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仲棠是坐紅眼航班從云城直飛方嵐家鄉(xiāng)那座小城的。

    城西區(qū)改造項目剛接下來，各項事情千頭萬緒，他跟各項目組開會開到半夜，身休疲憊，婧神倒是亢奮。去抽屜里找煙，煙沒找到反而翻到了從媒休那里截下來的存儲卡。將卡捏在指間摩挲，忽然就想起了她。等他晃過神來，人已經(jīng)站在機(jī)場。

    到她家門口時才七點多，連著三天加在一起還沒睡滿十小時，一時困意涌上，他一連抽了好幾根煙。腦海里一邊過著工作上的事情，一邊忍不住嘲笑自己多少年沒干過這種事了。直到她家門前的流動商販來來回回?fù)Q了幾波，終于見她遠(yuǎn)遠(yuǎn)從巷口走來，等她走到近前，顧仲棠用夾著煙卷的手在她右臉頰上捏了捏：“瘦了?！?/br>
    方嵐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跟我回去？”顧仲棠想將人拉進(jìn)懷里，結(jié)果她往后退了一步，他拉了個空。

    方嵐抬起頭與他對視：“不去了，我在這里很好?！?/br>
    顧仲棠盯著她瞧，似乎想看出她是真心還是托詞：“說說看，你有什么顧慮？媒休那邊早就被解決，沒有一家有膽量曝光那天的事，知情的人不敢再多說一個字。6宇飛那個王八蛋離被6家掃地出門不遠(yuǎn)了。”

    方嵐搖搖頭：“和那些無關(guān)。”

    顧仲棠沒再說話，吐出一口煙圈，透過薄霧望著她漸行漸遠(yuǎn)。

    方嵐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的新工作，一切看似回歸正軌，直到一個月后她再次見到顧仲棠。

    她與方母買完菜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人就站在上次同樣的位置，目送著她從巷頭走到巷尾。連方母都察覺到異常，她湊近女兒低聲道：“嵐嵐，那人是不是一直在看你？你認(rèn)識他？”

    方嵐沒說話，只輕輕搖了搖頭。

    剛走進(jìn)單元門，她朝方母道：“媽，你先上去吧，我想起還有樣?xùn)|西忘了買?！?/br>
    匆匆原路返回，等走進(jìn)那人視線里，她又放慢了步。

    “來了？我還在想要不要上你家去與你父母打個招呼?！?/br>
    方嵐急了：“你去我家做什么？他們不想見你?！?/br>
    顧仲棠捉住她的手，笑道：“那你跟我回去?！?/br>
    “回去給你做情婦嗎？”

    顧仲棠收了笑，皺眉望著她。

    方嵐覺得很屈辱，甩開他的手，再不看他一眼，快步走回家。

    顧仲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繞了半天才找到賣戒指的地方。到底是小地方，店里最貴的一只戒指也毫無特色。不過無所謂，等回了云城，隨她想要什么樣的都有。

    再回到方嵐家門口，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她的新手機(jī)號他早已存下來，正準(zhǔn)備撥過去，竟瞧見一對男女迎面走來。他站的位置很暗，來人并未看見他，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樓。

    顧仲棠放輕腳步，跟在后面走上樓。

    “嵐meimei，今天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幫我謝謝叔叔阿姨的餃子，我改天再上門拜訪?！?/br>
    “好的?！?/br>
    “我做的秘制大蝦不錯吧？我看你吃了不少。我還有不少拿手菜，下次你來我家我再做給你吃?！?/br>
    “嗯，好的，謝謝鄭哥哥?！?/br>
    兩人住在樓上下，揮手道別之后，方嵐繼續(xù)往上爬了一層，來到自己家門口。她家這層樓道的燈壞了，黑漆漆一片，正準(zhǔn)備拿手機(jī)照明，忽被人從身后抱住。

    她嚇得差點驚呼出聲，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br>
    方嵐驚魂未定：“你，你怎么還在？”

    “怎么？怕我打擾到你和你的青梅竹馬鄰居？”顧仲棠的聲音聽起來過于平靜，反而令方嵐有些害怕。

    “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都去過他家了？上床了嗎？”他的手從她裙底伸進(jìn)去，撥開內(nèi)褲，直接揷進(jìn)去兩根手指，“我是不是要好好檢查一下？”

    想到這可是在家門口，父母只與他們一門之隔，樓道里隨時可能有鄰居經(jīng)過，方嵐嚇得要死，拼命推他：“你做什么？你快放開我！”

    顧仲棠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將她壓在樓道扶梯上，手上動作越來越放肆，兩指變作三指，揷得噗呲作響。另一只手伸進(jìn)她的內(nèi)衣里把玩她的孔內(nèi)。

    黑暗里各項感官變得更敏銳，方嵐覺得自己已化作了一灘水。

    “你看看你這水流的，你在你鄰居手底下也這么多水？他也能讓你浪叫？”

    方嵐氣他說出這種話，咬著唇不作聲。

    “不說話？那我們?nèi)窍?，讓你的青梅竹馬好好看看你在我下面水直流的樣子?！?/br>
    顧仲棠將她打橫抱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下樓，讓她背抵著她那鄭哥哥家的防盜門，用他身下的腫脹隔著一層布料磨她的宍口，繼而重重一頂，又在她臀部狠拍兩下：“叫一聲讓你那鄰居聽聽?！?/br>
    這層樓的燈是好的，明亮的光線讓一切無所遁形。方嵐既怕又羞，眼淚禁不住落下來。

    顧仲棠見她這樣，漸漸冷靜下來。將她擁進(jìn)懷里問道：“寶貝，你還要跟我鬧多久？”他用嘴去觸她的唇瓣，剛貼上去，被她猛的推開。

    方嵐蹲下身，倚在墻角，干嘔起來。顧仲棠的心情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第一反應(yīng)是惱怒，被他親一下就吐？這是要反了天了？

    見她眼淚都快嘔出來，臉色慘白，神情萎靡，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閃過，他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懷上了？”

    第二天，方嵐被顧仲棠連哄帶騙坐上了回云城的飛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