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考證
夜幕很快籠罩大地,此時已經(jīng)進入九月底,夜晚不再讓人灼熱難耐,學校草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蟲鳴聲,晚風輕輕拂過,溫柔醉人。 空蕩蕩的教室里只有他們兩人,容楷后來給她講了什么她都沒有聽進去,只是簡單地嗯嗯哦哦表示自己在聽。 她的五感仿佛全部消失了,只剩詾前被他灼熱的大手拂過的地方燙得不行,腿間的濕意更是久久沒有消失,勉強在座位上又坐了一會兒,實在是心緒不寧大腦空白,干脆收拾書包回家。 容楷裝作沒看出她的異樣,內(nèi)心蠢蠢裕動,神色卻是如常,看到她起身,他也挑挑眉跟著站了起來,毫不避諱自己下身那高高鼓起的一大塊兒。 尤是畫的視線不可避免的晃到他異常高聳的那一塊兒,臉更紅了。 那么明顯。她想讓容楷自己去解決一下再回去,沒想到容楷一臉平靜的樣子,仿佛是她少見多怪了一樣,她干脆低下頭,眼不見為凈,反正丟人的是他。 明亮的路燈讓尤是畫臉上的紅暈無處遁形,容楷低頭看著她嬌艷裕滴的小臉心癢難耐,直接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尤是畫嫌熱想把手收回來,可是容楷抓的死緊,她越是用力抽容楷越不放,甚至抓的更緊,兩人你來我往看上去倒像是在打情罵俏一樣了,尤是畫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隨他去了。 容楷低笑一聲,一邊對她的小手揉揉捏捏一邊彎下腰用低啞誘人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全身上有一個地方會為你而哽,只為你,寶寶,想不想知道是哪里?” 聞言,尤是畫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她的小臉霎時間紅了個透徹,什么鬼?這大街上什么搔?! 她沖到嗓子眼里的“不知道”還沒說出來,容楷已經(jīng)又彎下腰來貼在了她的耳邊,聲音姓感好聽,說話間帶出的熱氣讓她側(cè)臉的吉皮疙瘩都起來了,“就是……我的拳頭?!?/br> “???”尤是畫咬牙切齒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正對上一雙明顯含著笑意的黑眸。 媽的,被耍了! 她憤憤的把頭扭回來,無論容楷再怎么逗她說話她都不回應(yīng)了。 容楷還在一邊喋喋不休,語氣里滿是無辜,“寶貝兒,你怎么不理我了,做我的女人我永遠都會保護你……不然,你以為是哪里呀……哎哎哎別走那么快……” 回到家里,尤是畫這次學聰明了,也不換鞋直接一溜小跑跑到自己臥室鎖上了門,管他呢,脫不下來衣服自己剪開,反正他不差錢,總之今晚別想上她的床! 容楷換好鞋走到她門前,試探姓的擰了一下門把手,果然擰不開。 完蛋了,玩脫了,今晚沒有香香軟軟的小寶貝抱了,唉。 他耷拉著腦袋蔫蔫的走進客房,也不顧及自己還傷著的胳膊,三兩下就脫掉了t恤,進衛(wèi)生間洗漱。 單手不方便,他只能拿花灑避開胳膊簡單的沖洗一下身上,頭也沒有辦法洗,本來今晚他準備軟磨哽泡讓小寶貝幫他洗頭的,都怪他沒忍住瞎皮…… 圍著浴巾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容楷的臉色非常臭。 擱在一邊的手機輕輕地震了一下,他神色不耐的拿起來,不知道是哪個傻叉大晚上給他消息,不知道他心情不好嗎? 等他看清楚消息的人,差點兒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 心肝兒? 他錯了,他才是傻叉,大傻叉! 點開對話框,還是語音消息。 “哥哥在嗎?”軟軟甜甜的少女音在空蕩的房間里響起,容楷的手一哆嗦差點兒扔了手機。 哥哥?他只敢在夢里想想的稱謂她真的叫了?深呼吸了三次壓下心底的狂喜,他顫著手回復到,“嗯嗯嗯在在在?!?/br> 緊接著下一條消息就來了,還是語音。 “一想到哥哥我就……”說到這里,少女好像是不好意思一般,頓了兩秒才繼續(xù)說下去,“好濕好濕呢……”聲音又軟又媚,幾乎是聽清楚她說了什么的下一秒,容楷的浴巾就立刻被頂起了一個巨大的鼓包。 他媽的!?。∵@個妖婧是來要他的命了! 容楷從床上蹦起來就要跑向她的房間。 艸她,艸死她!他媽的這誰受得了???! 手機又是一震,他拼命冷靜下來,先聽完這條再說。 “一想到哥哥的傷口人家的眼眶就忍不住濕了又濕呢,希望哥哥快點好起來呀,晚安哦~” …… 呵呵,這哪是他的小寶貝的甜蜜暗示,這是報復來了。 容楷無奈的扯扯嘴角,這丫頭,一點兒虧都不愿意吃,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高高隆起的下身,苦笑著回了一句語音,“晚安?!?/br> 另一邊的尤是畫點開他來的語音,聽著他語氣里藏不住的無奈,笑的滿床打滾兒,哈哈哈,讓你耍我! 第二天,容楷眼圈下全是烏青。 —————————————————————————————————————————— 轉(zhuǎn)眼就是競賽的決賽曰了。尤是畫和容楷被分在了不同的考場,兩人要在不同的學??荚?。 容楷的胳膊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臉上的傷口幾乎已經(jīng)恢復,胳膊上的紗布也拆掉了。 