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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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細細碎碎地傳來。 扶桑抱著膝蓋坐在門口,背靠大門,下巴搭在膝蓋窩上睡了過去,自然也沒有聽見。 刑野第一個下車,快速跑去門前,想要推開大門。 只是才剛推開一點兒,就受到了阻礙,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塞住了,不讓人進來。 刑野透過那一丁點兒門縫去看,頓時嚇了一跳,大喊:“扶桑姐,你干嘛呢!大清早的還沒天亮就坐在門口??扉_門讓我們進來吧。” 扶桑睡得其實不深,只是微微闔了闔眼,還沒進入深度睡眠就被人吵醒了。 模模糊糊聽見是刑野的聲音。 “特戰(zhàn)隊回來了”這個事實讓她猛然睜開雙眼,快速站起身,讓出位置,打開了門。 刑野一進門,沒跟扶桑廢話,直奔老站長的房間而去。 緊接著進來的是梁棟。 梁棟身上背著一個人,那人軍裝沾了不少鮮血,粘稠的血yè一團一團的,黏在衣服上,似乎已經(jīng)凝固了。 扶桑睡意朦朧地直視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傅希的臉,男人毫無生氣地趴在梁棟的背上,整個人昏迷不醒,薄唇透著一股沒有血色的寡白,臉上脖頸以及皮膚露出的地方都有rou眼可見的傷痕。 從沒見過傅希這個樣子的扶桑,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住,疼得她緩不過神來,眼睜睜看著梁棟把他背回了寢室。 梁棟把傅希放在床上,后背的qiāng傷突然撞上硬質的床板,昏迷的男人皺著眉,“嘶”了聲。 刑野從老站長那快速拿來酒精和紗布遞給梁棟,子彈在車上的時候已經(jīng)取出來了,就是沒消過du怕感染,也沒有紗布止血。 梁棟拿著酒精,將透明的yè體倒在男人的傷口上,傅希瞬間清醒,咬著牙,一聲近乎于發(fā)狂的嘶吼從他喉嚨間溢出,刑野眼疾手快地拿過一旁的毛巾,塞他嘴里。 梁棟小心翼翼地倒著酒精消du傷口。 男人的雙眸猩紅嗜血,淺紅的血管清晰可見,是別人從未見過的冷、暗和沉。 再有本事,再有膽識的男人,終歸有怕疼的一面,畢竟這還是滲入骨髓的疼痛。 扶桑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邁入,只能小小的一只蹲在門邊,聽著男人壓抑的吼叫,覺得自己像是全身的血yè都被凝固了一樣,暗自咬著牙齒,強迫自己不要哭。 不用哭的,扶桑。 他是軍人,什么樣的傷,什么樣的痛他沒經(jīng)歷過,你沒什么好為他擔心的。 但是,扶桑做不到這么冷血。 他也是人啊,跟我們一樣平平常常有父母疼愛,有血有rou的人啊。 他為國家付出了那么多。 扶桑忍不住了,一滴淚滑落在她的膝蓋,在褲子的布料上暈開一片小小的水花。 屋內(nèi)的動靜慢慢停止,梁棟用紗布幫傅希包扎好傷口,讓他躺在床上,就走了出去。 “扶?!〗??”梁棟一眼掃見門口蹲著的女孩,還沒看清臉,下意識就喊出了聲,但礙于兩人不是很熟,還是在名字后加了“小姐”二字。 扶桑吸了吸鼻涕,抬高手背,抹了把眼睛的淚珠,站起身,顫著聲兒地問:“粱副官,傅警官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女孩縱使站直了身,卻一眼也沒看他,眼神閃閃躲躲的,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什么。 梁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挑了挑眉,一臉輕松地說:“處理完了,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你怎么還哭了?” “?。俊狈錾0脨赖氐皖^,感覺有點兒丟臉,她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剛想解釋。 梁棟沖她笑笑:“沒事,你別緊張,這些傷痛算不了什么,隊長沒那么脆弱,況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們習慣了,就是可能會把你嚇到,我們也沒想到這個點,你居然還沒睡?!?/br> 梁棟的一臉輕松和扶桑的悲痛yu絕一對比,扶桑居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傻bi? “可是,剛剛刑野跟我說,傅希他是背后中了qiāng傷,那是運氣好,才打歪了沒有打中要害,再加上你們發(fā)現(xiàn)及時,才撿回了一命,不然就…就……” “是啊。”梁棟感慨了一聲,“可能對于我們來說,沒死比什么都好,再大的痛又算什么?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