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1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學生會長和小干事、心癮(連翹)、后媽洗白手冊[穿書]、黑色陷阱、《(排球少年)之死靡它》番外篇、強嫁男主[穿書]、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今日宜心動、婚途有坑:爹地,快離婚、被迫轉(zhuǎn)職的醫(yī)修
光頭聞言,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這事說來到很奇怪,它離開你身體,逃竄的一瞬間,你的身體自開始自動修復了……好像是離開時,返還了一部分生機給你?” 玄嘯還沒有被捉到,離開時,就返回了一部分生機給我……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腦子里亂哄哄的,這一刻全是玄嘯的影子。 之前在極惡之地,所有的一切,都是謝驚蟄和老古的說辭,至今為止,我還沒和玄嘯對峙過這個事。 我究竟該相信誰? 相信玄嘯?可幫著保存我尸身,給我復活機會的是古扶和謝驚蟄。 不信玄嘯……可這一直以來,他幫我的又太多了。 玄嘯先是為了救我,強行囚禁了懷虛,導致自己消耗過大,后來時常斷聯(lián)。 再接著,他雖然吞噬了二九,但二九所能提供的能量,并不足以填補虧空,所以在醫(yī)院里,玄嘯跟我交流時,也只能是曇花一現(xiàn)。 后來,為了對付檢查室那個詭異的女人,他再一次出手。 再度的損耗,讓玄嘯徹底不再露面。 如今,老古幾人用陣法將他驅(qū)逐出我的體內(nèi),按理說,他應該盡量保留自己的力量,讓自己能應對危機。 為什么還要返還生機給我? 那豈不是更加削弱了他的力量? 古扶、謝驚蟄、玄嘯……我想著,覺得頭疼。 “他們的囚蛟陣法,設(shè)在哪里?”既然我在這兒,那么囚蛟陣法,必然在殯儀館附近,應該不會離的太遠。 然而,我說完,光頭卻有些意外,道:“你那兩位朋友,猜的一點兒沒錯?!?/br> “什么?”我不解,茫然的看向他。 光頭于是聳了聳肩:“他們猜到,你醒來后,可能會提出去囚蛟之地的要求。” 我心里隱約意識到了什么,沉聲道:“然后呢?” 光頭道:“他們吩咐了,你一但醒來,就帶你倆這兒,回事務所?!惫烙嬍且娢夷樕缓每?,他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不住啊,我得聽他倆的,畢竟我還等著分蛟呢。” “怎么分?你分蛟做什么?”我聽到分蛟兩個字時,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光頭此時已經(jīng)伸手來攙扶我了,回道:“鑄劍,這種鬼蛟,千年難得一見,分到一部分,鑄入劍中,可以當傳家寶了?!?/br>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br> 光頭扔了套衣服給我:“換上吧,出去方便些?!?/br> 這家殯儀館的規(guī)模不算大,我和光頭一路出去,遇到的人也不多,我倆混在其中毫不起眼,一路順利的出了殯儀館。 殯儀館外是一大片空地,兩邊規(guī)劃成了露天停車場,停車場再靠外的地方黑乎乎一片。 光頭直接走到一輛越野車旁,示意我上車。 “這你的車啊?”我隨口問,目光四下搜素。 光頭道:“是啊,不然呢?我這車不錯吧,新弄的?!?/br> “不錯?!?/br> 光頭道:“喜歡回頭送你一輛?!?/br> “…………”我知道鑒詭師有錢,但第一次見面,動不動就送車,未免太豪了,于是我半晌憋出一句話:“那到也不用?!?/br> 光頭一邊啟動,一邊笑:“不用客氣,一輛車而已嘛,主要也是想跟你交個朋友?!?/br> 確定是想跟我交朋友? 我對車和這個話題都沒什么興趣,此刻,在越野車比較躁動的轟鳴聲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我無法感應到壽命了。 之前每次積累功德,我都能在功德加身后,感應到壽命的增加。 現(xiàn)在感應不到了。 這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我的壽命恢復正常了,不再需要靠功德去換取了。 這也再次證明,古扶說的關(guān)于玄嘯寄宿血脈的事,是真的。 天譴,其實壓根就不存在。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三個小時后,我回到了事務所。 那殯儀館確實夠偏僻的,在安陽市的最北邊。 事務所有了些變化,比如沙發(fā)換了,換了一套更高檔的棕色真皮沙發(fā)。 窗簾也換了,墨綠色換成了厚重的灰色。 老謝從前常用的辦公位上,多出了一盆小黑松的盆景。 這一切的變化,讓人覺得很恍惚。 畢竟,距離我當初去醫(yī)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八個月。 去的時候是夏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剛開春,天氣還有些冷。 光頭嘖嘖打量著:“我們鑒詭師,很少有人開這種事務所,你們是怎么想的?” 