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季凝和他差八歲，和程燁差二十歲左右，其實聽起來都沒什么挺正常，只是一折算，他要叫一個大自己十來歲的人岳父。

    算了，畢竟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岳父。

    所以兩個人就一道去了程燁家里。

    其實也就幾步路，走到巷子尾，拐個彎再走到底就是了。

    連著走路都要不了十分鐘。

    兩個人到的時候，門衛(wèi)認(rèn)得季凝，當(dāng)然放人進去，還笑瞇瞇地打了招呼：“小姐好久沒回來啦？”

    “嗯?！奔灸龔澚藦澊健?/br>
    走到大廳里邊，才發(fā)現(xiàn)程燁正在客廳處理事物，抬頭見到兩個人，倒是沒有分毫驚訝，只是jiāo代了邊上的人一句：“中午加個雙色芙蓉蛋。”

    原引樓遞上了準(zhǔn)備好的東西，程燁接過掃了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揚了揚下巴：“坐?！?/br>
    雖然他確實是看原引樓不太舒服，不過那條微博倒是讓他改觀了一點。

    如果說本來是萬分討厭眼前拐騙自家閨女的老狐貍，那如今大概只有九千九份的討厭了。

    臘月二十九的時候，季凝和原引樓忙了一天，把整個房子的春聯(lián)都貼好之后，就開始打包行李了。

    怎么說也得回去程家一趟了。

    ――不管她再怎么不喜歡那里。

    她是和程燁一道回的程家，這回原引樓倒是沒有死乞白賴跟著，而是笑著跟人道了別。

    季凝抿了抿唇，多少有點不舒服。

    先前他才說要和自己回去過年，如今就……

    雖然也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不回原家過年，只是如果這樣，先前干嘛說那種話……

    季凝這種人，不要說城府了，就連想什么都寫在臉上。

    程燁當(dāng)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也樂得不解釋。

    程家老宅很大，有給專門季凝自己的房間，傭人幫人把東西提到了房間就出去了。

    那個女傭笑了下：“季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br>
    季凝：“……好，你先下去吧?！?/br>
    ――又是這種疏離客氣的語氣，她自然知道程家?guī)讉€人疼自己，但是先前她本來就敏感到一定地步，就是這個女傭的話讓她更不安了。

    季小姐，而不是小姐，一字之差，確實客主之別，時時刻刻提醒她寄人籬下，鳩占鵲巢。

    她以前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見，但如今底氣卻很硬。

    ……大概就是，有了偏愛，就有恃無恐。

    她斂下眉目沒說什么。

    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程家人丁不算興旺，不過畢竟幾代同堂，坐著倒也有十來個人。

    程遇舟是季凝這一輩的人，年歲相仿，只大了她一兩歲，因為季凝長相和遭遇的緣故，對這個meimei難免有幾分憐憫和好感，不過季凝素來孤僻又敏感，也不敢去招惹。

    只是如今一見，氣質(zhì)全然不同。

    就笑著說道：“這位meimei好生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br>
    他母親拍了他一下，笑罵：“沒個正形?！庇帜霉捉o人裝了一點雙色芙蓉蛋，放到了她碗里：“我聽說你最喜歡吃雙色芙蓉蛋？不過等下你可別吃那道半酒老鴨湯，會犯沖?！?/br>
    “好，謝謝阿姨。”

    “還叫阿姨嗎？”

    季凝琢磨著這對話風(fēng)格怎么這么詭異呢？

    程遇舟的母親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就笑道：“叫伯母啊?！?/br>
    季凝抿了抿唇：“就……上程家族譜的事情，還是有點奇怪，我姓季來著，家里的傭人也叫我季小姐啊，突然改成程小姐也很奇怪吧。”

    聽起來只是小姑娘還是不太愿意，不過倘若她心安理得爽快接受反而會讓程家人多少有點齒冷，畢竟一個能那么容易忘記對自己那么好的養(yǎng)母的人，也多半冷血。她這樣反而讓人安心一點。

    只是程燁的父親雖然年事已高，事情基本撒手不管，但是還是耳聰目明：“是誰叫你季小姐？”

    就算季凝不改姓氏，那也是該叫小姐，而不是季小姐。

    他臉色變了一下，不過還是溫聲跟季凝說道：“沒關(guān)系，咱們不改姓也行，姓程還是姓季沒什么關(guān)系?！?/br>
    由于家里幾個人起得不算早，所以吃完飯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程遇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