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19日【第１章】第０２話“jiejie”

    ……在接下來的一星期里，因為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加之于手頭的諸多文件要處理，除了與女仆們必要的對話，并沒有太多交集。

    看著自己的辦公室從滿是灰塵，到纖塵不染，我有種說不出的激動，據(jù)說，這間辦公室從建成以來，就從來沒被打掃過?？赡苓@就是粉發(fā)女仆驕傲的借口吧。

    期間我與兩位女仆的關(guān)系也慢慢緩和，總之并沒有在發(fā)生同一時間去澡堂的尷尬場面。

    但一個星期的伙食好到離譜，讓我有點莫名的不舒服，總之偶爾也想品嘗一下從自然之中汲取的美味。

    ∑∑~大廳門口-早晨~“沒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主人一個人去的話，死掉了怎么辦？”

    “喂喂，只是出去一趟而已，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主人去的是深山老林，如果一個人去的話誰能把主人的尸體撿回來”

    不愧是女仆，考慮的真是周到。這是默認我出門必死了嗎……？

    “如果執(zhí)意要去的話，帶上蕾姆吧。”

    “jiejie！……好吧”蕾姆有點不太情愿，但是因為是jiejie的囑托，只能答應(yīng)下來。

    “蕾姆不愿意的話不用勉強去的”我連忙揮揮手。

    “既然jiejie這么說了，蕾姆就有不得不保護主人尸體的義務(wù)”

    喂——喂——，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沒看到嗎？

    “那么稍作準(zhǔn)備，就出發(fā)吧”既然有妹抖同行，何樂而不為。不過獨自行動會好一點吧。

    “是，主人”蕾姆輕輕點頭回應(yīng)。

    趁著陽光還算柔和的時候，我們便整裝出發(fā)了。蕾姆跟隨我同行，一起向后山進發(fā)。

    一路走到后山腳下，一直有個很在意的點呢。

    “那個，蕾姆就算是出行也只穿著女仆裝嗎？”

    “是的?！?/br>
    “誒，沒有出行的衣服嗎？”

    “不需要，蕾姆有這件制服就足夠了。”

    “為什么沒有制服以外的衣服呢？全部都是女仆裝嗎？”

    “不論是陪主人出行，還是在宅邸的工作都沒有問題。”

    “而且能簡單表明身份，我覺得很合理”少女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我不是說合不合理的問題?！?/br>
    “我想主張美少女有義務(wù)穿得可愛一點供人欣賞。”幻想里不經(jīng)意間浮現(xiàn)出少女身圍浴巾的場景。

    “蕾姆就算精心打扮也沒有人會高興。”

    “總之，我會很高興”

    “讓主人高興會有什么好事？”

    “宅邸生活會更加美好，辦公效率可能還會提高?！?/br>
    “蕾姆不清楚是什么才讓主人如此勸說。”

    “因為姐妹的嗜好不同，所以很期待選衣服的時候會展現(xiàn)出什么樣的個性?！?/br>
    “多管閑事，蕾姆和jiejie一樣，有什么不妥?！?/br>
    “你也太喜歡你jiejie了吧”我無奈的感嘆道。

    雖然應(yīng)該住口，但還是說了出來。

    果然蕾姆有些對拉姆特殊的情感呢。至于情感的源頭，總也不可能是單純的姐妹之愛。

    就這樣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在微微炙熱的陽光照耀下樹影斑駁，空氣中散發(fā)著花卉及草木混雜這泥土的氣息。真好呢，不記回路地往前走，享受這種迷失在山林間的愜意。

    前面不遠處的樹叢傳來一陣sao動，應(yīng)該是什么動物吧，出于好奇，我剝開了樹叢，發(fā)現(xiàn)了一只兔子，我提起它的耳朵，迷離的眼睛透射出可憐與無助，右腳上緩緩滲出血液，染紅了雪白的皮毛，顯然是被什么動物咬傷了。

    “主人……”

    “蕾姆有帶止血的繃帶嗎？”

    “誒？嗯……”

    我精巧地為兔子包扎好右腿的傷口。將它放回了原處。

    “想不到主人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br>
    “蕾姆剛才叫我是為了這個嗎”

    “蕾姆以為這會成為主人的午餐”

    “怎么會，我可不想在山間開葷”

    “話說……蕾姆也意外的有溫柔的一面?！?/br>
    “雖然只是對于受傷的兔子……如果是拉姆的話，會毫不猶豫把它做成午餐吧”我看看蕾姆笑著說。

    “蕾姆是會在有些時候躊躇的人，jiejie大人的果斷，蕾姆還做不到呢?！?/br>
    “明明弱小的生物本就該被殺害，但因為蕾姆的猶豫可能讓它們承受更長的痛苦呢”

