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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皇帝,雖然他并不懼怕埋伏,但一路上無驚無險倒也讓他開心許多,還有閑情逸致與噴嚏較起勁。 張陽正在胡思亂想時,一陣雜音隱隱約約地傳入他耳中。 “咦,是鞭打聲,還有女人的慘叫聲!” 張陽并不是活菩薩,正想飄身而過時,一個熟悉的名字牽住他的腳步。 一間陰森、血腥的房間內(nèi),二一、四個壯漢手拿著各種刑具,圍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 一個身穿內(nèi)侍服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上,尖聲大罵道:“鳳妃,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快招供吧!到底泄露王爺多少秘密?還有,王府里還有誰是內(nèi)jian?” 鳳妃抬起細(xì)長的臉頰,沾血的嘴唇顫抖道:“本宮不是內(nèi)jian,也不知道誰是內(nèi)jian,休要冤枉本宮。” “喲,你這婊子賤人還以為是從前呀!” 內(nèi)侍跳起來指著鳳妃,大罵道:“告訴你,漢皇庭已經(jīng)沒了,王爺也厭倦你這賤人了!王爺有旨,你若不說,就斬去四肢,裝入甕中!” “呸!本宮就算死,也不會被你這閹人嚇唬?!?/br> 鳳妃的唾沫并未吐中內(nèi)侍,他卻嚇得直往后跳,隨即惱羞成怒地厲聲道:“斬,斬掉這賤人手腳,斬呀!” 第八章、幕后禍?zhǔn)?/br> “轟!” 內(nèi)侍話音未落,房門已被張陽一腳踹飛,門板飛在半空中,瞬間四分五裂。 一秒鐘后,那內(nèi)侍也飛起來了,而且下場比門板更慘。 “張公子!” 鳳妃得救了,剛一倒入張陽的懷中,她立刻昏迷過去,滴滴灑落的鮮血染紅張陽的手掌,也融化他憐香惜玉的心腸。 邪器少年法訣一轉(zhuǎn),一大堆靈丹妙藥從靈力空間飛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將其用在鳳妃身上。 修真界的圣藥果然名不虛傳,片刻時間,鳳妃就傷勢痊愈,連疤痕也沒留下。 “張公子,你又救了奴家一次,你的大恩大德,奴家來世定然做牛做馬V為奴為婢報答你。” 鳳妃滿臉珠淚地重重跪下去,她身體的傷已經(jīng)好了,但心靈卻依然被絕望包圍。 鳳妃的玉體在恐懼中微微顫抖,破裂的衣裙下rou色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張陽本要俯身抱起鳳妃,可一低頭,卻無意間看到半抹深紅的乳暈,還看到rutou上的小巧乳環(huán)。 “咚!” 邪器少年瞬間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后一退,面對如此yin虐的畫面,他心底竟然生出一抹飄忽的酥癢。 在恍惚間,張陽想起自己與“惡之邪器”齊心協(xié)力的時刻,想起他yin虐王香君、橫掃三大邪門的威風(fēng)情景。 “張公子、張公子……” 鳳妃擔(dān)憂的呼喚把張陽的心神喚回來,她隨即虛弱地自行站起來,茫然道:“張公子,你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你,你先走吧?!?/br> 張陽的確有獨(dú)自離去的念頭,畢竟他有重任在身,但一聽鳳妃有尋死的念頭,他立刻豪情萬丈,拍著胸膛道,“鳳妃娘娘,張陽絕不是見死不救的混蛋,再說,你上次還幫過我,我怎能不報答?只要有我在,絕不容許別人傷害你絲毫?!?/br> 驚喜充斥著鳳妃的雙眸,她看著張陽,一時之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 女人的崇拜總能讓男人熱血沸騰,張陽帶著鳳妃踏上飛劍,更加豪邁地道:“鳳妃娘娘,我先帶你救出皇上,然后再去斬殺王莽!” “啊!” 飛劍的急速令鳳妃的身子一歪,張陽的豪言令她心弦一顫,發(fā)熱的身子就此倒在張陽的懷中。 空間一閃,青銅古劍緩緩降落在金鑾大殿內(nèi)。 “皇上真在這里嗎?” 鳳妃的臉頰布滿紅云,落地之際,她略顯慌亂地離開張陽的懷抱。 張陽沒有臉紅,只是暗自罵了罵那不聽話的某樣物事,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與天狼妖人從沒想過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當(dāng)然,我娘親的設(shè)計也沒有那么簡單,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br> 鳳妃眼底的異彩更加強(qiáng)烈,邪器隨即一聲朗喝:“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xiàn)!” 在鳳妃充滿期待與崇拜的目光籠罩下,金鑾大殿內(nèi),虛空好似湖面蕩漾般,層層水紋浮動不休。 兩個眨眼后,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現(xiàn)了。 張陽不敢再繼續(xù)耍帥,神色一正,沉聲道:“鳳妃娘娘,你守在這里,一有動靜立刻叫一聲,我很快就會帶皇帝出來?!?/br> 鳳妃在無形中也緊張起來,緊咬著下唇,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示意張陽快一點(diǎn)進(jìn)去。 張陽俯身沖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門,伸手推門的一刻,后頸汗毛突然一豎,無端生出一股冷意:咦,皇帝老兒不會又玩失蹤吧?修他老母的! 