第195章 外賣小哥 “怎么想的?一開始是有私心的,想多個渠道,積累功德……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是想做點兒事吧,為普通人做點兒事?!蔽易谏嘲l(fā)上,身體到并不疲憊,就是腦子反應慢,關(guān)節(jié)四肢殺啥的,都還有些僵硬。 這導致我說話和做事都忙吞吞的。 我燒了一壺水,招呼光頭坐,然后給他泡茶。 光頭似乎不太能理解,打量著事務所簡陋的擺設(shè):“為普通人做事……這個說法到新鮮,未免大材小用了?!?/br> 我笑了笑:“大人物做大事,小人物做小事。我是個小人物,我就給普通人辦點兒事,賺點兒生活費,也夠了?!?/br> 說話間,我將茶遞給他。 這應該是老古珍藏的茶葉,和八個月前的茶不太一樣。 光頭很識貨,喝了一口便道:“這茶不錯,不過……按照這個收益,可喝不上這么好的茶?!彼噶酥笁ι蠏熘臇|西。 我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我之前弄出來的一張收費明細表。 “三千塊……我沒看錯吧?你這個收費表,放在整個業(yè)內(nèi),都是很炸裂的存在?!?/br> 我道:“你這么愛嘮嗑的劍師,放在整個業(yè)內(nèi),也是很炸裂的存在?!?/br> 光頭雖然也是劍師,但很明顯,他跟老謝和廖青完全是不同的路子,這哥們兒有些太自來熟了,而且一路上開車時,話就賊多,聽得我腦殼嗡嗡直叫。 “唔……確實,他們都說我不像個劍師。劍師應該是什么樣的?一心修劍,不問世事?可千萬別。你知道做劍師最爽的一點是什么嗎?” 我搖頭,其實也并不想知道,但這哥們兒太能聊了。 便聽他道:“最爽的一點,就是隨心所欲,看不慣誰我砍誰?!?/br> 我嘆氣:“兄弟,法治社會?!?/br> 光頭正要接話,門口傳來敲門聲:“你好?!?/br> 現(xiàn)在是晚上的十一點,門口站著的是個二十多歲左右,穿著外賣服的年輕人。 我下意識道:“快遞放那兒就行?!闭f話間示意了一下靠門口的條案。 外賣小哥搓了搓手:“我、我不是來送快遞的,我是聽人說,你們這事務所是處理臟東西的,所以我來看看?!?/br> 我怔了一下。 光頭挑眉:“喲,這是有活兒上門了?”他目光打量著外賣小哥,估計是頭一回看到同行,接待這種‘普通’顧客。 我腦子還沒‘解凍’,身體也一樣,所以整個人非常遲鈍,而且目前的局勢下,我也根本接不了活,于是我對著門口的外賣小哥,慢吞吞道:“是的,我們事務所,專門處理一些,不正常的事件……但是,今天很晚了,而且最近……我比較忙,暫時不營業(yè)了?!?/br> 外賣小哥有些急了,指了指街口的位置:“我聽那個李老板說,說你們這兒很靈的呀……” 李老板?我意識到,他指的,應該是街口賣炒米粉的大叔。 一開始我們干這家事務所,周圍的商鋪老板們,都當我們是神棍騙子。 后來時間長了,沒有不透風的墻,估計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周圍人終于意識到我們可能不是騙子了。 后來,我去吃快餐,老板們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時不時還有人讓我給家里新添的人口看看八字,讓我算算運勢。 我說我不會,他們滿臉不信。 這外賣小哥,估計是遇到什么事,又聽老板聊了我們事務所的八卦,所以找來了。 但目前的狀態(tài)和情況,確實沒有功夫接這些雜活兒,我只能拒絕:“要不你過段時間再來?最近幾天,我們事務所真的是沒有人手,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這……病著呢。” 目前的我,就是一副反應遲鈍,臉色蒼白,大病未愈的模樣。 那小哥見此,只得嘆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打算離開,走了沒兩步,又回來問:“那、那有沒有跟你們差不多的人,能介紹給我嗎?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兒找你們這樣的人,我找過一個陰陽先生,收了我八千多塊錢,但是沒用。” 光頭看熱鬧不嫌事大,此刻問我:“這小哥身上,陰氣挺重的。” 我點頭:“是啊,看這陰氣,那詭物應該已經(jīng)纏上他很長一段時間了?!?/br> 光頭道:“得兩個月吧?” 我倆的對話,被那外賣小哥聽在耳里,聞言忙不迭點頭,快哭了似的:“對對對!快兩個月了!你們真是有本事的人,兩位大哥,你們無論如何,幫我想個辦法,一定得幫我一把啊,不然我、我快活不下去了……我老家還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呢,我……” 說著,他忍不住抽噎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覺得自己像一只被凍僵了的企鵝,遲鈍的意識,讓我呆呆的看著他哭了有一分鐘。 最后才忍不住慢吞吞開口:“要不,你先說說,什么情況……我身體好一點,再替你看看?!?/br> 外賣小哥忙不迭點頭。 光頭于是變客為主,招呼道:“進來說吧,外面風挺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