    這是什么恐怖的發(fā)言，配上藍發(fā)少女略帶自責(zé)的語氣，反倒像個慣于殺戮的卻又覺醒出一絲憐憫的鬼呢。

    “我們怎么會是延長它的痛苦呢，我們又怎么能輕易剝奪它承受痛苦的權(quán)利呢，蕾姆”

    “不要把自己對它的痛苦的感受強加在它的意志上呢，我們只不過包扎了它受傷的腿而已，至于它的未來如何，已經(jīng)與我們無關(guān)了，我們抱有的憐憫還是其他什么情感，僅僅是我們自己的而已?！?/br>
    “強加在身上的情感嗎……”

    “主人偶爾也會說一些奇怪的話呢”

    “誒？這可是心里話，蕾姆的回應(yīng)也太平常了?！?/br>
    “是，主人”蕾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難得的笑容呢，自見面以來就一直用不帶表情的面孔交流。

    總算是讓美少女露出了笑容。

    “為什么一直盯著蕾姆看?！?/br>
    少女用不解的神情看向我。

    “沒什么”啊真是糟糕，視線總是會偏移但奇怪的地方，大……大自然的本能還是無法違抗呢。

    還是收集一下午餐的食材吧。

    樹叢中隨處可見野生的蘑菇，午餐就是蘑菇湯了，雖然寒酸了一點，但是這可是在野外生存的必由之路。

    蕾姆就靜靜地駐足在一旁，等待我采摘結(jié)束。但她似乎有什么要對我說，卻一直沒有說出口。這種奇怪的氛圍是什么？

    順著遠處傳來的潺潺水聲，不久便找到了河流。

    真是個好地方呢，剛好在樹蔭的遮蔽下，在午間炙熱的陽光中，反倒是顯得格外陰涼。

    “接下來只要堆好石頭生火就可以了”

    一切準(zhǔn)備完畢，我取出一小塊火晶石，將它在石頭上用力摩擦并放進預(yù)留的石頭空隙中，水很快就被煮沸了。

    正當(dāng)我要將果籃里的蘑菇倒入沸水中時，蕾姆伸手制止了我的行為。

    “主人，這里的蘑菇都是有毒的。”

    “無妨無妨，不會毒死人的。”我笑著說道。

    “但是……但是主人死掉的話，拖著尸體回去會很累的，請照顧一下蕾姆的感受”

    ……那可真是考慮周到。

    “放心好了，我對毒蘑菇的抗性可是滿分?！?/br>
    我笑著將果籃里的蘑菇全部倒去沸水中。

    “啊，蘑菇的香味傳出來了，蕾姆要吃嗎？”

    “不必，蕾姆有自帶的面包?！?/br>
    “真可惜呢，蕾姆，不能嘗到如此美味?！?/br>
    倒入少許鹽與白糖還有調(diào)味料，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鋼勺攪拌一番，舀起蘑菇湯細細品味。

    ∑∑啊，真的好飽啊。不過大多都是湯汁撐起來的飽腹感。但香甜嫩滑的蘑菇味道真的讓人回味無窮。

    不如小睡一會兒，我這樣想著，但四肢漸漸失去力氣，我就這樣仰躺在混雜這泥土氣息的草地中，不知不覺便陷入了沉睡。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有個美妙的少女聲音在呼喚著我。

    我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感覺腦袋枕在一片柔軟之中。

    我微微睜開眼睛，豎放的兩個圓球遮擋了我的視線。

    但是鼻孔中不斷鉆入的扣人心弦的少女清香讓我本要繼續(xù)昏睡的我愈發(fā)清醒。

    “公爵大人！”

    我睜開眼睛，周圍的事物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蕾姆……？”

    雖然我還想在少女柔軟的大腿上多待一會兒，但是男人的直覺告訴我，當(dāng)和那雙淡藍色的眼眸對視的那個瞬間，如果想活下去的就不應(yīng)該再把側(cè)臉往靠著的嫩滑大腿根部蹭去。

    大自然的行為一向是從容不迫的。我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個真理，即使戀戀不舍于現(xiàn)狀，我仍舊用手支撐身體坐起。

    “哦真是糟糕，我睡了多久？”

    “主人中毒后至今大概已經(jīng)昏睡了三小時”一如既往的平靜語氣，這時聽到反而意外的安心。

    “對不起……”少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

    “嗯……誒？”突如其來的道歉一點也不像蕾姆平時的作風(fēng)。

    “如果蕾姆把手指伸進主人的喉嚨里幫主人催吐的話，主人就不會靠脆弱的身體去抵抗毒素了……但是無論如何也覺那種事情很惡心”

