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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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道:“你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至于能不能聯(lián)系上是我的事?!?/br> 趙星道:“那行吧。” 他給我發(fā)了手機、綠信和郵箱。 我掛了電話后,試著撥打手機,提示無法接通。 謝驚蟄開始收拾桌面上的碗筷,邊動作邊道:“他走的時候交待過,讓我們順其自然,不要追查這件事。”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不能再施展力量了?!?/br>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以后,無論發(fā)什么,你都不要再出手?!?/br> “嗯?!彼麑⑼胧盏綇N房,留在桌面上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了。 我第一時間,以為是高安遠回電話了,但拿了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卻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現(xiàn)在sao擾詐騙電話多,所以我直接給它掛斷了。 但是,掛斷后每兩秒,它又再度響起。 我于是拿著手機走到后廚,老謝正在洗碗,我道:“陌生來電,連著打來的,接不接?” 謝驚蟄瞥了一眼手機屏幕,道:“號碼有點熟,想不起來,接吧?!?/br> 于是我選擇了接聽,并且將聲音外放。 電話里頭傳來一個女聲:“是小謝嗎?” 這聲音…… 這不是事務所旁邊盲人按摩店的一個技師,我記得叫洪姐,反正那事務所里,只要是女人,基本都是老謝的顏值粉。 年紀大的,親親熱熱叫他小謝,經(jīng)常愛投喂謝驚蟄一些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但謝驚蟄一口不吃,全讓我和老古炫了。 年紀小的,就愛叫他‘謝哥哥’,聽的我雞皮疙瘩不停往地上掉。 我和謝驚蟄聽到這聲音,都愣了一下。 老謝嗯了一聲:“是我?!?/br> 電話那頭,洪姐道:“小謝啊,你們事務所這幾天怎么都沒開門啊?還把窗戶都釘死了。我跟你們說啊,你們事務所里,發(fā)生了一件怪事啊!” 怪事? 我道:“什么怪事?” “洛老板在旁邊嗎?” “是我啊洪姐,我們有點兒事處理,所以這幾天都不在市區(qū)?!?/br> 洪姐道:“哦哦哦,這樣啊。你們不是關門了嗎?這兩天你們生意還挺好的,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打聽你們什么時候開業(yè),說是遇到了不正常的事。平時也沒見你們生意這么好啊……” 我們網(wǎng)上打的廣告還在呢,再加上詭案組在背后推波助瀾,希望我們多解決一些詭異事件,據(jù)說還幫我們增加了廣告投入。 現(xiàn)在詭物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我們事務所生意能不好么? “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道:“有的,有的,你說發(fā)生了怪事,是指什么?” 洪姐道:“衣服!昨天下午吧,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來了個女孩子,在你們事務所外面張望,看起來挺著急的。我當時沒有顧客,正好閑著,我就去跟她說你們外出去了,好幾天沒開業(yè)了。” “我問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她就說她遇上了一件怪事,說是自己有一件舊衣服會動。我覺得挺新鮮的,就當個故事聽,跟她聊起這件事。她說她有一天半夜醒來,看見床頭掛著的衣服不對勁。那小姑娘是住單人宿舍的,宿舍很小,所以搭的那種單人的上下床。” “她說是上床堆放雜物,下床她自己睡覺,因為沒有陽臺,有時候洗的衣服晾不下,她就會把衣服掛著上床護欄上,你知道吧?就是上下床,上床邊緣都有的?!?/br> “她說自己半夜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睜看眼就看見床邊的衣服,衣架掛著垂下來,像個人一樣。不知道是風吹還是怎么的,掛在床邊的衣服就緩緩動,像是有人轉了個圈,任何正面對著她?!?/br> “她一開始沒當回事,以為是巧合,但后來每一次都是那件衣服……哦對了,她說是一件舊的棉體恤。因為穿舊了嘛,都變形了,所以她平時就當睡衣穿,都是好幾年的舊衣服了,越穿越舒服?!?/br> “她就跟我講,后來一次又一次的,看見那件衣服在‘偷窺’她,明明是收在衣柜里的,最后又出現(xiàn)在床邊。后來她覺得發(fā)毛害怕,就把那衣服扔了……你們猜怎么著?半夜,她睜開眼,那衣服就臟兮兮的,掛在床邊,正面對著她?!?/br> “哎喲,我聽了覺得可滲人了,我就跟她說先別怕,等你們回來,我就告訴你們,第一時間讓你們接她的生意。就是昨晚的事,她就給我留了電話號碼,讓我一定要記得聯(lián)系她。你們在聽嗎?” 我道:“在聽。” 很有可能是衣物成了怪。 現(xiàn)在天地間氣息大亂,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可能成怪。 “哦哦哦。那我繼續(xù)說了。她是下午來的,跟我說完不就走了么?但我聽完這個故事,就總覺得不得勁兒,就是一種感覺。所以晚上閑下來的時候,我就老是看你們事務所,想看看你們回來沒有,又好奇你們的窗戶怎么壞了,怎么又用木板釘起來了。” 