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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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我看著文檔上代表身份的那串字母加數(shù)字,心中發(fā)悶。 古扶……究竟有什么目地。 他知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害死了多少人,將來又會繼續(xù)害死多少人! 萬幸,高安遠(yuǎn)還留下了備份。 新來的那位程組長,計謀韜略,似乎更在高安遠(yuǎn)之上。 有他盯著,短時間里,古扶應(yīng)該只能乖乖待在事務(wù)所,作不了妖了。 我滑動鼠標(biāo),快速瀏覽著文件里的內(nèi)容,然后鎖定了一個不錯的案子。 事件等級不高,二星級,發(fā)生的地點(diǎn),在郊外一處爛尾樓里。 那是個小開發(fā)商的項目,資金鏈斷裂后破產(chǎn),至今都爛在那兒十五年了,成了一些流浪漢和流浪動物的居所。 根據(jù)事件描述,有個在那爛尾樓里‘常住’了十多年的流浪漢,前兩年的冬天,應(yīng)該是病死在爛尾樓里了,現(xiàn)在經(jīng)常在爛尾樓里作祟。 那附近沒什么正經(jīng)的居民區(qū),那流浪漢也只是在爛尾樓里活動,正常來說,這類詭物作祟的事件,是不至于被詭案組惦記上的。 但最近,那片區(qū)域快要推倒重修了,準(zhǔn)備在原址建一個紀(jì)念館,于是這事兒就作為二星事件給計劃在里面。 根據(jù)資料描述,當(dāng)考察拆除爛尾樓的第一批人進(jìn)去時,那流浪漢就作怪了,把那幫人嚇的是屁滾尿流的。 現(xiàn)在接什么活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有一個適合的環(huán)境,來布置陷阱。 “如果它是用玉佩定位,那么我得出去兩天,老謝,玉佩我就留在這兒?!蔽覍⒂衽迦∠?,交到謝驚蟄手里。 他道:“這東西很重要,你就這么放心給我?別忘了,我已經(jīng)不算是人類了?!?/br> 我道:“如果連你都不能信任,那我還能信任誰?如果你真的害我,那我只能……認(rèn)了?!?/br> 老謝笑了笑,將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說要布置陷阱,引它出來,是想出什么辦法了?”他戴好玉佩,邊整理衣襟邊問。 “嗯。我自己的實力,當(dāng)然是不夠?qū)Ω端?。我打算把它引到爛尾樓,以它的行事風(fēng)格,它肯定會像之前一樣,支使那個流浪漢來對付我,所以,再次之前,我必須得在流浪漢身上動手腳。” 老謝目光透露著疑惑:“在詭物身上動手腳?” 我道:“對,把它偽裝成大詭,然后以誅天印為陣眼,設(shè)‘九天玄霆大陣’?!?/br> 謝驚蟄吃了一驚:“九天玄霆大陣,是你們術(shù)師的頂級攻擊陣法,設(shè)此陣,不僅要有絕世法器為媒介,布陣者需要有極高的修為,否則,陣法不能啟動不說,你還會遭受反噬!” 我道:“我自己當(dāng)然沒有那個本事去布陣,我能做的,就是給那流浪漢偽裝一下。至于布陣的事,得請人幫忙?!?/br> 謝驚蟄念頭一轉(zhuǎn),道:“玄嘯?” “嗯。” 謝驚蟄道:“可他已經(jīng)走了。” 我道:“誰說他走了?他來了?!?/br> 頓了頓,我對著院子的房頂?shù)溃骸皠e躲了,出來吧?!?/br> 謝驚蟄猛地看向房頂。 院子的房頂,用的是以前的老青瓦,堆塵夾泥的,上面長了些青苔和稀稀疏疏的野草。 房上隔了幾秒才有動靜,便聽一陣細(xì)微的窸窣聲,瓦檐邊忽然垂掉下來一條白白的東西,晃來晃去。 一條白色的蛇。 一天不見,它長大了一些,長成了拇指粗細(xì),圓潤的蛇頭上,左右冒出了兩個小小的突起,像是正在孕育的,還沒有長出來的角。 