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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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燒完了?!鄙岛┖┧浪蓝⒅灎T的火苗,整個人緊繃到了極致。 我手邊各種家伙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一但有變,隨時開戰(zhàn)。 ………… “噠、噠、噠——” 是腳步聲。 有人進(jìn)了房間,似乎就在我身邊走動。 不對! 我怎么睡著了? 我們?nèi)齻€人,明明湊在一起等著燭火熄滅,怎么……怎么睡著了? 我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確切的說是躺在地鋪上。 因為身下雖然有被褥,但很硬。 我們?nèi)水?dāng)時是坐在地鋪上觀察燭火的。 腳步聲清晰的踩踏在地板上,我能聽見自己身邊有呼吸聲,以及手臂還挨著另外兩個人的手。 有熱度。 大概率,齊姐和傻憨憨也和我一樣睡著了。 我瞬間意識到,燭火熄滅后的情況就是……我們睡著了。 不明所以,不可避免的睡著了。 腳步聲從門口的位置移動著,似乎走到了我頭頂處的位置。 然后腳步聲停頓了一下,又順著往上走。 上方區(qū)域,靠右是床,靠左是一張歐式的靠墻書桌,兩者間是一片空區(qū)。 我們的地鋪打在這個空區(qū)靠下的位置。 來的是誰? 那老頭? 還是羅剎? 我盡量穩(wěn)住呼吸,假裝自己還在沉睡。 旁邊的兩人一動不動的,呼吸平穩(wěn),顯然還在昏睡中。 腳步聲似乎是在床邊停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床上睡的是吉祥馬和孫眼鏡兒。 吉祥馬之前受傷失血,身體比較虛弱,因此進(jìn)來后撐不住,還是在床上睡了。 孫眼鏡兒瘋瘋癲癲的,一路上就沒消停過,估計也是體力消耗的差不多,所以當(dāng)時把他扔床上沒多久,他也就睡了。 那是我們原本的計劃是,讓兩個傷號睡床,我們?nèi)齻€打地鋪,輪流警戒。 只是沒想到,我們?nèi)司尤辉谙灎T熄滅后,就詭異的睡著了。 此刻,那腳步聲停在床邊。 莫非是想對床上的兩人做些什么? 黑暗中,我謹(jǐn)慎的慢慢打開眼皮,也不敢全睜開,只敢瞇著點縫去看周圍。 屋子里是黑的,蠟燭已經(jīng)完全熄滅了,但周圍并不是完全沒有光線。 目光移動,我看見窗簾被拉開了一半,應(yīng)該是外間的光線透了一些進(jìn)來。 視線再緩緩轉(zhuǎn)動,我試圖看到床邊的情況,但由于睡覺方向的原因,我只能靠著眼角的余光,瞟到一小部分區(qū)域。 一雙穿著紅色低跟女士單鞋的雙腳,便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 順著鞋往上,是女性的小腿,再然后是大紅色的裙擺…… 由于視角的原因,我只能看到這些,視線無法再往上看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立刻意識到:是新娘! 我們送過來的那個新娘子! 我接親的時候,雖然沒有留意到新娘穿什么款式的婚鞋,但她的婚服我記得。 紅色的長裙子,款式又老又土,而且是那種我叫不上名字,很廉價的布料。 這雙腿的主人,裙擺的布料,和新娘子的布料是一樣的。 她這會兒,不是該和那古怪的新郎待在一起嗎? 她進(jìn)來干什么? 不對,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我們房間的門是反鎖的! 正琢磨間,那雙腳忽然轉(zhuǎn)向! 鞋尖朝向了我的位置…… 第240章 一個故事 腳尖轉(zhuǎn)向的瞬間,我?guī)缀跸乱庾R的闔上眼,心跳如擂。 “噠——”腳步聲又朝我頭頂靠近了一步。 我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千鈞一發(fā)我翻身起,猛地回頭。 剎那間,我心臟幾乎驟停。 新娘就站在我身后,但只有下半身,沒有上半身…… 順著那小腿再往上,是新娘包裹在劣質(zhì)布料下的大腿,再往上就是寬寬的臀胯,但再往上……沒了。 