    “我能理解你的煩惱，那么為什么不用樹枝之類的東西呢”剛才我就應(yīng)該把臉狠狠地使勁蹭，感覺還是太虧了。

    “失算了，我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是jiejie的話，一定能想到的?！崩倌芬还苫腥淮笪虻纳袂?。

    “但是即使你那么做，我也不會將胃里的美食吐出來的”

    “主人真應(yīng)該看看自己昏睡時扭曲的臉?！?/br>
    “可惡，誤食了昏睡菇嗎，我不應(yīng)該中毒才對。”

    “主人，這里并不存在像里那樣功效的蘑菇，主人只是單純地中毒昏迷而已?！?/br>
    “不過看天色的話……主人應(yīng)該原路返回了?！蔽姨ь^望望天空，已經(jīng)是如同潑著淡墨的白紙一般灰蒙蒙的一片了。如此陽光明媚的日子出游，遇上下雨，真是天不遂人愿?？傊谙掠曛?，應(yīng)該盡快趕回去才是。如果是渾身上下被淋得濕漉漉的，那樣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但是……但是女仆的濕身ｐｌａｙ，似乎不是太容易見到的事，小小地有些期待呢。

    可能是上天聽到了我的請求，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片刻后便聽到轟隆巨響，隨之暴雨襲來。

    林間枝葉掩映，暴雨在這翠綠的屏障下，其雨勢驟減，但不論如何都是沒法忽略的程度，在我們奔走尋找避雨處的時候，衣服都被雨水打濕了。

    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一個暫且能避雨的遠古樹樹洞，我和蕾姆得以在此地休息。

    “糟糕，都淋濕了呢”我笑著看向面前的女仆。

    女仆裝上連一滴水都見不到。怎么可能，完全沒有淋濕，為什么？幻想又一次被打破了。

    “蕾姆有能將水化作冰晶的魔法，所以并不會淋濕?！崩倌房粗倚θ萃蝗唤┯?，平靜地解釋道。

    “女仆也可以有那種能力嗎？”

    “主人可不應(yīng)該小瞧女仆才是?！?/br>
    完全被擺了一道呢，可惡，真是不甘心呢。

    原本應(yīng)該是男主和少女在大雨中找到了避雨之處，男主開始生火烘干衣物。

    “你也脫下來，穿著濕衣服會著涼的”男孩關(guān)切地對女孩說。

    “可是……真的好害羞”女孩感到這樣的行為很羞恥。

    “你放心，我會轉(zhuǎn)過身去，對天發(fā)誓，我不會偷看你的。”男孩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你可……絕對不能轉(zhuǎn)過身哦”女孩在這種情況下也毫無辦法，只能接受，于是嬌羞地說道。

    片刻。

    “你換好衣服了嗎？”男孩不經(jīng)意間回頭問道。

    “大笨蛋，我哪來的衣服換呀”女孩看著回過頭來的男孩，嬌嗔道。

    看到男孩火熱地注視著自己僅穿著貼身衣物的身體，以及昂揚挺立的雄性特征，女孩驚慌失措，宛如一只無助的羔羊，只等束手就擒。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男孩鼓起勇氣向女孩表白。

    “其實我也是……”面對男孩的告白女孩鼓起勇氣直面內(nèi)心的情感。

    然后。

    愛情的火焰變得更熾熱了。

    不久兩人過上了幸?？鞓吩评镬F里的生活。

    完。

    不能讓少女濕身的雨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神大人，如果你在的話，請讓雨停下。

    雨下得愈來愈大了。

    我果然是受到神明過分寵愛的人。

    我將外套脫下，取出里面的小塊火晶石，用石頭將它研磨出的粉末，緩緩撒在架起來的濕樹枝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生起火來。

    “想不到主人的野外生存技能是滿分”

    “畢竟魔法也不是萬能的哦”

    “確實，蕾姆也只是會cao控水的魔法，如果是生火的話，蕾姆做不到呢?！?/br>
    好在衣服沒有濕透，很快就烘干了，至于褲子，只能穿著烘干。一臉淡定地在少女面前脫下褲子，絕對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jiejie會的是cao控風(fēng)的魔法。比蕾姆厲害的多呢?！?/br>
    “總是三句不離jiejie，蕾姆真是鬼上身了呢”

    “鬼……？”

    “啊，不是說鬼是什么不好的東西呢。鬼也有可能是很可愛的生物呢”

