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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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事還得皇后娘娘費心……」 話說到一半,賢妃哽咽地再也說不出來。 皇后安慰了好一陣子,又講了許多的道理,直到賢妃情緒略有些平穩(wěn)之后,這才打發(fā)人安排了轎輦送她回宮。 待賢妃走后,皇后這才松了口氣。 一改方才滿臉的倦意和疲憊,就連佝僂著的身子也慢慢挺直,皇后拿帕子擦拭了一番剛才硬擠出來的幾滴淚水,不耐煩道,「吩咐人擺飯。」 剛睡醒,一大早地便被這樣一番鬧騰,她此時肚子餓的厲害,心情也有些煩躁。 「是,娘娘?!挂慌缘氖膛畱?yīng)聲,吩咐人去擺飯,自己則是幫皇后起身穿衣。 將一件件繁瑣的宮裝往皇后身上套,侍女試探性詢問,「娘娘可要派人去給大殿下送信,讓大殿下聯(lián)絡(luò)朝中大臣為二殿下說清?」 「信是要送的?!够屎笪⑽⒉[了瞇眼睛,「不過聯(lián)絡(luò)朝中大臣到是不必了,只讓垣兒不必為二殿下說情,也不要有任何動作,只當(dāng)不知此事便好。」 想了一想后,皇后又道,「對,交代垣兒,若是從前做過什么不妥之事,尤其是針對那秦霈佑的,盡數(shù)都推到秦霈衡身上去?!?/br> 皇后這段時日對賢妃和秦霈衡可以說十分不滿。 賢妃日日打扮地像只花蝴蝶,有事沒事兒地便去崇陽殿,不是請安便是送湯羹,皇上去她宮中的次數(shù)也比從前多了許多。 最關(guān)鍵的是,皇上常去她那里,卻并不記得來中宮。 她還在病中,皇上便如此不記得,可見賢妃并未提醒皇上來看望她,甚至還想趁著這個時候多鞏固一番她自己的恩寵。 而秦霈衡那邊,也是越發(fā)的不安分。 聽佑兒說,秦霈衡近日做事過于有自己的主見,甚至私底下還經(jīng)常和越王見面,問他與越王見面所為何事,秦霈衡給的答復(fù)是閑聊吃酒而已。 這人活在世上,做任何一件事情必定都是帶著一定目的的。 秦霈衡不尋旁人閑聊吃酒,偏生只去尋了越王,焉知不是想拉攏越王支持他? 大約也是看淑妃和秦霈佑,便也覺得他們母子二人有爭一爭儲位的資格和本事? 呵,也不瞧一瞧,自己配不配! 什么東西! 自己私底下有著那么多的小心思,又做出想要弄死秦霈佑的驚人舉動,結(jié)果事情敗露,便想著喊這個幫,喊那個撈的,當(dāng)真以為旁人都是傻子? 再者,秦霈衡出了這樣的事情,依皇上的性子來說,必定是會將其身邊的人查個清楚,勢必也會查出一些什么。 若是到時候牽連到秦霈佑,那便是大大的不妥。 眼下秦霈衡已是難以翻身的棄子,那就干脆讓這顆棄子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能替將來的太子,未來的君王做一做擋箭的盾牌,已是秦霈衡三生有幸! 侍女聽皇后這般說,手中的動作頓了一頓,「這樣做的話,只怕……」 過于陰險了些。 但這話侍女并不敢說出口,只道,「只怕到時候二殿下不會承認(rèn),反而會攀咬大殿下,賢妃又是個愛子心切的,若是她惱怒起來……婢子怕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此事不必?fù)?dān)憂?!够屎蟛灰詾槿唬盖伥庖咽沁@幅模樣,哪怕不將這些事推到他的頭上,他也依舊是會被重罰,但若是此事牽連了本宮和垣兒,那朝中便真真是無人再給他們母子二人講情?!?/br> 「此事受屈并不打緊,只要垣兒此時無事,待垣兒被封為太子,日后繼承大統(tǒng),還怕沒有將秦霈衡救回來的時日?」 「若是秦霈衡和賢妃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應(yīng)該對本宮此舉感恩戴德,若是秦霈衡是個聰明的,也該將這些事情盡數(shù)攬在身上,表一表忠心?!?/br> 「倘若這母子二人是個胡涂的,那本宮和垣兒也就不必再理會他們母子,只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就是?!?/br> 「娘娘所言極是?!故膛c頭,「婢子這就命人給大殿下送信兒?!?/br> 「去的時候?qū)⒈緦m宮中小廚房做的棗泥山藥糕一并送一些過去,武氏雖然月份已經(jīng)不小,可害口實在害的厲害,旁的不惦記,偏生惦記本宮這里的棗泥山藥糕,送一些過去也好讓她解解饞?!够屎笮Φ?。 「是?!故膛哺Γ告咀与m然年輕,卻也聽人說過,說是這害口啊,并非是孕婦害口,而是因為腹中的孩子貪嘴,既然大皇子妃喜愛吃棗泥山藥糕,到是足以看來這未來的小太孫像極了娘娘呢?!?/br> 第373章 連累 皇后一心盼著武氏腹中懷的是個孫子,更是一心盼著秦霈垣能夠早日封為太子,此時聽到太孫這個稱呼時,眼睛笑成了一條細縫,「隔輩傳嘛,應(yīng)該的。」 「再吩咐人,從本宮庫中尋上兩匹錦緞,著人給閆小姐送去。」皇后娘娘道。 武氏也好,閆思穎也罷,往后都是她的兒媳婦。 雖然閆思穎并未過門,但閆家勢大,此時對垣兒也忠心,且閆思穎到底是閆家嫡女,如此嫁給垣當(dāng)側(cè)妃,多少也是有些委屈了她,讓閆家的臉上也不大好看。 她身為皇后,垣兒的生母,得在這件事情上平衡一二,好讓閆家知曉他們的心思,往后知道如何來做。 「是?!