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信。

    但她倒是喜聞樂見得很。

    “確實是夏哥干的，換角色應該是意料之中了，你現(xiàn)在自己有什么人選么？”

    “暫時沒有?！?/br>
    “但請來的藝人不見得會比原先好，所以夏哥也讓你做好準備?！?/br>
    “……那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什么？”

    “不要整容的?！?/br>
    ……

    不過靠@娛樂圈百曉生一個營銷號，一天把吳升零拉下來顯然不是什么合理的希望。

    但七色麻徹頭徹尾地收手倒是夏添都沒想到的。

    當時去給人送那份附件材料的時候他也不過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而已，畢竟對于資本家而言，就算是真的把照片什么的發(fā)給媒體，媒體也不見得敢報。

    這種沒什么流量保不好還要遭報復的事情，沒有誰腦子被門擠了。

    但沒想到，對面是真的直接收手。

    不過對此他也是樂見其成的，cāo作起來難度減半。

    而一直關注著網(wǎng)上動態(tài)的季凝也對自己的猜測，有了答案。

    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所以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為什么翁墨會點名要她做導演，為什么《秦央》這種敏感題材會一路綠燈，為什么這部片子的預算高到嚇人。

    此時此刻，原引樓坐在房間里的單人沙發(fā)上看書，被迫金屋藏嬌的季凝把人往邊上擠了擠，強行蹭了個位置。

    她抱著原引樓的胳膊，沉默了一會兒：“……我沒想到程燁會幫我?！?/br>
    原引樓心說你坐在我懷里提別的男人的名字算什么事啊，不過明面上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該撞女朋友qiāng口上。

    就順毛捋了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安慰道：“沒事了?！?/br>
    季凝再一次打開八百年不用的郵箱，她給程燁的那封郵件已經(jīng)處于打開狀態(tài)。

    而收件箱里，也多了一封未讀信息。

    第48章 金樺

    季凝眼皮子跳了跳, 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點開了郵件。

    程燁：有什么要幫忙的直接跟我說, 電話沒有換。電話要是不記得了，直接發(fā)郵件就好。

    人總是在風雨飄搖之時悍然無畏, 卻在突然有廣廈千萬間的時候委屈又矯情。

    季凝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她又不是真的蠢到無可救yào，只是她下意識不愿意去想而已。

    如今一想開，一切都很清楚。

    她以為掙脫了程燁的束縛, 不過只是她以為而已。

    她前三部口碑zhà裂的電影，全是程燁擔任的制片, 后來的電影就不是程燁了。

    但她的確沒有想過, 又或者說下意識不愿意去想, 為什么在她撲了一部又一部之后，那些制片還是愿意給她提供沒有上限的預算，和可以頤氣指使的人力。

    資本家從來都不是慈善家，想來也就只有程燁一個理由了。

    無論是原引樓還是季凝，都是估量著程燁存了讓季凝去碰壁, 才知道他的話是真的良苦用心的心思。

    能拿這么多人力物力給季凝上課, 不得不說……

    就是親生父親都未必能做到這種地步, 何況程燁連著她的正經(jīng)父親都算不上, 最多算她的臨時監(jiān)護人而已。

    季傾是安樂死的，而在安樂死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季凝的后路。

    ――就是程燁。

    按照華國法律，如果季凝在十八歲成年之前再一次成為孤兒，就要再回孤兒院。

    季傾的出身雖然算是書香世家，但也是命途坎坷。父母都是幾代單傳，又雙雙去世于一場空難, 她幾乎沒有哪怕一個親戚，唯一一個打十八桿子才算得到的親戚，把季凝和家產(chǎn)jiāo給人無異于羊入虎口。

    所以就已經(jīng)辦好手續(xù)，讓程燁成為季凝的臨時監(jiān)護人，到十八歲結束。

    不過他們的確都想岔了。

    程燁還……真沒想那么多，他是真的覺得季凝不必拍什么好電影。

    于他而言，電影不過是季凝，或是說季傾的附庸而已。電影好不好他真的不算在意，他的身家足以承擔季凝造作。

    曾經(jīng)齊溫跟他說起季凝的時候，程燁說了句話。

    “我覺得，她拍成什么樣其實都不重要，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