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機會問她。

    第四節(jié) 下課前，程恩恩就盯著戴瑤，李老師剛說完下課，她立刻就站起來，有點著急地催剛剛睡醒的樊祁：“讓我出去一下?！?/br>
    樊祁慢悠悠起身。

    就這么幾秒鐘功夫，戴瑤已經(jīng)走了，程恩恩跑出教室時，走廊連她的人影都沒有。正是午飯時間，各個班級的學(xué)生都要去吃飯，簇擁一片。

    她拔腿就跑，人卻沒跑出去，被一只手揪住了領(lǐng)子。樊祁拽著她：“去哪兒呢？”

    “找戴瑤?！背潭鞫鞑患偎妓髡f，拽了一下領(lǐng)子，沒拽出來。

    “找她干嘛？”樊祁一皺眉，“她又招惹你了？”

    “不是，”程恩恩猶豫了一下，如實說，“葉欣兩節(jié)課沒回來了?！?/br>
    “等著，你這么追哪兒追得上?！狈罹局念I(lǐng)子，趴在欄桿上往下看。半分鐘后，戴瑤跟那幾個小姐妹并肩下樓，卻不是去往食堂的方向，半道和人群分離，走向教學(xué)樓背后。

    后面是羽毛球館。

    程恩恩扭頭就跑，領(lǐng)子從樊祁手中脫離。

    葉欣果然在羽毛球館。程恩恩跑進去，正好看到小姐妹群體中的某個人把葉欣狠狠一推，撞到了墻上。然后那人手往墻上一撐，囂張的語氣說：“我不是讓你在這兒站著，誰允許你出去的？”

    邊說，邊用手在葉欣臉上拍著，力道不輕。

    程恩恩想也沒想跑過去，把她從葉欣身上推開。

    原本抱著手臂在后面看戲的幾個小姐妹都往前圍過來：“程恩恩，這里沒你什么事兒，瞎湊什么熱鬧?！?/br>
    葉欣低聲說：“恩恩你快回去吧?！?/br>
    她臉上有點青青紫紫或紅腫的痕跡，不是特別明顯，但顯然是受了傷。校園霸凌的事真不少見，校規(guī)嚴格如七中，依然避免不了。

    程恩恩反應(yīng)慢，但也知道人多勢眾，雞蛋不能碰石頭的道理，她握住葉欣的手，編了個借口說：“秦老師知道她翹了兩節(jié)課，叫我來找她?！?/br>
    “跟著我們過來的吧，就憑你能這么快找到這里？”先前“壁咚”葉欣的小姐妹一號說，“知道你有樊祁罩著，趕緊滾，我跟她的事，輪不到你chā手。”

    程恩恩抿了抿唇，實在不擅長和這些小太妹打jiāo道，虛張聲勢地說：“我進來之前已經(jīng)告訴班長了，你們別太過分，老秦很快就會過來?！?/br>
    小姐妹一號嗤了一聲：“得了吧……”

    “吧”字的音沒發(fā)完，便見眼前一道影子閃過，隨之而來“啪——”地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打斷了她尚未說完的臺詞。

    所有人都愣住。

    不僅葉欣，眾位小姐妹臉色都變了，齊刷刷瞪著戴瑤：“你干嘛，不是還沒到……”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快得跟閃電似的，程恩恩都被打懵了，臉上火辣辣地，疼得眼里泛淚光。

    剛剛被人欺負時還沉默不敢吭聲的葉欣，這時候立刻站到了程恩恩身前，看了一眼她已經(jīng)快速顯出紅色指印的臉頰，皺眉盯著戴瑤：“你真的過分了！”

    雖說都是演戲，但原本的劇本里，那一巴掌是被樊祁截下來的?，F(xiàn)在他人還沒出現(xiàn)，別人的臺詞都沒說完，戴瑤這么出其不意，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借機泄私憤。

    “我看你怎么跟劉校長解釋。”

    幾個小姐妹剛才的氣焰也都消失了，小聲抱怨：“你怎么這樣啊，就算討厭人家也不用真動手吧，這不是連累我們么?！?/br>
    戴瑤一臉不屑，油鹽不進的樣子，視線往入口一瞥，嘟囔一句：“這不是來了么?！?/br>
    說著再次揚起手，朝著程恩恩的臉就揮過來。

    她的速度真的很快，葉欣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但掀起風(fēng)的手掌在程恩恩的耳畔被攔截——完全是本能的反應(yīng)，程恩恩抓著她的手腕，皺了皺眉。

    樊祁的手已經(jīng)伸到一半，撤回來，看了她一眼，才擰眉看向戴瑤。

    程恩恩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天面對池俏的狀態(tài)，很煩躁，想把這一巴掌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她從來沒被人打過，也沒打過人。

    “你討厭我，就可以打我了嗎？我討厭你，是不是也可以打回去？”她盯著戴瑤。

    戴瑤猛地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