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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鄉(xiāng)子 作者:明渠S 了再處置,別臟了這地界兒!”想起府里的流言,指了山辛,“你去查,看都有哪些人在傳閑話,一個(gè)兩個(gè)的都給爺叫來,跪一旁睜著眼看他們受刑!” 亂世用重典,如今已有流言盛行,唯有殺雞儆猴才能遏制。 阿卉反應(yīng)了片刻,臉色一白,發(fā)了瘋般掙扎起來,“唔唔”著流下淚來。 “主子!主子......”大王掙扎著躲開堵嘴的木塞,“主子容奴才說句話!那鄭大郎的契可快到日子了!” 枕流瞇一瞇眼,抬了抬下巴:“叫他說!” 那大王本叫人半拖著往外走,侍衛(wèi)驟然松了手,立時(shí)摔了個(gè)狗吃屎。 他趴倒在地,也不敢起來,就勢膝行著向前,磕下頭去:“那鄭大郎本不是咱府里的家生子,是去年趙總管從官府的住坐工匠里挑選熟練工時(shí),才跟著進(jìn)府的。” 喘口氣,大王續(xù)道:“他也沒簽?zāi)琴u身的契,而是仿官府工契那般,簽了年契。按他的契說,本也沒資格在咱府里分得蕪房,而且去年他獨(dú)個(gè)兒人時(shí),也并沒住府里的,呼呼......” 急得滿頭是汗,大王唯恐說不清楚,送了自己一條命去,“是今年開春時(shí)候,他把他那早死的爹娘留下的兩間房給賣了,娶了媳婦,又走了車馬房老孟的路子,才在咱府里謀了兩間蕪房,攜了媳婦住進(jìn)來......” 他一口一個(gè)咱府里,就是想叫枕流曉得他是自己人,好饒過一條命,繼續(xù)道:“鄭大郎是去年六月初簽了契的,一年下來,滿打滿算也就是這兩天了...他要是到了日子不續(xù),領(lǐng)著媳婦走了......” 大王大著膽子抬頭,故作一副期期艾艾、不好開口的樣子,就差明著說“二爺?shù)綍r(shí)候再想......可沒如今這樣方便了!” ☆、第二十一章 打架 枕流今日頭回聽說,萬沒料到事情還是這般。他轉(zhuǎn)頭問山辛:“這事兒你知道嗎?” 山辛心里早不知嚇成什么,他下意識(shí)以為府里西南群房這邊住的都是家生子,起初查人時(shí)也沒在這上面多問,誰知鄭大郎竟只是簽了工契的良民! 忙補(bǔ)救道:“這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私下里哄他續(xù)了契,再安排人改成那賣身契就成了!這事兒奴才自個(gè)兒就能辦,也就沒叫二爺知道了煩心?!?/br> 枕流嗯一聲,微微皺了眉頭沉思:想那鄭大郎又不是傻子,從前不知道時(shí)自然方便哄他續(xù)了契,現(xiàn)在......卻有些不好辦了。 山辛見狀,揮手示意侍衛(wèi)將人拖下去。大王忙抱住枕流腳踝,求饒道:“奴才豬油蒙了心,才叫這賤人哄了來鬧事,”指了阿卉狠罵兩句,又道:“求主子饒下一條命,奴才有法子叫那鄭大郎乖乖續(xù)了契!” 抬眼偷窺枕流神色略略好轉(zhuǎn),大王心知自己說到了主子心坎兒上,再接再厲道:“他本就不識(shí)幾個(gè)字,到時(shí)候畫押、畫什么押,自然都由主子做主了!” 枕流一笑,蔑道:“這么說來,這事兒爺還非你不可了?” 大王膝行退開幾步,額頭觸地狠磕了幾下:“二爺多少人使喚不得,能幫主子辦事,是奴才祖上積了大德才對(duì)!” 枕流哼笑兩下,別有意味地贊道:“你倒有些眼色!好,這事兒就交由你去辦,務(wù)必要叫他留下?!?/br> 旁邊阿卉聽到此處,猛然間想起一樁事,想說出來救自己一命,奈何嘴被堵著,急得直嗚嗚。大王瞟過一眼,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跪在當(dāng)?shù)匮塾^鼻鼻觀心,再不敢作妖。 枕流見狀笑言:“今兒聽了一回話,也算是有意外之喜,不若再聽一回好了!”抬了抬下巴示意放人。 那阿卉得了解脫,依舊蠢得不自知,張嘴便道:“陸青娘那賤......” “掌嘴!”枕流怒目罵道。 “啪啪”兩下,山辛上前便甩了她兩耳光,力道極大,將她嘴角扇得立刻破皮流血,左右臉也腫將起來。 山辛為之前彌補(bǔ)過失,還上前湊趣道:“爺,這賤奴長了嘴不會(huì)說話,容奴才在這兒教她。待教會(huì)了,奴才便按爺吩咐的,將她賞了人去!” 他為教枕流快意,著意侮辱阿卉,又道:“可惜了的,這些個(gè)男人雖品行不佳,看著倒都挺壯實(shí),倒是便宜了這娘們享一回福了!” 枕流被逗得嗤笑一聲,拍拍衣擺,居高臨下看過去,“爺也不必浪費(fèi)時(shí)間聽些污言穢語了,你把事情辦好就是!” “爺放心!” 阿卉緩過臉上那陣兒疼,便聽到這些話,又氣又怕。她到底識(shí)些時(shí)務(wù),不敢再硬懟,磕頭求饒道:“爺饒命,爺饒命!我知道那陸...陸氏是大郎哥買來的,是從她舅母那里買來的!她可不是什么良民,是有賣身契在的!她舅母本要將她賣入妓院,是大郎哥救了她!” 說到這里,還十分委屈,“為了救她,大郎哥連家里的房子都賣了!”好像賣的是她家房子一般。 這些事枕流本已查出些眉目。 原來青娘本為金陵人士,且陸家在江南士林中頗具聲望。兩年前,因庚辰科場舞弊案,在朝出仕為官的吏部尚書陸郢入了詔獄,未及查清人便沒了,落下個(gè)畏罪自殺的名聲。 其后一年,金陵知府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