此刻,它尾巴掛著瓦,長長的身體在空中,隨著重力擺來擺去。 蛇口吐人言:“想讓我用一身修為幫你?” 我道:“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xiàn)了。” 玄嘯直接順著屋檐游了下來,然后盤在了柱子上:“我是來跟你道別的?!?/br> 我怔了一下:“道別?” “我要回巫山了,我當(dāng)年的修行之處,回到那里,一切重頭開始?!?/br> “不是我想利用你,而是你應(yīng)該明白,詭世界入侵,如果不阻止,這個世界,很快就會大變樣,你的巫山……諵不會再是巫山。” 玄嘯吐了吐信子:“我是一個修行的精怪,詭世界的能量,來到這個世界,對精怪來說,是好事。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幫你?” 我笑了笑:“我承認(rèn),詭的力量,通過詭通道進(jìn)入我們的世界,許多詭物的力量,都大大增強(qiáng)了。那些原本不可能詭化的東西,也紛紛詭化了……我剛才看資料的時候,看到一個很可笑的事。” “一張地毯,就是那種工廠里生產(chǎn)出來的,才誕生不到半個月的地毯,居然成了‘大詭’。它吃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別人家門口,早起上班的人,一開門踩上去,直接就被吞了。它到處換地方,每天早上都吃人。它吞噬大量的生魂和血rou,你說可怕不可怕?” 玄嘯沒有開口,一雙黑溜溜的蛇眼靜靜盯著我。 我接著道:“你看,詭物確實很快的強(qiáng)大了,但詭物的強(qiáng)大的規(guī)律,你找到了嗎?沒有吧。以前,天地間的生靈、死物,要想成精成怪,必要經(jīng)歷很長的歲月,或者有因果氣機(jī)纏身。但現(xiàn)在,這個規(guī)律被打破了,你只是一條蛇……你不再是蛟龍了?!?/br> “老黑啊,不是我打擊你,就你這樣的蛇,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更恐怖的詭物吞噬??匆娺@份資料沒有?” 我將電腦屏幕轉(zhuǎn)向他:“這是最新的,比上次發(fā)給我的六百多頁,足足少了兩百多頁的量?!?/br> 謝驚蟄還不知道這事,聞言驚愕道:“詭物反而變少了?” “對。變少了。不是因為鑒詭師加入清理的原因,畢竟詭物也在不斷的生成中。真正變少的原因是,它們在互相吞噬,獲取力量,到最后,哪怕鑒詭師不出手,詭物的數(shù)量也會持續(xù)下降,直到……養(yǎng)出一批很恐怖的存在?!?/br> 玄嘯不吐信子了,歪著蛇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片刻后,他道:“你怎么確定,我不是那批很恐怖的存在?” 我冷笑:“就算你是又怎么樣?你沒發(fā)現(xiàn),那些大詭和從前的大詭不一樣嗎?它們雖然很強(qiáng)大,但它們是被污染之力強(qiáng)行灌出來的,就像是催熟的果實……根本沒有太多自己的意識。” “你或許會成為那個活下來的,很強(qiáng)大的存在之一,但那個時候……你還是曾經(jīng)的你嗎?玄嘯,你必須要和我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br> 他蛇眼瞪著我,片刻,有些氣急敗壞的:“我真是欠了你們洛家!老的殺我,小的用我!氣死我了!”它游走到地面,煩躁擺動著身體,活像一條被扔上岸的泥鰍。 我暗笑,還沒笑完,地面上的白蛇忽然升騰起一陣云霧來。 霧氣逐漸變高,片刻后,身穿白袍,束著長發(fā),身高兩米多的男人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我很久沒見過玄嘯這形象了,冷峻古拙的面容,壓迫感極強(qiáng),于是我嘴角的笑容一收。 