胯以上的部位,也就是新娘的上半身,像是被貼著胯骨砍斷了似的,從我的視角看去,剛好能看到她胯上的截斷處。 里面空空如也,內(nèi)臟都沒了,只剩下暗色的rou和黃色的筋膜。 我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后退,慌亂間手下摸到個東西,熟悉的觸感讓我意識到是什么,立刻將它握在手里。 而與此同時,那半截身體再次抬腳朝我靠近,我手里沉甸甸的燒火棍直接對著那雙美腿砸了過去:“我去你的!” 極為失策,燒火棍材質(zhì)特殊,自帶‘法術(shù)攻擊’,這一棍子揮過去,小腿頓時被打折了,這半截身體就直接倒下,朝我砸了過來。 幸好我反應(yīng)快,往旁邊一躲,于是新娘的下半身就砸在了我原本躺著的位置,而我這一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齊姐的肚子上。 齊姐快五十的人,身材豐滿,肚子像大面團(tuán),軟乎乎的,我這一屁股下去,齊姐嗷的一聲叫,被痛醒了。 她睜眼的瞬間,模糊的臉在黑暗中透露著驚恐:“洛兄弟,我今年四十九了,我倆孩子都上大學(xué)了,你不要沖動!” 沖動?我沖動什么? 不等我開口,她又急忙道:“就算你要沖動,也得換個安全的地方,回頭我們?nèi)ゾ频旰脝???/br> 這哪兒跟哪兒啊!我顧不得跟她解釋,因為倒下的新娘,彈簧似的猛地豎起來,半截被打斷的小腿,還保持著折斷的詭異姿勢。 齊姐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動靜,于是她轉(zhuǎn)頭看去…… 接著,整個房間里就想起了齊姐殺豬般的尖叫聲。 “砰砰砰——” 伴隨著她的尖叫聲,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以及老頭兒的聲音:“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鬼——!”齊姐的叫聲噶然而止,因為跪在我們中間的東西瞬間消失不見了。 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老頭手里提著燈籠,直接打開了我們的房門,臉上是一種擔(dān)憂的神情。 這種神情透露著虛假,像一個差勁的話劇演員。 燈籠的光,從門口照進(jìn)臥室。 臥室里的其它人也被這動靜弄醒了,他們還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 齊姐氣喘吁吁,這瞬間已經(jīng)嚇出了滿頭的虛汗。 她急促道:“新娘子!被砍成兩半,只有下半身……嗚嗚,她怎么只有一半……” 傻憨憨驚慌的張頭四顧:“什么一半?新娘子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們怎么睡在地上?我們不是在等蠟燭……”說話間,他猛地看向桌案上的蠟燭。 門口的老頭視線也跟著移過去,詫異道:“哎呀,蠟燭怎么滅了?我糊涂了,忘了告訴你們,替換的蠟燭在抽屜里。晚上睡覺,蠟燭是不能滅的?!?/br> 我聽他這么一說,立刻起身拉開桌案下的抽屜。 滿滿一抽屜手臂粗的尸油引魂燭。 “蠟燭熄滅了會怎樣?”我看向門口的老頭。 老頭走到我身邊,拿出一支蠟燭,伸進(jìn)燈籠里點燃了,幫我們把蠟燭續(xù)上。 然后他忽然轉(zhuǎn)頭盯著我:“記住,在這里行動,一定要帶上蠟燭?!?/br>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向我們道了聲晚安,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老頭,你的主人在哪兒?!蔽抑苯訂?。 老頭腳步不停。 “它到底想干什么。” 他繼續(xù)走。 “你們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老頭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我厲聲問出最后一個問題:“那只羅剎,它在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