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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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年紀大了,有些發(fā)福,還禿頭,但穿著不俗,神情也比較和氣的模樣。 向我和老古問好打招呼后,他道:“是這樣的,我店里除了賣古玩,也會收一些老東西。去年底,店里收了一雙三寸金蓮的繡花鞋,一直在柜架上擺著,看得人也挺多,但沒有成交。兩個月前,鞋子突然沒了?!?/br> 老古泡起了茶,顯然,他對于接活兒其實沒什么興趣,只有我在認真的聽著。 “……店里有監(jiān)控,鞋子沒了,我就調監(jiān)控查看,然后就在監(jiān)控里看見……”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咽了咽口水,神情緊張:“然后就看見那雙三寸金蓮,自己動了起來,一前一后,一步一步的,從店里走出去了。” “我們干這一行,接觸老東西多,有時候難免遇到不干凈的,所以,我們也有自己的一套處理辦法。那三寸金蓮離開后,我就按照業(yè)內的規(guī)矩,在夜間關門歇業(yè)后,拜了香,祭了祖師爺。” 說完,他嘆了口氣。 我道:“怎么,它又回來作怪了?拜香沒用?” 老徐忙否認:“不是、不是,拜香是有用的。我店里,除了我,就三個伙計,都是年輕小伙子。我們店里的人,都是安全的,但跟他們親近的人,卻一個個出事了……就說我們店里的‘小錢兒’吧,他27歲,一個人在安陽,跟一個姓馮的小伙子合租?!?/br> “小錢和姓馮的,就是純粹的合租關系,平時沒什么交集。那姓馮的小子,晚上被嚇到了,說自己睡覺的時候,床邊出現(xiàn)了一雙三寸金蓮。他不能動,那雙三寸金蓮就強行套到了他的腳上……天一亮,他整個腳掌都遭受擠壓,充血壞死了,做了截肢……” 我聽出味兒來,道:“三寸金蓮是鞋,既然是鞋,就得有腳去穿它。它是雙裹小腳后穿的小鞋,所以看到大腳,它就會裹上去?!?/br> 老徐立刻點頭:“可不是嗎!這事兒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我們四個沒事兒,我們是拜了香的,有祖師爺庇護,但我們身邊的人,就……唉,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八個人遭殃了,全都腳掌壞死,截了肢?!?/br> 老古喝了杯茶,斷言:“那鞋是老物件,沾著原主人的意志,想必它的主人,生前對自己那雙金蓮足是十分滿意的。它擺在你店里,你那店里老物件多,它受到氣息感染,就成怪了?!?/br> 我的判斷也差不多,于是我一邊點頭,一邊道:“遭殃的那八個人,都是大腳吧?” 老徐道:“是,嗨,都是男人,男人的腳能不大么!” 我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琢磨道:“如果我沒猜錯,原本你們店里的四人,才是它的目標。但你們拜了香,受了庇護,它奈何你們不得,就朝你們身邊親近的人下手了,你們家人恐怕受罪了吧?” 老徐道:“都是我們認識的人,但要說多親近,到也沒有,我就是擔心,它會不會逐漸對我們的親人下手?!?/br> 詭物害人,如果呈‘漁網(wǎng)現(xiàn)象’,通常不是由親到疏,就是由疏到親。 按照老徐的描述,那雙三寸金蓮害人,或許就是以四人的交際圈為主,由疏到親作祟。 保不齊最后,就會禍及他們的妻兒父母。 我將這其中的道理跟老徐講完,道:“你來找我們處理是對的,你身上就有詭氣,是那三寸金蓮留在你身上的,你已經(jīng)被它鎖定了?!?/br> 老徐瑟瑟發(fā)抖:“那這事能處理嗎?” 我道:“葉總都帶你來了,當然能處理,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得談一談費用的問題?!?/br> 葉知卿坐在旁邊,此刻穩(wěn)妥的出聲:“一百萬,你看合適嗎?” 我微笑點頭,內心流淚:當然合適啊財神爺!我當初腦子有毛病,才會去跑婚車! 第261章 信任崩塌 “那接下來該要怎么做?”老徐搓著手問。 我道:“引蛇出洞。破了你身上的香火護身,它今晚就會立刻找上你,它出現(xiàn),我才好制服?!?/br> 說話間,我從文件柜里拿出一支嶄新的毛筆來,打開密封玻璃罐,蘸取了七月半的隔年露水,直接在老徐的額頭,筆走氣行,直接破了他拜香形成的護體。 瞬間,裹挾在他周圍的詭氣,直接侵入了他體內。 老徐打了個哆嗦:“好冷?!?/br> 我道:“你當然會冷……太陽落山后,你找個地方待著,去酒店吧。然后把地址房號給我,天黑前我會去找你。” “好、好?!?/br> 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后,老徐直接離開了,葉知卿卻沒有離開,而是主動找老古討了一口茶。 老古對葉知卿不冷不淡的,有客人在,他也沒給二人分上一杯茶去。 我看不過去了,在葉知卿討茶時,趕緊泡了一杯遞過去:“葉總,這半年沒見,你生意還好吧?” 葉知卿聞言,頓了頓,笑開了:“你說話怎么這么客氣,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呵,這……”我一時間竟然有些拙舌,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血液加速流動,智商似乎下降了一百。 