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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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的頻率很大,如果不是那鎖鏈捆縛著,估計就要從床上摔倒下來。 “高安遠!”我cao控著紙人跳到他身上。 他臉上的肌rou抽搐扭曲著,一黑一白兩只眼球,仿佛在博弈似的,轉(zhuǎn)換著顏色。 我知道,是那些入侵的力量,在試圖詭化他的身體。 而由于那些力量經(jīng)由實驗改變過,所以和正常的詭異能量不太一樣,人體自身的氣機在與之抗衡。 人體有時候很強大,但有時候又很脆弱。 無論如何抗爭,被詭化的部分,終究已經(jīng)被詭化了。 高安遠離死不遠了。 我看的出來,他很痛苦,而且即將在意識崩潰的邊緣。 這一瞬間,他僅剩的意識,透過那雙眼睛,死死的朝我穿透過來。 “我答應(yīng)你?!蔽艺f完這四個字的瞬間,高安遠頓時七竅流血,唯一的黑色眼球也不再動彈,逐漸被灰色侵染。 我沒有了再繼續(xù)探查醫(yī)院,而是將紙人鉆入了床墊下方,防止近期被發(fā)現(xiàn)后,便直接切斷了替身之法。 睜開眼時,謝驚蟄這次到是沒看我,而是在盯著醫(yī)院門口的守衛(wèi),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醒了。 我貼身的衣服幾乎全濕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謝驚蟄猛地轉(zhuǎn)頭:“這次怎么去了這么久?” 由于高安遠無法開口說話,因此我們用眼睛和鍵盤字母交流的方式,比較耗費時間。 “我找到高安遠了,他……他死了?!?/br> 謝驚蟄抿了抿唇,片刻后,淡淡道:“如果他只是死了,你不會這樣。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老謝是了解我的,眼睛真毒。 我后背靠著座椅,整個人放松,因為精氣消耗而氣血急行,這讓我心跳加速,四肢發(fā)麻。 稍微緩了一陣,我才道:“臨死前,他告訴我,實驗室的爆炸和老古有關(guān)……他說、他說老古是、是……jian細……” 謝驚蟄眉峰微微一跳,瞇了瞇眼。 他沒接話,而是啟動車輛,打了方向盤。 車子很快行駛出這片區(qū)域,這個隱秘的醫(yī)院被我們甩在了身后。 謝驚蟄邊開車,邊道:“回事務(wù)所看看?!?/br> “你覺得他會去事務(wù)所?” 謝驚蟄道:“他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但現(xiàn)在的問題時,知道這個真相的人有幾個。如果詭案組其他人也知道,古扶自然是要躲起來的,但如果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知道……” 我想了想,道:“他作為實驗室的實驗對象,爆炸后消失,詭案組不可能不懷疑到他身上。” 謝驚蟄道:“如果詭案組懷疑他,你覺得我和你這十來天,會這么消停嗎?” 我一愣。 是啊。 我們?nèi)?,在詭案組那里,是被看成一個團隊的。 趙星當初就負責我們?nèi)撕土硪粋€尸神。 如果詭案組懷疑,或者說確定了老古有問題,那么,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來天,我和老謝的生活,不可能這么消停。 這中間,肯定還有什么原因。 車輛停在街口。 我和老謝下車間,周圍小店鋪的老板們,熟絡(luò)的跟我們打招呼。 “小洛老板,你們回來了?!?/br> “好久沒看見你們了?!?/br> “早上古老板還提起你們,說你們?nèi)ネ獾爻霾盍???/br> 我和老謝腳下同時一頓,兩人對視了一眼。 老謝不善與周圍的人打交道,快步拐入了事務(wù)所所在的街巷里,我在后面一邊寒暄應(yīng)付著街坊,腦子里一邊兒翻滾著高安遠臨死前的話。 古扶……他居然……大搖大擺的在事務(wù)所活動? 當我站在事務(wù)所門口,看著被修復(fù)好的門窗,看著里面干干凈凈的大廳時,我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感到無奈。 大廳里沒人,但茶幾上的茶盤里,還放著干果點心,以及泡了一半的蓋碗茶。 旁邊放著一串我熟悉的,老古時常拿在手里的金絲楠木手串。 恍如隔世啊。 記得剛開事務(wù)所那一陣,我和老古的日常,就是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吃點心看劇追女主播。 “回來了?!焙蠓降男菹⑷?,老古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端了個盤子,一陣誘人的香味兒飄過來。 謝驚蟄沉著臉,跟著走了出來。 