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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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思穎這邊想著,到了兩位郡主的院子跟前。 敲門后,有宮女出來應(yīng)聲,「閆側(cè)妃,安寧郡主和康樂郡主去了平安縣君和陸小姐那里用晚飯,大約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閆側(cè)妃若是有事,可跟婢子說上一說,待兩位郡主回來,婢子再行轉(zhuǎn)告?!?/br> 閆思穎,「……」 兩位郡主竟是也去了蘇玉錦那里? 閆思穎強壓著內(nèi)心的不滿,臉上勉強擠了笑容,「倒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想跟兩位郡主聊聊天,也看一看兩位郡主這里有沒有什么缺的,碰巧兩位郡主不在,那我往后再來吧?!?/br> 「是?!箤m女送了出去,「閆側(cè)妃慢走?!?/br> 閆思穎咬了咬牙,又分別到了楚昭儀和韋婕妤的那里。 得到的依舊是一樣的回答。 「楚昭儀/韋婕妤去了平安縣君和陸小姐的院子里用晚飯,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閆思穎原本白皙的臉,此時陰沉成了鍋底,忿忿不平地咬了咬牙,「怎么都去蘇玉錦和陸雯靜那里吃飯!」 她們那里,有什么好的! 「小姐不要動怒,這次來春搜的所有女眷之中,唯五公主地位最高,五公主和賀家、陸家交好,難免會拉攏其他人。」 裴mama勸道,「其他人看在五公主的面子上,少不得一些表面應(yīng)付,只是第一天晚上而已,往后時間還長的很?!?/br> 「嗯?!归Z思穎咬著牙,忿忿點了點頭,「先回去!」 見閆思穎雖然十分惱怒,但還是聽了她的建議,裴mama頓時松了口氣。 自家的這個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 自小錦衣玉食,眾星拱月,學(xué)的是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樣樣都不落下,小姐要強,夫人老爺更是力爭上游,以至于小姐成了面上規(guī)矩不錯,但實際上驕傲蠻橫,容不下分毫不如意。 尤其在賀家婚事求而不得,又不得不嫁入大殿下府上做側(cè)妃,更是將她的驕傲摔了個粉粹,裴mama一度有些擔(dān)憂小姐會因此自暴自棄,變得越發(fā)性子乖張暴戾。 眼下看來,小姐雖然脾氣依舊,但面上還是刻意收斂了許多。 至少,還是聽她話的。 那就還有希望…… 幾個人往回走,途中經(jīng)過蘇玉錦和陸雯靜住的院子。 院子的門是虛掩著,能聽得到里面說笑聲陣陣,十分熱鬧的模樣。 而且,聞到了濃郁辛香的滋味。 這個香味…… 閆思穎愣了愣,張口詢問,「她們這里額外供應(yīng)了飯食?」 說話時,有吞咽口水的細微咕嚕聲響。 但更多的語氣中的不滿。 倘若如此,那便是故意欺負人! 隨行的獵苑宮女急忙解釋,「婢子聽說,平安縣君和陸小姐的院中并未要廚房供應(yīng)的飯食,只要了一些生rou和各種菜蔬,說是自己要做麻辣火鍋來吃?!?/br> 麻辣火鍋? 是了,聽說這蘇玉錦醫(yī)術(shù)不俗,廚藝也頗為出眾。 閆思穎也一度懷疑,這蘇玉錦之所以能夠成功勾/引到賀嚴修,大約是因為先給他用了迷魂藥,接著用美食將賀嚴修徹底套牢! 而現(xiàn)如今,又想用這樣的手段,拉攏其他人。 打的一手好算盤! 那些人也真是,各個不是出身皇宮便是出身王府,論起來皆是自小錦衣玉食,竟然還惦記著外頭市井吃食。 當(dāng)真沒見識! 閆思穎氣鼓鼓地跺腳離去。 臨走時,沒忍住抽了抽鼻子。 蘇玉錦這里熱鬧,皇上秦毅澍那里也毫不遜色。 剛剛抵達獵苑,秦毅澍有心要將所有人叫到一起吃杯酒,自己也好好地放松一番。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頗為骨感。 到底也是四十來歲的人,成日cao勞國事,這身子骨到底不及年輕之事,這兩日的車馬顛簸,到了這會子竟是覺得渾身乏力,兩杯酒下去后,已有昏昏欲睡之感。 果然是上了年歲的人熬不得夜! 秦毅澍有心無力,但又不想掃了那些年輕人的興致,只好自己回去歇息,只讓其他人在這里繼續(xù)喝酒說笑。 沒有皇上在跟前,其他人自然是輕松許多,尤其每每來春搜隨行之人,皆是年輕一輩,年歲差不多,話自然也就容易聊到一起。 但聊得來是表面上的,實際上還是很快分成了兩個派系。 以秦霈垣為首,秦霈鳴和武家追隨的大皇子派,以秦霈佑為首,賀嚴修及陸家擁護的三皇子派。 座位上相對而坐,言語上難免也有些明槍暗箭。 但到底是陪同皇上出來春搜,且后面便是皇上寢殿,眾人皆是不敢過于造次,即便說了兩句重話,也都是打著哈哈給圓了過去。 但這樣的虛與委蛇,所有人皆是十分清楚,各自瞇著眼睛審視對面的一波人。 秦霈鳴捏著手中的酒杯,沖賀嚴修舉了舉,「早就聽聞賀侍郎雖為文官,卻是身手不凡,想來明日必定會拔得頭籌,方不辱沒陸家門風(fēng)呢?!?/br> 言外之意,便是若不能出彩,便是給陸家抹黑。 畢竟賀嚴修自小在陸家長大,滿身的功夫又得定國公親傳,陸家同輩子弟中,沒有一個能與他比的。 這話看似說的隨意,卻又有將賀嚴修放在架子上烤的意思。 