我承認,葉知卿簡直太戳我的審美了,特別是周身的氣質,高高在上,禁欲而冷淡,可真正一相處,又極為和氣,讓人如沐春風。 她看出了我的窘境,笑了笑:“我留下來沒有別的事,只是和你敘敘舊罷了。你在陽光醫(yī)院的事我聽謝總說了,一直想著來看望你,但前段時間太忙,一直不得空,希望你別介意?!?/br> “不介意、不介意……我、我可太高興了,不過……謝總怎么會跟你說醫(yī)院的事?你、你和謝總……交情很好吧。”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酸。 謝驚蟄,這條街上,上到六十歲,下到六歲,只要是個女的,就沒有不暗戀他的。 論樣貌、論身材,論氣質,碾壓我一條街。 他‘離職’后,周圍大姑娘小媳婦兒阿姨奶奶們,還時不時跟我打聽,問你們事務所戴眼鏡的大帥哥怎么好久不見了。 這么一看,謝驚蟄和葉知卿,兩人都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財富有財富,他倆簡直頂配。 我emo了。 她和謝驚蟄,私下里肯定經(jīng)常聯(lián)系,否則不可能知道陽光醫(yī)院的事。 在我emo的眼神中,葉知卿愣了愣,隨即輕笑道:“我曾經(jīng)很仰慕謝總,但一直沒有機會認識,上次的事兒,到是促成了我和謝總結識。我們在生意上展開了一些合作,現(xiàn)在算是盟友了?!?/br> “哦。”我好酸,我好難受,嗚嗚嗚…… 氣氛陷入了沉默。 葉知卿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道:“你身體好一些了嗎?” “我早就沒事了?!蔽倚那楹軓碗s。 她又道:“要好好照顧自己?!?/br> “謝謝,你、你也是?!?/br> 葉知卿笑了笑:“我從小身體就不錯,也沒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回頭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可以聚一聚,我做東,好嗎?” “額,好?!?/br> 葉知卿離開事務所,我站在大門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一直走到街頭,上了一輛商務車。 古扶坐在茶幾邊上,老大爺似的,屁股都沒挪一下,嘴里道:“別看了,走了?!?/br> 我道:“無可奈何花落去……” 古扶道:“才讀了幾本書,怎么還念上詩了?!?/br> 我道:“你不懂這種感覺,愛一個人,卻配不上,得不到。你不懂這種壓抑的、自卑的愛情?!?/br> 古扶道:“你才不懂,我昨晚約女主播奔現(xiàn),她就拒絕我了,讓我再多刷點才考慮……這種愛而不得的感覺,你以為只有你擁有嗎?” “…………”這他媽的是一回事嗎? 我本來很憂傷,被他這么一打岔,頓時什么情情愛愛也沒了。 “你最近沒什么事兒干?”我坐下,抱著筆記本電腦,開始瀏覽新聞。 “沒什么事,怎么了,你有安排?” 我道:“沒什么安排,就是隨口一問,之前你不是對污染之力感興趣么,我以為你會去調查這事?!?/br> 老古手底下盤串的動作一頓:“那股力量來源太詭異,還是交給詭案組那幫人去查吧,他們手底下的實驗室可不簡單,已經(jīng)能監(jiān)測到污染之力的活動了?!?/br> 不等我開口,老古又道:“這不是我們該cao心的,說起來,最該cao心的是你,那條黑蛟,還沒有消息嗎?” 我看著電腦,目不轉睛,嘴上回沒有,心里止不住揣測:他明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許已經(jīng)知道黑蛟重新寄生了。 他這樣詢問,是什么目地? 還是說,他也不能確定,所以試探? 當初,古扶曾經(jīng)一眼看穿我還剩多少壽命,是因為我身體有魂魄不穩(wěn)之相。 后來魂魄徹底穩(wěn)定后,他就看不出來了。 如今,我的壽命雖然再次進入倒計時,但他不應該能看出來,這一點,玄嘯是跟我保證過的。 “沒有就好,如果他找上你,第一時間通知我,或者通知謝小子也行。”古扶看起來也是很隨意的回了一句。 我一邊應是,一邊心里犯嘀咕。 通知老謝? 謝驚蟄對古扶,知道多少? 我發(fā)現(xiàn),事務所的氛圍,似乎回不到從前了。 我和老古還像往日一樣,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我總覺得,我倆之間,多了一層無形的隔閡。 下午,我按照老徐發(fā)來的地址,收拾了家伙準備出工。 古扶問我需不需要他幫忙。 我說聽起來事情不大,不至于兩個人一起。 但他很顯然只是問一下,并沒有真正詢問我的意思,說話間,他就上了二八大杠,示意了一下后座。 我很無奈:“那你剛才問我個屁!” 老古道:“閑著也是閑著,我得看著你,那什么三寸金蓮,萬一套你腳上怎么辦?” 那玩意兒好像鐘情于腳大的人。 我們這一米八幾的個頭,腳都不小,惹急了,它沒準兒真就套上來了。 “地址在哪兒?”他問。 我道:“你當初住過的那家五星級酒店,806號房?!?/br> 第262章 裹小腳的男人(上) 幾分鐘后,我和老古到達了酒店。 老古剛到安陽市,事務所還沒開業(yè)時,就在這家酒店落腳,當時住了一個多月,住的還是套房,兩千八一晚。 期間我籌備事務所時,時不時會來這兒蹭飯,別說,五星級酒店的飯是真的好吃。 我道:“干完活兒咱吃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