第348章 獨自行動 “我就忍不住湊近看,你們釘窗戶的木板上面有縫隙,我貼進去看,就看見空中,懸著一件衣服,寬寬大大的舊體恤t恤,上面還有很小的破洞!它發(fā)現(xiàn)我看它,就轉過身正面對著我,哎喲,我嚇死了!我啊的一聲叫,我就趕緊躲回店里了,還好店里同事多,客人也多……我琢磨,那衣服肯定一直跟著那姑娘,跟著她到你們事務所了!” 事務所的陣法破了,再加上之前有鬼手沾染過,詭氣殘留,吸引一些小詭小怪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道:“原本是這樣,謝謝你來提醒我們?!?/br> 洪姐道:“不客氣不客氣,都認識一年多了,我還就是想問問……那東西看見了我,不會纏上我吧?” 她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事實上,還真有可能盯上她。 那件衣服我沒見過,究竟是怪、是附了鬼魂、還是別的什么情況,我不得而知。 不同的情況,可能出現(xiàn)不同的后果。 洪姐是熟人,我不能騙她,于是道:“不能確定它會不會纏上你,但至少,它‘見過’你了。你最近最好是小心一點,多留意一下自己的衣物?!?/br> 洪姐頓時嚇的不行,連忙道:“哎呀,那、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呀?萬一那衣服纏上我可怎么辦呀?” 我苦笑,心說我們不回來,都是為了那條街的街坊鄰居們著想。 很明顯,有什么東西盯上我們事務所的人了,或許是沖著我來的,或許是沖著老謝,也或許是沖著古扶。 總之,在背后那個作怪的東西沒有出來前,我們只能盡量避開人群。 于是我道:“我們……不確定,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萬一你被纏上了,我告訴你個電話,你找這個人,然后告訴他事情的始末,就說是我讓你找的。我相信,他那邊會幫你處理。” 說完,我將趙星的電話留給了她。 洪姐有些害怕,但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我們暫時回不去的事實。 掛完電話,謝驚蟄道:“恐怕那件衣服的來路不會那么簡單?!?/br> “你也覺得?” “嗯。那個老頭,那個蟑螂,還有鬼手,看起來沒有聯(lián)系,但都是受指使,沖著我們來的。” 我道:“恐怕這件衣服也是。我們更加不能現(xiàn)身了,否則那條街的人更危險。只要我們不現(xiàn)身,或許那東西就會離開?” 謝驚蟄道:“只怕它會纏上洪姐,逼我們現(xiàn)身?!?/br> 我嘆了口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力量,在幕后指使這些詭物作祟? 將我們鏟除,對那個力量有什么好處? 我們?nèi)齻€人中,它究竟又是沖著誰來的? 目前看來……似乎是沖著我來的更多一點。 我道:“現(xiàn)在我們自身難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說話間,我手掌忽然一陣灼熱,掌中的鬼奴印傳來竟然開始發(fā)紅。 灼熱感很快變強,幾個呼吸間,手心頓時像抓了烙鐵一樣疼痛。 “啊——!我去!”鬼奴印所驅使的惡鬼,被反殺了! 謝驚蟄臉色一變,正要上來查看,但為時已晚,鬼奴印徹底消失,而我掌中出現(xiàn)了類似燙傷的燎泡。 燎泡里隱約發(fā)黑,里面是黑水。 我哆嗦著手,氣息不穩(wěn):“這李光殊,身邊真是養(yǎng)了不少能人……”為了完成答應神女的事,我之前蹲守了李光殊幾天,但他身邊有兩個看著平平無奇,實則很厲害的鑒詭師。 無奈,我只能以符咒之術,暫時將惡鬼安置在符紙人中,借由符紙人,讓惡鬼幫我繼續(xù)盯上,以尋找合適下手的機會。 而現(xiàn)在,那四只盯梢的惡鬼,被誅滅了。 作為鬼奴印的主人,我自然受到了反噬。 萬幸我剛才反應快,及時切斷了惡鬼和鬼奴印之間的聯(lián)系,否則,他身邊的鑒詭師,便能根據(jù)惡鬼的氣息,定位到我們這個院落所在。 好險。 “為權貴辦事的鑒詭師不少,他們輕易不出手,實力不可小覷?!?/br> 我找到自己的法器包,摸出銀針、糯米和朱砂丸來,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扶人間正道,除世間邪魅。老古說的沒錯,行規(guī)一千條,合著就咱們倆遵守了。” 謝驚蟄微微嘆息,沒有接話。 他們謝家可以說是傳統(tǒng)鑒詭師的代表了,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鬼軍掃蕩時,其余鑒詭師作壁上觀,謝家的鑒詭師一脈,卻幾近滅族,只剩他一人。 用銀針挑破掌心的燎泡,里面的黑水流出,我抓住糯米,很快,糯米就完全變成黑色。 符紙一燒,黑色的糯米被凈化,變成了一小撮灰燼,酷似燃燒后剩下的塑料。 再拿朱砂丸在手掌滾動,那握著烙鐵般的劇痛這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 剩下的傷口,我隨意上了碘伏,然后道:“老謝,你現(xiàn)在不能妄動力量,而我懷疑……背后指使這一切的東西,可能是沖著我來的。你應該知道,那只鬼手和我的關系,所以,我有一個想法?!?/br> 謝驚蟄應該是猜到了我想說什么,靜靜的看著我。 “你回謝氏集團吧。像個普通人一樣,繼續(xù)做你的謝氏總裁,其余的事情,我自己面對。” 謝驚蟄瞇了瞇眼:“你覺得,一切還能回去嗎?” “只要你不動用力量,或許……” 他打斷我的話:“污染之力就存在于我體內(nèi),比那棵槐樹當初面對的污染更強烈,沒有或許。我回不去謝氏集團了,就算要回,也只能回謝家祖宅的禁錮之地?!鳖D了頓,他道:“但我不想那樣活著,我寧愿痛痛快快的死,像我的族人一樣,更有意義的死。” 我心里一揪。 如果當初武攻村那件事,我不參與就好了。 當時想著跟詭案組合作,換取‘混元蛇’的線索,沒想到踩了這么大一個坑。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