「世子說笑了。」賀嚴修往一旁歪了歪,滿臉的玩世不恭,更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絹帛來,沖著秦霈鳴「唰啦」一下抖開。 秦霈鳴不解其用意,先是一愣,待看清上面的所寫的字還有蓋著的朱印時,又是一怔。 片刻后,頓時惱怒地咬了牙。 這個賀嚴修,竟是特地請了這樣一道手諭,意欲何為? 第417章 小家子氣 尤其是賀嚴修那臉上若有若無的笑,似帶著nongnong的嘲諷。 這讓秦霈鳴心中的怒氣幾乎涌到了腦門,咬牙切齒道,「照此來看,明日賀侍郎到是不打算與我們一同去了?那當(dāng)真是可惜的很。」 「原本我還想見識一下賀侍郎的騎射功夫,好好開一開眼界呢,不曾想……也罷,這知道的,知道是賀侍郎情深意切,不知道的,只當(dāng)賀侍郎是因為擔(dān)憂自己出丑,這才尋了緣由推脫?!?/br> 「哦?」賀嚴修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手搭在了膝蓋上,坐姿越發(fā)顯得玩世不恭,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細縫。 「越王世子這一番話,倒是越發(fā)讓我聽不懂了?!?/br> 「賀大人為何這般說?」秦霈鳴嗤笑。 「越王世子若是不知道我有這一道手諭倒也罷了,現(xiàn)如今既是知道,卻又句句不離春搜我缺席之事,這知道的知道越王世子是有些遺憾,不知道的,還以為越王世子是要慫恿我違抗圣命。」 「而且越王世子似乎對于我不去春搜狩獵十分耿耿于懷,儼然一副巴不得我去的模樣,難不成這其中有什么旁的事情?」 賀嚴修話說的慢條斯理,可每一句卻都是言辭犀利,帶著nongnong的敵意,讓秦霈鳴噎得說不出話來。 秦霈垣在一旁打了圓場,「世子不過是仰慕賀侍郎罷了,并無旁的意思,賀侍郎便不要較真啦?!?/br> 「不過此次賀侍郎雖不能一展風(fēng)采,可往后還有的是機會,不愁看不到的。」 見秦霈垣發(fā)話,秦霈鳴只好微微點頭,「大殿下所言極是?!?/br> 「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隨口一句話而已,我想到此事,便也就說到了這里,也是大殿下宅心仁厚,不與我計較?!?/br> 而賀嚴修與他計較,還說了一籮筐嫌棄的話,那就是心胸狹窄。 秦霈鳴的言外之意,眾人皆是明白,尤其是跟著大殿下的幾個其他世子和武家的人,皆是看著賀嚴修笑了起來。 秦霈佑的臉色,rou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賀嚴修伸手攔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 秦霈佑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眼看賀嚴修大有偃旗息鼓之意,只在那擺弄一顆干龍眼,似完全無奈的模樣,秦霈鳴不免得意了起來,跟秦霈垣等人說話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一個小插曲似乎已經(jīng)過去,酒桌上恢復(fù)了平靜。 待夜色已深,眾人陸續(xù)散去。 秦霈垣和秦霈鳴先走,兩個人此時都多喝了幾杯,走路難免踉蹌。 賀嚴修和秦霈佑緊隨其后,過門坎時,賀嚴修將手中摩挲了許久的龍眼,「嗖」的一聲打在了秦霈鳴的小腿肚上。 秦霈鳴本就是文弱書生,自到了越王府后,雖也有武師父教她一招半式的強身健體,可多年的體質(zhì)極難改變,尤其現(xiàn)在又有些微醺,小腿肚吃痛下,人便站立不穩(wěn),一個踉蹌后,跪在了地上。 膝蓋幾乎是砸在了地上,疼的秦霈鳴鼻子發(fā)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賀嚴修見狀嗤笑,「這才五月,越王世子便急著要過年?」 大庭廣眾出丑,秦霈鳴原本便覺得臉上掛不住,此時被賀嚴修這般奚落,越發(fā)壓不住內(nèi)心的火氣,早已忘記了越王爺?shù)亩?,從地上站起了身后,一瘸一拐地沖到賀嚴修的跟前。 「是你搞的鬼,故意撞我,讓我難堪對不對!」 「越王世子說笑了?!官R嚴修勾起了唇角,「先不說我離越王世子這般遠,根本沒有機會近越王世子的身,再者我與越王世子并無冤讎,又為何要讓越王世子出丑?這與我,好像也并無什么好處吧?!?/br> 「胡說八道!」秦霈鳴喝道,「你方才就是因為席間落了面子,心中惱怒!」 「方才席間之事?」 賀嚴修佯裝驚訝,片刻后恍然大悟,「原來越王世子是說方才之事?我這記性不好,竟是已經(jīng)忘了?!?/br> 「你……」秦霈鳴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眼看秦霈鳴如此失態(tài),秦霈垣皺起了眉頭。 平日里只當(dāng)這個秦霈鳴被越王爺如此喜愛,必定是個心思縝密,胸中有丘壑,做事有手段之人,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而且?guī)M了書生身上的小家子氣,只會像婦人一般,在口舌上論長短得失,看著熱鬧,實則什么作用都沒有。 最起碼,也得像這賀嚴修一般,出手快準狠,為的就是讓你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