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39 章
,一次是在游樂場給我解釋鐘念的事情,一次是在昨晚。 我從沒想過,施景和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因為之前聽施景和談起自己父親的口氣,我還以為對方會是一個就算嚴肅但也還算可愛的中年男人。 但不是,對方喝了酒就動手,打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想到這個我就覺得我的心在抽痛,我突然間想起來了施景和說的在施驚瀾三歲的時候,她爸媽就離婚了。 其實當時我就有點詫異了,為什么孩子還那么小的時候也要離婚,而且如果早知道要離婚的話,為什么又要生第二胎。 這些問題的答案我今天終于知曉,而且知曉的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心痛。 施驚瀾拉了拉我的袖子將我的思緒扯回去:“枝枝jiejie,你進去看她的時候也小聲一點哦,我jiejie都沒睡好覺?!彼噶酥缸约旱暮蟊澈痛笸?,“她身上疼?!?/br> 她的聲音稚嫩,我突然就聽紅了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以后,我躡手躡腳地開了施景和的臥室門。 隨后又慢慢地關上,關上之前還看見施驚瀾給我做了個擔心的眼神,她是在擔心她的jiejie。 我用嘴型說:“我會小點聲?!?/br> 她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又回去邊看電視邊寫作業(yè)了。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半左右,冬季的黑夜早已來臨,施景和臥室的落地窗外看見的也只有路燈強行照也照不亮的昏暗的夜色。 房間在角落里有著柜式空調(diào),上面正亮著幾個鍵,不停歇地運作著,為房間帶來溫暖。 施景和正在床上趴著睡覺,她側(cè)著腦袋,我在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的后腦,她的如瀑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耳朵她的一切。 一旁的臺燈開了一盞,溫暖且柔和,在給這個房間增添著光芒。 我已經(jīng)換了鞋,踩在地上的動作很輕,生怕一不小心就將施景和吵醒。 沒多久,我就走到了另一邊,施景和的右手握成了拳頭,臉還半埋在柔軟的枕頭里,而她的頭發(fā)也將她這邊的臉都遮住了,我也只能看出來一點的輪廓。 她趴著睡的,這個姿勢對身體不好,弊端很多,但這時候還在意這個做什么呢?如果她不是因為背部疼,肯定也不會選擇用這個睡姿。 我想看看她的臉,但不敢伸出手去撩她的頭發(fā),也不敢坐在她的床邊,怕床陷下去的時候?qū)⑺承选?/br> 我甚至放輕了呼吸,很怕我的呼吸過重也會將她吵醒。 她的床的不遠處就有一張椅子,我漸漸地移步到了椅子上坐下,接著微微垂著頭,開始自責。 這件事錯的始終是我,雖然施景和的處理方法不成熟,但錯的根源還是在于我。 我如果在那一天,再堅持一下先不回家,我去了施景和的公寓的話,那么就不會是這樣的場景。 施景和已經(jīng)給過我機會了,她給了我兩天的時間等待我去解釋,我在想,這兩天里,她的心境是怎樣的變化呢? 會不會一開始還在期待著我過去,會不會一開始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樣原諒我。 而我沒去,我在家生病吃yào,她的心也一點點地沉入海底。 我以前覺得我還算是個聽話的人,尤其是在喜歡邱雨的時候,她說什么基本上就是什么,跟施景和在一起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 而我這一次無比痛恨我自己那么“聽話”。 如果。 如果我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我又不是立馬就病倒了,不是嗎? 可惜沒有如果,現(xiàn)在的這樣的局面就是我造成。 我不該在最初就不坦白,不該在她叫我別聯(lián)系的時候就不聯(lián)系,也不該在她回來以后還對她沒有什么好臉色。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里,尤其是當我看見施景和睡著了也要握著拳頭的時候,我更加覺得悔恨莫及了。 是我啊,是我把她弄成了這樣子。 是我啊,是我讓她受了傷。 在沒遇見施景和的這幾年里,我本來以為我動不動遇事就哭鼻子的習慣已經(jīng)沒了,拋開做任務的時候必須要我哭的時候。 而在遇見施景和之后,我卻在她面前動不動就濕了眼眶,我在她的眼前展現(xiàn)了好多次我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