門打開了,壞運(yùn)氣并沒有追上張陽那如虛似幻的身影,奢華的空間內(nèi)正躺著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形貌與張陽記憶中的皇帝一模一樣。 “你……你是何人?” 皇帝翻身坐起,先是驚嚇得兩手發(fā)抖,隨即用力坐正身子,怒斥道:“大膽,見了朕,還不下跪!” 張陽愣了一下,隨即一邊在心中比出中指,一邊作勢跪下去,膝蓋還未沾地,又自然地彈起來。 “臣張陽見過圣上,臣乃正國公之四子,奉娘親護(hù)國公主之命前來救駕?!?/br> “啊,你是長公主的兒子,就是朕那個廢物外甥張四郎?” 張家四少爺?shù)拿曔€真不小,都快趕上護(hù)國公主,竟然連親戚多得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皇帝也記得! 也許是身處危難,也許是劉采依的原因,皇上一時失言后,竟然道歉道:“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記在心上。護(hù)國公主今在何處,是否已誅殺逆賊王莽?” 什么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將送上大禮,這就是歷代皇帝最拿手的絕活,漢平帝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張陽微俯的身軀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上,王莽那狗東西還活蹦亂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來救你出城。你安全了,鐵家軍才敢進(jìn)攻,不然總像娘兒們一樣打得沒力氣?!?/br> 興許皇帝還是次聽見這種粗鄙的話語,一時之間竟然露出歡喜的表情。 張陽可沒有心情再啰嗦下去,小小戲弄皇帝一下后,他又急切地道:“皇上,請隨臣離開皇宮,再不走,邪門妖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好、好,立刻擺駕!” 皇帝自行跳起來,在逃命一刻,所謂真龍?zhí)熳优c市井百姓并沒有兩樣,一邊逃,一邊擔(dān)憂地問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來護(hù)駕,有把握殺出城嗎?”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一人?!?/br> 鳳妃的聲音突然在通道內(nèi)響起,張陽一臉驚訝地抬頭望去,而漢平帝一聽到那聲音,瞬間面如土色,渾身顫抖,連連后退。 同一時間,城外,兩軍陣前。 “咚!” 一聲鼓響,三千名鐵騎沖入天狼大陣,兵鋒最強(qiáng)處正是一干正道修真者。 戰(zhàn)火又開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許多。 火狼真人原本還有幾分悠閑,直到劉采依的大旗在先鋒軍中出現(xiàn),身軀才陡然彈起來。 真正的決戰(zhàn)來臨了,來得猛烈而又突兀! 劉采依令旗一揮,天狼陣一角,片刻就被鐵蹄踏平,叛軍與邪門弟子的尸體躺滿一地,許多人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懷中。 “啊,那不是鐵家軍,是護(hù)國公主的飛云鐵騎!” 一個資歷很老的叛軍將領(lǐng)一聲尖叫,隨即扔下武器,抱著頭轉(zhuǎn)身就逃。 邪門三宗的弟子當(dāng)然不是俗世兵將可比,但聽到“飛云鐵騎”的名號,他們的臉色也沉了三分。 城門樓上,火狼真人身軀一顫,下意識喃喃自語道:“好一個劉采依,竟然訓(xùn)練出這么一支人馬,已經(jīng)可以在修真界開宗立派了!” 剎那震撼過后,火狼真人眉毛一掀,狼性爆發(fā),厲聲叱喝道:“變陣,迎敵!逃跑者,斬!” 混亂的殺場不乏聰明之人,小玲瓏無疑就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飛云鐵騎”還未亮出旗號,她已嗅到危險的氣息,搶先一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后,火雷真人一身狼狽地來到小玲瓏的面前,眼帶驚悸地道:“玲瓏姑娘,情勢不妙,咱們逃還是不逃?”,小玲瓏急速轉(zhuǎn)動眼珠,皺眉問道,“巨狼在不在陣中?” 火雷真人下意識抖了抖鐵臂,以恭敬的語調(diào)低聲道:“你猜得真準(zhǔn),巨狼果然不在天狼山鎮(zhèn)守的陣腳,看來他又去對付張小兒了?!?/br> 小玲瓏眉毛一挑,竟然有點(diǎn)興奮地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照我的吩咐,把這情況傳給血月玉女知道?” “傳了,可不見血月洞天有動靜?!?/br> ⑷“他們不動,那本姑娘就親自動手。走,隨我去皇宮,教訓(xùn)巨狼那條蠢狗?!?/br> 火雷真人一聽要與巨狼真人正面發(fā)生沖突,不禁露出一絲懼意,但在小玲瓏眼角冷光的掃視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時小心地問道:“玲瓏姑娘,你為什么要花費(fèi)這么大力氣幫助張……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愛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無戒備的那一種?!?/br> 洛陽城,一座普通的宅院內(nèi)。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來,英姿颯爽地道:“不行,不能看著張陽死在巨狼手上,那是六道圣君給我的任務(wù)?!?/br> “回來!” 