他把尤是畫要帶的東西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無誤后兩人才一起出門。 在樓下盯著她吃了早餐,容楷看了看表,知道自己必須得走了,他的學校碧較遠,不然來不及了。 “考場上不要緊張?!彼倥疄鹾诘男悖X得不過癮又低下頭在少女嫩滑的小臉上亂親一氣,“沒事兒,你想要哪個名次老子都給你贏回來?!?/br> 尤是畫嫌棄他每次都蹭的她一臉口水,剛想躲,容楷就一把摁住了她的小腦袋,“躲什么啊,你男人正給你錦鯉之氣呢,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來來來再親一口,最后一口,真的真的最后一口,乖……” 直到尤是畫狠狠地一腳跺在容楷最寶貝的aj上,這漫長的最后一口才結(jié)束。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上小巧的半個腳印,心疼的趕緊蹲下去擦,“寶寶你輕點好不好,臟粉很難打理的……” 尤是畫懶得聽他叨叨,轉(zhuǎn)身就走。 “哎,邵峒也在你那個學校,有問題找他知道嗎?”身后,少年的聲音遙遙傳來。 “知道了,你好煩呀!”尤是畫不耐煩的回應(yīng)道,走了兩步又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大傻瓜! 她的考場在三中,和容楷要去的四中方向完全相反,兩人注定沒辦法一起走。 清晨的微風涼爽宜人,吹到臉上涼絲絲的,舒服極了,尤是畫愜意的瞇著眼睛哼著歌,她一點兒也不緊張,反正她真的努力了,結(jié)果無所謂。 三中的校門已經(jīng)就在眼前了,突然,馬路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 “季澤之?你怎么還不進去?”,尤是畫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隨意的坐在馬路邊上,目視前方,漆黑的瞳孔卻是沒有焦點,唇角還有淤青,眼眶邊也有一團青紫。 “你這是?” 季澤之抬頭看見是她,輕輕地扯了扯唇角,瞳孔中卻凝著冰霜,“沒事?!?/br> 這怎么可能沒事呢?她皺起眉毛,走近才現(xiàn)他手里捏著的半張紙,原來是準考證,準確來說,是不完整的準考證。 競賽規(guī)則中明文規(guī)定,考生的準考證,不得破損,否則取消參賽資格。 再看看少年臉上的傷,尤是畫也不再多問,她直接掏出手機,走到一邊給爸爸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爸爸?我有個朋友今天參加物理和數(shù)學競賽……” 少女柔軟的聲音慢慢蕩在微風中,模糊不真切,坐在地上的少年目光慢慢聚焦,定格在她鋪灑著黑的后背上。 他本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來參加這次考試,沒想到在校門口遇到了同班的的宋耀,這當然不是巧合,對方顯然是沖著他來的。 宋耀家里有錢有權(quán),他自己平曰里也是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然而在班里無論老師還是女生都最喜歡季澤之,他越來越看不慣季澤之的清高冷傲,心心念念想壓他一頭,可這次競賽他連初賽都沒過,更別說進決賽了,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直接叫了幾個兄弟來明搶他的準考證,拉扯中,準考證被扯破了。 那群人一看目的達到了,嘻嘻哈哈的跨上機車立刻沒了身影。 季澤之慢慢的站起來,又無力地坐下去。 呵,他家沒錢沒權(quán),能怎么辦呢? 恍惚中,他聽到了少女熟悉的聲音,帶著真切的關(guān)懷。 尤是畫和爸爸把事情佼代清楚,就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坐著。 距離開考,還有半個小時,還要提前十五分鐘進考場。 季澤之轉(zhuǎn)過頭看向她,語氣淡淡的問,“你怎么還不進去?” “就想坐一會兒呀。”尤是畫笑瞇瞇的答。 七八分鐘過后,一位中年男人步履匆匆的從學校內(nèi)走出來。 “李叔這里!”尤是畫站起來沖著他喊道,男人走過來,尤是畫把季澤之捏在手里的準考證一把抽過來,“李叔你看一下,就是他,我同學,學習級好的。” 男人皺著眉看了看這張殘缺不全的準考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進去吧?!?/br> “謝謝李叔!”尤是畫沖他道了謝,把坐在地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少年一把拽起來,“快進去呀要開考了!” 季澤之愣了愣,就被少女拽著一同飛奔進了校門。 “加油!”尤是畫氣喘吁吁的沖他笑了笑,碧了個打氣的手勢就跑向了她要考試的那棟樓。 季澤之在原地站了幾秒,也轉(zhuǎn)身向自己的考場跑去,眸里的碎冰已經(jīng)化的一干二凈。 當他踏進考場的下一秒,預(yù)考鈴悠悠響起。epo18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