故膛畱?yīng)下,按著皇后的吩咐,一一將這些事情安排下去。 雪在幾近晌午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但雪停后卻并未露太陽,依舊是陰沉沉的天,似一口極大的鍋,倒扣在整個大地上,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到了傍晚時,再次飄起了小雪粒兒,混著呼嘯的西北風(fēng),在宮中肆意穿梭。 這樣的小雪粒兒,沒有再次變大成雪花,而是保持著這樣的狀況,一直下到第二日的傍晚。 又到了翌日的正午,日頭才從云層中躍了出來。 天晴的不夠徹底,日頭看著也有些朦朧,如夜明珠一般掛在空中,看著明亮,卻并不刺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許多人也是松了口氣。 一來是因為天氣變晴,雪便不再繼續(xù)下,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大約不會成為雪災(zāi),也不會有太多人因此受難。 其次,是因為御林軍停止了到處抓人送去天牢審訊。 這基本上就意味著,這件事大約暫時告一段落。 但也有可能,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在想到這一層后,許多人心中越發(fā)沉重。 秦毅澍此時心情也是極為不佳。 兩日的雷霆之怒,抓了許多的人,幾乎塞滿了大半個天牢,也問出來了許多的事情。 指使焦太醫(yī)在秦霈佑的飲食放置罌粟,在秦霈佑和賀嚴(yán)修前去洪鄭府賑災(zāi)的路上安排人偷襲,甚至在他們一行人賑災(zāi)后回京的路上,指使殺手意圖要他們二人的性命。 結(jié)黨營私,貪污納賄,左右禮部用人,縱容外家龔氏一族在外欺男霸女,偷逃稅款…… 一樁樁一件件地盡數(shù)寫滿了整整三頁的紙。 密密麻麻,看的秦毅澍無比頭疼。 這便是他生養(yǎng)出來的好兒子,背著他做出這樣多的事情。 秦毅澍揉著額頭,臉色越發(fā)陰沉。 「皇上。」明海小心低聲道,「大殿下到了?!?/br> 「讓他進來?!骨匾沅檬执炅舜昴橆a,打起了精神,身子坐的筆直。 「是?!姑骱?觳阶叩降钔?,將大殿的門開展了一扇,「大殿下請?!?/br> 「多謝明公公?!骨伥吞锥Y貌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入大殿之中,對著秦毅澍跪拜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待秦霈垣跪了好一會兒,秦毅澍這才張口,「起來吧?!?/br> 「謝父皇?!骨伥鹕?,拱手問詢,「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所為何事?」 秦毅澍抬手,一旁的明海將案臺上的那迭紙拿了過去,遞給秦霈垣。 「這是……」秦霈垣接了過來。 「這是這兩日審問一干人等后,那些人招的口供?!骨匾沅溃改阋部瓷弦豢?。」 秦霈垣知道這上面都是什么。 畢竟樁樁件件,皆是他和秦霈衡一同所為。 甚至連秦霈佑和賀嚴(yán)修在回京路上那場,本不是他所安排,但旁人懷疑是他這個大殿下指使的刺殺,他也一并讓人做了假口供,推到秦霈衡的身上,好讓自己身上再無半分嫌疑。 但此時,既然父皇讓他看,他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而后故作滿臉震驚,「二弟,二弟他竟然……」 「父皇!」秦霈垣「噗通」跪在了地上,「二弟年歲尚小,這些事情必定是他一時胡涂所為,還請父皇從輕發(fā)落!」 「胡涂?」秦毅澍瞇了眼睛,「我看他也是清醒的很,將事情做的那般滴水不漏,必定是仔仔細細地謀劃過,哪里稱的上胡涂?」 「父皇息怒!」秦霈垣磕了個頭,再不起身。 但也再不言語。 秦毅澍眼看秦霈垣不再為秦霈衡求情,沉默了片刻后,道,「傳朕的旨意,二皇子秦霈衡,目無法紀(jì),心無仁義,革去一切職務(wù),發(fā)派前去督造皇陵,無朕的旨意不得回京!」 說是督造皇陵,實則與流放無異。 父皇此次,果然是生了極大的氣。 好在他這次聽了母后所言,跟秦霈衡撇清關(guān)系,否則的話,只怕要連他一并遭殃。 「父皇仁慈,此番苦心皆是為二弟百般謀劃,二弟此去皇陵,想必也能明白父皇的苦心,知曉自己的過錯?!?/br> 秦霈垣道,「只是此事事已至此,還請父皇保重龍體,莫要再因為此事動怒。」 「嗯?!骨匾沅c頭,「垣兒所言不錯,只是朕的苦心,只怕這個孽障根本不會明白?!?/br> 「垣兒你平日與他關(guān)系頗近,待會兒便由你前去傳朕的旨意,剛好也探望一番。」 「是?!骨伥珣?yīng)下,一顆心卻也提了起來。 父皇說他跟秦霈衡平日走的近…… 秦霈衡此次的事,多多少少還是連累了他的。 此事需得趕緊和王叔商議一番,看看有沒有辦法補救。 秦霈垣得了旨意去天牢宣旨后,秦毅澍緊接著又下了一道旨。 賢妃龔氏,被降為婕妤,禁足宮中,無詔不得外出,無詔不得任何人探視。 旨意下達后的幾日,秦霈衡便踏上了前往皇陵的路程。 而當(dāng)日,正是臘月二十三。 接連兩日的晴天,地上的雪融化了個七七八八,唯有背陰處的雪被日復(fù)一日的冷意凍的越發(fā)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