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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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娃娃,陸雯靜備受陸家矚目,且自小是在千嬌萬寵之中長大。 而陸雯靜的爹娘亦是對這個女兒疼愛無比。 只是舅母是個性子外向熱情的,可舅舅卻是一個性子內(nèi)斂,不擅長表達情感之人。 以至于這對陸雯靜滿腔的疼愛最終都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嚴苛要求,也使得陸雯靜跟自己爹的關系有些勢同水火之感。 父女二人若是不見面的話,素來相安無事,但只要一碰到一起,從開口的第一句話開始便可以針鋒相對。 這會子陸雯靜這般氣惱,只怕是回去之后,在聽到舅舅開口一句「去哪里胡鬧」的話后便炸了毛,兩個人又互不讓分毫,最終的結果便是兩個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真真令人頭疼的很。 蘇玉錦看看氣呼呼的陸雯靜,再看看此時滿臉無奈的賀嚴修,大約也是猜出來了其中的緣故,便拿了茶壺將陸雯靜面前的茶杯填滿,又將方才陸雯靜吃的好吃的南瓜紅豆糕往她跟前推了推。 「這天氣雖然寒冷,可身上穿得厚,又成日燒著地龍,吃著各種驅寒的食物,難免成日地上火,待會兒我給你開上一劑涼茶的方子,你拿了回去讓底下人熬了,每日喝上一碗,滋味好口感佳,還能降火寧心,如何?」蘇玉錦笑道。 「好啊?!龟戹╈o點頭,但又撇嘴,「不過依我看,這涼茶可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喝,說什么也得讓我爹也每日喝上一碗才好?!?/br> 「也是不成,依我爹那胃口還有每日的火氣來看的話,這一碗怕是不夠,得一缸才行,不然根本不見效!」 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是對她爹怨念頗深啊。 蘇玉錦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好了,不說煩心事了?!龟戹╈o攀上了蘇玉錦的胳膊,「蘇jiejie,你這次在京城一定要多住上一段時日才好,我們好好說說話?!?/br> 尤其是一定要多在賀家住上一住。 這樣她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多蹭兩頓美食! 「好?!固K玉錦笑瞇瞇地應下。 無論是三殿下那邊的狀況也好,也是廚藝比試的緣故,她的確都要在京城待上很長一段時日。 「太好了!」陸雯靜樂不可支,越發(fā)高興的拉著蘇玉錦說話。 說天,說地,說這幾日在京城聽到的一些趣事,說她這幾日新收集到的一些新鮮玩意兒,甚至說她在話本上看到的有趣故事…… 女孩子們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尤其面對社牛本牛的陸雯靜,素日性子相對沉靜內(nèi)斂的蘇玉錦也被打開了話匣子,跟陸雯靜兩個人有說有笑。 大有根本停不下來的架勢。 甚至因為日頭西斜,覺得花園里有些寒意,二人挪到了梅香苑中,仍舊是湊到一起,聊得十分起勁兒。 賀嚴修,「……」 怎么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雖然三個人同行時,總有一個人會被冷落,可現(xiàn)在被冷落的怎么變成了他? 在思索片刻后,賀嚴修起了身,「不打擾你們聊天,我先回書房。」 「好。」陸雯靜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表哥去吧?!?/br> 蘇玉錦亦是點頭,「你先忙。」 所以這兩個人……尤其是蘇玉錦根本就沒察覺到他現(xiàn)在有點生氣了? 這可太委屈了! 賀嚴修走的時候,步子有點沉重。 興安跟在賀嚴修身邊,道,「二爺是要直接回書房嗎?」 「這個時候還早,二爺要不要去看一看三殿下?」 「老夫人那的請安,二爺要這會子去,還是吃罷晚飯再去?」 「二爺前兩日說要幫老爺找尋東西,這會子要去找嗎?」 「……」 賀嚴修停了腳步,直勾勾地看向興安,滿臉玩味。 興安被看的有些心虛,「二爺這般看小的做什么?」 「我怎么感覺……」賀嚴修道,「你小子似乎有些興奮地不知所以?」 興安,「……」 有嗎? 他表現(xiàn)的這般明顯的嗎? 不過只是覺得二爺也體會到了他往日被人遺忘的孤獨,心中有那么一點竊喜罷了。 興奮什么的,還是談不上的。 談不上…… 「哪里有興奮?不過就是一時想到了這些事情,便趕緊問一問二爺,怕小的回頭給忘了。」興安強壓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情緒,面上盡力保持平靜。 「嗯?!?/br> 賀嚴修想了想,道,「這些都不是頂要緊事,不必催促,待會兒我一一去辦了就是?!?