老古將盤子放在茶幾上:“早上鹵出來的,正想著今明兩天,挑個時間給你們送點過去呢?!?/br> 說話間,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按下電視遙控器。 電視里傳來老古的下飯神劇,在‘熹妃回宮’的聲音中,他從盤子里拿起了一個麻辣鴨爪。 我抹了把臉,正要坐下,老古提醒我先去洗手。 于是我去洗了個手。 回來時,我坐在沙發(fā)上,想了想,拿了根鴨爪。 啃了一截后,我道:“你沒有什么要說的?” 老古慢吞吞嚼著,沒有吐骨頭,我發(fā)現(xiàn)他連鴨爪骨頭一起咽下去了。 “你們想知道什么?” 我看著手里的鴨爪,毫無食欲。 “實驗室的事,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br> 老古道:“哦。實驗室,爆炸了。我作為鑒詭師,能抵抗那些詭異能量,是唯一的幸存者,有問題?”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這次爆炸,物理傷害不大,受傷的人,全都是被詭異能量所感染。 鑒詭師能成為唯一的幸存者,沒毛病。 我大概明白,他為什么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兒,并且詭案組的人,還沒有找我們麻煩了。 謝驚蟄此時看了我一眼,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收到他的示意,他讓我不要沖動。 但我是個暴脾氣,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死傷這么多人,我已經(jīng)不想再虛與委蛇下去了。 于是我沒理會老謝的示意,而是將鴨爪往桌上一拍,道:“因為擔憂你的狀況,我今天去了一家醫(yī)院,見了一些人?!?/br> 老古繼續(xù)骨頭也不吐的吃鴨爪,示意我繼續(xù)說。 我被他這態(tài)度搞的很惱火:“有人告訴我,你是jian細。” 古扶笑了笑:“jian細?哪里的jian細?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又不打仗,哪里來的jian細。” 我冷冷道:“你是那個世界的jian細。” 古扶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你有證據(jù)嗎?” “高安遠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br> 古扶哦了一聲,道:“還能活到現(xiàn)在?那家醫(yī)院看來有些本事。” 我道:“也就是活到今天而已,他死了?!?/br> 古扶道:“所以,你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死人的話,來懷疑我?” “正因為他是死人,所以,他臨死前,沒有必要說謊!” 古扶笑了笑,眼中透著冰冷:“是嗎?你怎么知道他沒說謊呢。人死了,生魂沒有那么快消散,不如施展拘魂招魄之術(shù),拘了來問問。” “你……!”我驚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拘魂招魄?虧他想得出來! “你在威脅我?你用拘魂招魄這類邪門歪道的東西來威脅我!宋!城!雪!” “唔……很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我沒有威脅你,招來問問,免得咱們之間產(chǎn)生什么誤會?!?/br> “問你大爺!”大部分人死后,魂魄自然消散往生,如果強行拘魂招魄,好端端的魂魄,也給弄廢了。 古扶笑了笑:“不愿意那就不招,你激動什么。真的不吃嗎?味道挺好的,你以前,不是很愛吃我做的東西嗎?” “你不要岔開話題。宋城雪,你究竟有什么目地?” “…………” “告訴我。宋城雪,告訴我!” 古扶臉上的笑意慢慢凝結(jié):“他死前,除了告訴你我是jian細,還告訴你什么了?” 我一頓:“沒有其他的,他死的很快。他告訴我,你是jian細,讓我殺了你?!?/br> 古扶道:“他沒有告訴你,關(guān)于實驗室備份資料一類的?” 我心中一跳。 “什么備份資料?實驗室還有備份的資料?” 古扶冷冷看著我,然后又拿起了一個鴨爪:“希望你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br> 我道:“我只知道,一個臨死之人,不會莫名其妙的冤枉你。你曾經(jīng)是鑒詭師,死后成了大詭……然后你又奪舍重生……你說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找到你師父……那你當jian細,又是為了什么?難道,和你師父有關(guān)?” 我一字一句,句句緊逼,觀察著他的神情。 古扶笑了:“很有想象力,繼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