    比如從夜晚的鏡子中鉆出來但因為歐派太大而卡住身體的鬼。

    “主人……也喜歡鬼嗎”

    “嗯……”腦中想象著那豐滿的歐派。

    少女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笑容。

    “蕾姆笑起來也很美呢”

    “第一次從主人身上看到這么純凈的眼神呢”蕾姆不再是平時那種面無表情的模樣，嘴角仍然留著一絲笑意。仿佛被注入了靈魂一般，這才是我心中的完美女仆啊。

    “喂喂，我一直都是這種純凈的眼神啦”

    “駁回，主人從來就沒有正經(jīng)過”

    “好歹我也是紳士，行為一直都很正經(jīng)的。”

    “恐怕是讀作紳士寫做變態(tài)吧”

    “蕾姆真是不留情呢……”

    “因為主人一直是那樣，所以沒辦法留情”

    不知不覺，淅淅瀝瀝的雨漸漸停下來。一輪圓月靜靜懸在暴雨刷洗過的夜空中，除了雨后濕漉漉的草地和枝葉上不斷滴落的水珠，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一切都恢復(fù)了寧靜。

    “雨停了……回去吧蕾姆”

    “是，主人”語氣中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淡了。

    正當(dāng)我們起身回程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讓寂靜無聲的夜晚更添了一絲危險。

    正當(dāng)我要向回程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蕾姆突然攔在我身前。

    黑夜中，顯現(xiàn)出三雙緊盯著我們的發(fā)出青光的眼睛。

    其中一只野狼露出凌厲的獠牙，走向前來左右徘徊了一陣，突然飛撲向蕾姆。

    蕾姆像是看穿了它的意圖，早已舉起的纖細的右手用力一揮，一束冰箭拖著淡藍色的尾光穿透了野狼的身體，野狼發(fā)出一陣悲嚎，就這樣毫無生息地歪倒在地上。

    其余的兩只狼看到這番景象，嚎叫了幾聲就落荒而逃了。

    “多虧了蕾姆呢，我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氣息”狼群可不像人一樣，能判斷出殺意。

    “蕾姆通過主動的感知能夠察覺到一定范圍的生命氣息，我會保護好主人的?！?/br>
    “那就有勞了。”我松開了緊握著腰間匕首手柄的左手。

    ∑∑雨后的月沒有云霧遮擋，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我們便毫不費力地找回回程的方向。

    “總覺的，有蕾姆在會意外地安心”

    “是，主人”

    “那……”

    兩側(cè)的樹叢中發(fā)出窸窣聲響，突然有黑影竄了出來。

    劇痛感瞬間從右臂和左腿傳來，我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被撲倒在地上。

    剛才這兩頭狼只是佯裝逃跑嗎……真是狡猾的生物。

    蕾姆迅速反應(yīng)過來，用與纖細的手臂不相匹配的夸張力量抓起兩頭狼陸續(xù)甩在不遠處的樹干上，隨著一陣接一陣脊骨碎裂的聲音，兩頭狼很快就失去生息俯倒在樹邊。

    但也因為這樣的舉措，我的傷口撕裂得更開了，鮮血緩緩從傷口滲出。

    “啊……逃過一劫。”我忍著劇痛，說道。

    “主人，您沒事吧?！崩倌房粗业膫?，一臉自責(zé)的表情。

    緊接著藍發(fā)少女撕扯下女仆裝裙邊的布料，為我包扎傷口。

    少女的芳香簡直如麻醉劑一般，讓我暫時忘卻了傷口上炙熱的疼痛。

    “抱歉……”拖后腿的我很是自責(zé)。完全沒有意料到潛在的危險，是我粗心大意了，狼，和人同樣狡猾。

    “動物和人一樣，會優(yōu)先欺負比自己弱小的敵人呢……”

    “是……那樣的呢”

    “對于我來說，主人就是累贅……”

    正當(dāng)我要說什么的時候，我立刻覺察到了周圍的詭異氣息。

    “主人照著回去的路跑吧，我來斷后。”

    “蕾姆……”清晰的意識到現(xiàn)狀的我卻猶豫了一下。

    又一次被救了嗎？真是勾起了心中一些糟糕的回憶。

    “一定要平安回來?！毖巯挛C的情形，沒有任何耽擱時間的余地，我不能留下來成為累贅，得遠離這里才行。

    “嗯……蕾姆可是很強的，一定會保護好主人的?！?/br>
    ……眼前的樹叢中冒出數(shù)十雙發(fā)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獵物，而獵物，就是我們。

    這里恐怕是狼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