晃。 貓薄荷遞過去一片葉子到他鼻子下頭,就被司景暈乎乎松開闞澤,兩條前腿抱住了,抓著吸了口。 分盆一激靈。 吸的和被吸的都爽的不行,可以說是雙贏了。 正沉醉其中,卻忽的聽見后頭又傳來了另一種呼吸聲。貓薄荷轉過葉子,被二黑一巴掌拍了個正著—— “!” 分盆葉子都被打歪了,手忙腳亂提起自己的根,跳下床,撒根就跑。后頭的德國黑背對著它窮追不舍,像是把它當成了剛剛買回來的玩具,沖著它頻頻揮動爪子,打地鼠一樣在地上跳躍著拍,差點兒把小小的花骨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