一道太虛結(jié)界封住廳門,血月老祖一甩袍袖,嚴(yán)厲斥責(zé)道:“老夫已經(jīng)答應(yīng)火狼的請求,不再干涉天狼山的行動,你們誰也不許出去攪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上一片凝重,道:“祖師,邪器的生死至關(guān)重要,咱們?nèi)羰侨纹渥陨詼?,又如何向六道圣君交代??/br>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為什么要向六道交代?老夫當(dāng)年與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氣發(fā)泄過后,血月老祖神色一緩,柔聲開解門下資質(zhì)最優(yōu)秀的弟子,道:“瓊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達(dá),如果我等還與天狼山為敵,傳出去,我們就是圣門叛逆、正道的走狗,難道你想那樣嗎?” “這……弟子明白了?!?/br> 天下大勢非一人之力能夠左右,血月老袓的話語未嘗沒有道理,血月玉女一聲長嘆,沉重地走向廳門。 “瓊娘,你還要違抗祖師的命令嗎?” 兩個血月洞天弟子橫劍攔住瓊娘,誰都不想因為一個張陽引來宗派大禍。 “祖師,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輕輕一晃,從兩個同門弟子遲疑的劍鋒下悠然飄過,那玄妙的身法令同門弟子大為羨慕,而血月老祖則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皇宮,密室通道內(nèi)。 “鳳……鳳妃,你、你……你這jian賊!” 皇帝說到第二個“你”字時,手指已指向張陽,在過度驚恐下,他突然張開龍口,像狗似的咬向張陽的手臂。 “砰!” 的一聲,張陽毫不客氣的一腳踹昏皇帝,隨即雙目精光一閃,他看著鳳妃,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咯咯……” 鳳妃笑了,一直在張陽面前楚楚可憐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又陰險:“本宮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鳳妃,張公子,你要不要幫本宮驗身呀?” “是你策劃這次叛亂?” 一道靈光照亮張陽的心海,他呼吸一重,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原來你就是被妖靈附體的宿主!” “妖靈?你是說薔薇大仙嗎?咯咯……張陽,你算是說對了,有大仙在,本宮還有什么辦不到,本宮坐定皇后鳳位了!” 癡迷的語調(diào)中途一頓,鳳妃微聳的顴骨劇烈一抖,咬牙切齒地道:“哼,皇后那賤人一直壓在本宮頭上,這次看她還怎么斗?咯咯……小莽兒,出來吧!” “愛姬,本王來了!” 王莽應(yīng)聲出現(xiàn),yin靡地?fù)ё▲P妃的身子,然后又以卑下的姿勢親吻著她的手背。 張陽看著舌頭長長的“小莽兒”,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還厲害,可在他的記憶中,王莽可是一代梟雄,現(xiàn)在卻像一個病態(tài)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這歷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惡心啦!邪器臉色急速發(fā)白,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鳳妃還以為張陽怕了,更加得意地道:“為了讓你引路找到這昏君,本宮可是煞費(fèi)苦心,今日終于可以正式向你道謝了?!?/br> 氣息大變的鳳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臉上滑動,命令道:“小莽兒,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貨肯定會任憑我們擺布。” “愛姬,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的了,嘎嘎……” 王莽用力咬住鳳妃的rutou,咬得鮮血奔流,而鳳妃則發(fā)出一聲歡鳴! 如果不是殺氣逼來,張陽還真不想打斷這一對瘋狂男女的yin虐大戲,他的目光從王莽與鳳妃的身旁飛過,射向通道盡頭。 “巨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本少爺今天沒有帶骨頭來!” “張小兒,你會有骨頭的,本座要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頭一一拆下來!”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傲然出現(xiàn),他越是痛恨張陽,就越是耐心謹(jǐn)慎,在一步步逼近張陽的同時,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飛騰。 此處無疑是一個封閉空間,絕對難以輕松逃走,張陽心神頓時沉重許多,他略一思索,一個飛身站在皇帝身邊。 “王莽,你替我擋住巨狼!” 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內(nèi)余音回蕩,王莽三人神色迷惑,怪異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張陽。 “張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