玄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就是協(xié)助你布個陣法么,走吧!” 我道:“現(xiàn)在?晚點(diǎn)兒吧,晚上再去,這個時間點(diǎn)兒去,那東西恐怕會藏起來?!?/br> 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老謝的菜籃子,于是長身而立,手往后一背,淡淡道:“也可。事已至此,先吃飯吧?!?/br> ………… 飯桌上,我們吃飯用碗,玄嘯吃飯用盆。 在他就著一碗炒茄子,干完一盆米飯后,抬頭看我和老謝動也沒動。 “你們不吃?” “呃……”我看著只剩下調(diào)味料的菜碟子,道:“不……不吃了,也不是很餓。” 玄嘯于是奪過我的碗,又看向老謝:“你瘦瘦弱弱的,也不像能吃的樣子,給我吧?!?/br> 兩碗米飯被他倒盆里,然后又把菜盤子里的湯汁拌了進(jìn)去,又埋頭炫飯了。 我看了看一米八八,身形健壯的‘瘦弱’老謝,不得不道:“下回,飯量咱翻個三倍吧?!?/br> 第391章 和流浪漢的交易 夜晚,時間八點(diǎn)整。 我騎著二八大杠,脖子上掛著玄嘯,肩頭蹲著小白,車停在了無人的爛尾樓。 爛尾樓的外部,在不久前出事后,被拉了一條可有可無的警戒線。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遠(yuǎn)處零零星星有一些工廠的燈光還亮著。 我下車,拿了車座后的包,打開手電筒朝爛尾樓走去。 小白、玄嘯和二八大杠,三個詭物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原本二八大杠和小白已經(jīng)勢不兩立了,但玄嘯出現(xiàn)后,她倆擔(dān)心被玄嘯吞噬,便立刻統(tǒng)一陣線,并且以姐妹相稱。 小白是jiejie,二八大杠是meimei。 此刻,小白跳下我的肩頭,一路往前竄。 我提醒它收斂氣息,別把流浪漢給驚走了。 爛尾樓的一層有很多建筑垃圾,我們一進(jìn)去,便驚走了許多流浪貓狗。 根據(jù)資料顯示,那個流浪漢一般在二十四樓徘徊,只有受到刺激時,才會主動下樓。 我自然是不想刺激他的,于是開始坑吹吭哧爬樓。 “你倆能不能自己走?”玄嘯掛在我脖子上裝死,身體冰涼冰涼的,夏天要掛著這么一個玩意兒,估計挺舒服。 但現(xiàn)在也不是夏天??! 小白爬了兩樓,就跳到了我的背包上,站起身,雙爪抱著我的頭,還將貓下巴搭在我腦袋上,一副騎著我觀光的模樣。 玄嘯不搭理我,小白道:“主家,小白老了爬不動了,小白給你按摩吧?!彼秘堊υ谖翌^上一通踩,實話實說……挺舒服的。 爬到24樓時,我氣喘吁吁,快累成狗了。 爛尾樓是在封頂?shù)臅r候爛尾的,據(jù)說封頂后,開發(fā)商拿到錢就做空破產(chǎn)了,背后的大老板則跑路了,當(dāng)時買房的人虧的血本無歸。 夜風(fēng)呼呼的穿過爛尾樓沒有封閉的門窗,燈光打過黑乎乎的門戶,我看見一個黑影,從其中一戶的墻后一閃而過。 玄嘯睜開了眼,道:“在那兒。看著膽子挺小。” 我一邊朝那戶的門內(nèi)走去,一邊道:“嗯,我感應(yīng)到了,氣息不是很強(qiáng),n級詭物,接近r?!?/br> 說話間,我已經(jīng)站在了爛尾樓‘客廳’的位置。 客廳外面接著陽臺,但因為還沒有安裝陽臺的隔斷玻璃,所以這里的風(fēng)特別大。 正對過去,應(yīng)該是通往臥室的走廊處,一個看著四十來歲,神情陰郁,渾身黑氣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他先是看著我頭上的貓,又看了看我脖子上的蛇,應(yīng)該是感應(yīng)到什么,身形驀的隱入旁邊的墻體中。 那面水泥墻上,出現(xiàn)了一片隱隱約約的黑色印子,像是滲水的痕跡。 “哥們兒,我不是來找茬的,出來談?wù)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