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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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如同蒼蠅一般惹人厭煩,如何讓本殿下息怒?」秦霈垣臉漲的通紅,聲音更是因為高喝的緣故,帶了些許沙啞。 「殿下?!刮淦鸸恚敢恍┤嗽诘钕卵燮ぷ拥紫赂愎硎箟亩?,殿下著實不必為這些小人的行徑煩心?!?/br> 「那些個讀了一肚子酸腐文章的書生,自認為自己滿腹經綸,做得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便對整個朝廷指指點點,實際上不過就是在那胡亂狂吠而已?!?/br> 「殿下若是覺得這些人的聲音有些吵,驚擾了殿下清靜的話,卑職便替殿下拍一拍蒼蠅,捋一捋這天下的舌頭?!?/br> 秦霈垣正在氣頭上,聽武起這般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瞧著辦就好?!?/br> 這樣的小事兒,實在不值當他親自去管。 「是。」武起會意,起身出門。 風雪未停,一隊人馬急駛出了宮門,停在了宮門外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書生們面前。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武起等人,端著高高在上的倨傲態(tài)度,睨了那些此時無懼嚴寒,紅了眼睛在高聲喝罵的書生一眼。 目光中,殺氣騰騰。 而那些書生學子,并無絲毫畏懼,反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大有要跟武起等人杠上一杠的意思。 武起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身后那些侍衛(wèi)立刻走上了前,手中的大刀高高揚了起來。 刀刃泛著陰森森的寒光,令人生懼。 「你們當真以為如此便可以捂住天下……」 為首之人的話戛然而止,而原本與身體連接的頭顱,幾乎是在一瞬間的功夫飛了出去。 殷紅的血在空中噴射出了一條線,盡數(shù)落在雪地上。 白的雪,紅的血,觸目驚心。 而那失去了頭顱的身體,在站立了片刻后,搖搖晃晃的倒下,甚至在雪地上抽搐了片刻…… 如此慘烈情形,讓所有在場之人驚呼陣陣。 有人見狀扭頭逃竄,有人跪地為死去之人痛哭不已,更有人反而是情緒更加激動,聲討秦霈垣的殘暴不仁…… 而那些侍衛(wèi),并不關心書生們在做什么,只是揮著手中的大刀,朝那些人身上砍去。 驚呼,哀嚎,尖叫…… 越來越多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那些侍衛(wèi)也越發(fā)殺紅了眼,但凡在附近之人,無論是否是書生學子,是否在宮門口謾罵聲討,盡數(shù)砍死。 與此同時,大批的侍衛(wèi)在街道上到處巡邏游走,但凡聽到有人議論國事,對秦霈垣有任何不敬之言,旁的一概不問,直接就地處決,尸首拖到城外的亂葬崗,任由野獸啃食。 殺戮和鮮血成了京城之中最為常見之物,地上的血跡因為天氣寒冷、滴水成冰的緣故沖刷不走,只能和雪水結成了冰。 京城的大街小巷,到處可見這般的血冰。 城中百姓心中生懼,更怕災禍臨頭,索性緊閉了大門,足不出戶。 一時之間,原本到了年底該繁華熱鬧的京城,竟如鬼城一般悄無聲息,只有到夜間侍衛(wèi)巡邏松懈時,百姓們才敢悄悄出門,互相買賣一些日常所用之物。 這樣的日子過得膽戰(zhàn)心驚,更讓人憤怒。 但雞蛋碰不過石頭,他們只是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無法對抗那些手持兵刃的侍衛(wèi)和軍士。 若是這個時候,能有人起義,將秦霈垣趕走就好了…… 這樣的念頭,在京城百姓心中騰起,亦是在其他州府的百姓心中念叨,更是每日對著老天爺默念多遍。 不知是因為太多的人有這樣的念想,老天爺顯了靈,還是因為秦霈垣的暴政讓人忍無可忍,有地方官員集結起來,集結衙差軍力,要前往京城,討伐秦霈垣。 但要出兵,便需要首領。 地方官員平起平坐,職位相當,誰都無法向對方低頭,且自認并無能夠統(tǒng)領如此多兵力之能,并不爭奪首領之位。 在眾人商議討論之后,悄悄聯(lián)絡并救出了此時對外稱臥床養(yǎng)病,實則被秦霈垣軟禁的越王,要以他為首,前去討伐秦霈垣。 「此等大事,本王何德何能……」秦凌澍面對眾人提議,滿臉惶恐。 「越王爺莫要推辭?!构帕指畢侵?,「越王爺?shù)赂咄?,在民間聲望極高,又是秦霈垣的皇叔,于情于理,皆是由越王爺統(tǒng)領為佳。」 「正是?!蛊渌思娂姼胶?。 秦凌澍執(zhí)掌船運海外貿易和使臣外交事宜多年,其能力有目共睹。 秦凌澍聞言,又是一陣沉默,許久后才道,「垣兒乃是本王的親侄子,從前雖然跋扈了一些,心地倒也還不壞,時移世易,不曾想他竟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甚至要本王親手去討伐他……」 又是一聲嘆息后,秦凌澍握緊了拳頭,「可本王再如何顧及叔侄之間的感情,但本王身為皇家之人,是斷不能看到祖宗留下的江山基業(yè)被垣兒毀于一旦。」 