/br> 「到是靜兒那邊,素日里說話口無遮攔地,又慣會麻煩別人的,只怕會一直叨擾平安縣君,你去盯著一些,多多提醒靜兒?!?/br> 興安,「……」 好嘛! 始終都在酸菜魚的邊緣徘徊,而且永遠無法擺脫! 二爺肯定是看出來了他的小心思,所以才會給他安排這樣的差事。 二爺永遠都是二爺…… 好氣! —— 陸雯靜待到日頭西沉時,察覺到蘇玉錦這里也有了些倦意時,這才告辭離去。 臨走時,帶走了許多的東西。 兩大包各種各樣的點心和鹵味,以及蘇玉錦給她配好的足夠熬上十來日喝的涼茶草藥。 點心和鹵味拿回去讓娘嘗一嘗,這涼茶嘛…… 先灌爹喝上兩大碗,降降火! 陸雯靜正開心地將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第344章 有何指教 那馬車停的急,又是迎面而來,顯然是特地停在跟前,要逼停陸雯靜這輛馬車,引得拉著馬車的馬匹都嘶鳴了一聲,車夫安撫許久才安靜下來。 送陸雯靜回去的丫鬟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叉著腰沖對面馬車怒喝,「怎么趕的車?這般寬的路就要直沖沖撞上來,是要做什么!」 好在此時并非是主街上,路上并無旁的行人,否則一場事故實在難免避免。 丫鬟氣勢洶洶,以至于閆思穎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但一想到自己有求于陸雯靜,便也只好忍了下來。 閆思穎下了馬車,走上前,聲音沙啞且滿含愧疚,「對不住,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靜兒避而不見,我也只能用這樣的法子求她見我一面?!?/br> 「沖撞了這位jiejie,實屬抱歉?!?/br> 閆思穎語氣悲切,臉色蒼白不施粉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著紅,眼淚似落未落,只盈盈地在眼眶中打轉,沒什么血色的嘴唇微抿,纖弱的身體微微有些晃動,卻又拒絕了身邊丫鬟的攙扶,儼然一副柔弱可憐,卻又倔強強撐的模樣。 原就是個容貌美麗的女子,閆思穎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又是家中嫡女被精心培養(yǎng),身上自帶著京城貴女應有的氣質,此時這般模樣,倒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 只可惜,同為女子,丫鬟并不買賬,甚至撇了撇嘴,「求見的方式多了,但既是知道沖撞,卻偏偏用這個法子,著實是不知輕重?!?/br> 「這般攔住馬車,知道的呢,是知道你要見我家表小姐,若是不知道的,還只當你是要將我家表小姐置于死地呢!」 見丫鬟這一番話說得犀利無比,閆思穎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這是賀家的馬車,丫鬟又稱呼陸雯靜為表小姐,必定也是賀家的人。 這賀家的下人便敢這般輕視她! 閆思穎咬了咬牙,眼中的淚幾乎奪眶而出,哽咽道,「這位jiejie嚴重了,我并無這個意思,不過是心中焦急,有些病急亂投醫(yī)……」 「還望這位jiejie見諒。」閆思穎略欠了欠身,徑直繞過那丫鬟,到了陸雯靜的馬車跟前。 囁嚅了半晌,閆思穎才艱難地開了口,「靜兒……」 期期艾艾,尾音發(fā)顫。 陸雯靜在馬車里早已聽了許久的動靜,眼下見閆思穎到了跟前,這才掀開了馬車兩側的窗簾,「閆小姐有何指教?」 語氣淡漠,連對陌生人應有的友好都比不上。 閆思穎咬了咬牙,哭出聲來,「靜兒當真要厭了我,往后再不跟我說話?那日之事我并非有意,皆是因為那亭子的欄桿老舊,我這才落入水中?!?/br> 「倘若我當真有此意的話,時值深冬,我又水性不佳,更是不能確保賀大人會救我,我這般舉動豈非是置自己于死地?」 「再者,我一心思慕賀大人,又豈會讓賀大人在寒冬之日被冷水浸泡……」 「靜兒,你當真是誤會我了!」 「現(xiàn)如今我婚事再無任何希望,只能嫁給大皇子做側妃,堂堂一個尚書千金,高門嫡女,竟是淪落到要給人做妾室的地步,我心中已是悲痛萬分,偏偏靜兒也要誤會我,我當真是還不如當日死在御湖之中,興許靜兒還能為我流下幾滴眼淚,惦念我?guī)啄辍?/br> 閆思穎一陣哽咽,整個人的情緒也頗為激動。 陸雯靜垂著眼眸聽完閆思穎的話后,眸中沉寂的如一灘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許久之后,才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這么多年,到底是交了怎樣一個朋友啊。 這閆思穎,滿嘴的謊話也就罷了,竟是想著拿這些謊話來糊弄她,當真是將她當成了傻子來看? 她只是性子直爽,并不說明她沒有腦子。 反倒是這閆思穎,自認自己聰明無比,可以瞞住所有人,實際上卻不知曉她所有的伎倆皆是被人知道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