「為了天下江山,黎民百姓,本王也只能做一做這大義滅親之事了!」 熱淚從秦凌澍的眼眶中滾滾落下,秦凌澍「噗通」跪在了地上,「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秦凌澍,現(xiàn)如今要做殘害子侄之事,但秦凌澍乃是為了江山社稷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列祖列宗能夠理解一二,待此事了結,江山穩(wěn)固,秦凌澍再親自到地下向列祖列宗謝罪!」 聲音悲愴,在這寒冷的冬日中越發(fā)顯得蕭瑟落寞,只惹得眾人眼中一熱。 —— 提示,有局,有假象,有犧牲但不多,眼見不為實 新的一個月,好想有好多好多的月票…… 第491章 黃雀在后 「我等一定追隨越王爺,嚴懲秦霈垣!」 有人表了忠心,其他人亦是紛紛附和。 秦毅澍淚水不止,更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只沖眾人連連點頭。 …… 群龍有首,許多事做起來變得容易而順暢。 師出有名,在前行路上,義軍更是得到了越來越多的支持。 總之,一個由地方守衛(wèi)軍和衙差們組成的義軍,很快抵達了京城外。 「殿下。」武起神色焦急,「越王到處造謠殿下謀權篡位,細數(shù)殿下的罪狀,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那些叛軍現(xiàn)如今群情激奮,若是跟城中百姓里應外合……」 「卑職請旨前去剿滅越王等人的叛軍,力保殿下明日登基大典不被打擾!」 「不慌。」秦霈垣卻不以為然,「王叔也是被那些人裹挾,不得不做做樣子罷了?!?/br> 「說起來,那些人也是天真的很,只當我繼位大統(tǒng),王叔便會心中不滿,也不想一想……哼!」 「可……」武起仍舊不放心,「人心難測,如此利益擺在跟前,即便是對殿下忠心耿耿的越王,卑職也有些擔心……」 「不必擔心!」秦霈垣打斷了武起的話,「本殿下已是著人暗中給王叔送信,請王叔今晚秘密入皇宮細商后續(xù)之事,若是王叔今晚敢只身前來,那便是說明王叔本心不移,若是王叔不肯來,那便是有二心?!?/br> 「若是前者自然是好,若是后者的話倒也無妨,本殿下已經調集了北部的兵力,連同你接手過來的御林軍,對付那些烏合之眾,也是綽綽有余!」 見秦霈垣如此說,武起便住了口,只拱手道,「是,殿下英明?!?/br> 「著人去準備一番,預備著晚上迎接王叔,更是嚴防宵小之徒明日在本殿下的登基大典上生事。」秦霈垣吩咐道。 「是!」武起應下,起身離去。 時候不早,且這幾日應付許多事,秦霈垣可以說是精疲力竭,吃過宮人送來的晚膳后,便倚在榻上小憩一會兒,好養(yǎng)足了精神了應對晚上與越王的會見。 大約是塵埃落定,明日便能坐上期盼已久的龍椅,此時的秦霈垣心中既安定又興奮,在塌上翻了好幾個身,這才有了十足的困意,沉沉睡去。 這一覺,秦霈垣自認睡得十分踏實。 待其睜開眼時,頓時怔了一怔。 他還躺在入睡前時躺著的塌上,可他此時卻并不在崇陽殿的內殿,反而是大殿之上。 且此時的大殿并沒有點燃燈火,唯有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進來,勉強讓他分辨出來眼前所看到的事物。 「來人!」秦霈垣擰眉大喝,「是誰擅自做主,將本殿下移至此處的!」 大殿下傳來秦霈垣怒喝時的回響,但除此以外,并無其他任何聲音。 更無任何人影。 這是怎么一回事? 崇陽殿中,明明有許多人伺候值守的,怎的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 秦霈垣見狀有些慌亂,拖著殘廢的雙腿起身,掙扎著坐了起來,更是想著依靠雙臂的力量回到自己的內殿。 就在秦霈垣奮力地在地上爬行時,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跟隨腳步聲的,是一并而來的燃的亮亮的燈籠。 秦霈垣揉了揉因為習慣了黑暗,此時見不得強光,微瞇起來的雙眼,力求能夠看清來人的面容,但不等他分辨清楚時,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殿下?!?/br> 秦凌澍緩步走到了秦霈垣的面前,站定后睨了他一眼,「大殿下怎么不好好歇息,反而走來走去的?」 聲音冷冰冰的,沒有平日里長輩的和善,面容帶著十足的不屑,就連所說的話…… 走來走去? 他早已雙腿殘疾,不能行走,此時被人說走來走去,豈非是故意在戳他的心窩子? 秦霈垣心中惱怒無比,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秦凌澍。 原本看到秦凌澍時,他是欣喜的。 欣喜他的王叔能夠信守承諾,慶幸越王對他仍舊是忠心耿耿。 但現(xiàn)在,怎么成了這樣? 「王叔……」秦霈垣瞪著眼睛,掙扎著在原地坐了起來,「你這是要做什么?」 「本王要做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秦凌澍笑了起來。 笑聲洪亮,透著nongnong的得意、譏諷、不屑、傲慢,在大殿上回蕩了許久。 待其笑聲停止,有人搬了椅子過來,放在了秦凌澍的身后。 秦凌澍撩了衣袍落座,左腿落在了右腿上,更是沖旁邊搬椅子過來的人道,「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