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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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錦抿了口茶杯中極香的龍井,又嗅了嗅撲鼻而來的花香,再看看那皎潔明亮的圓月,聽著下面嘩啦啦的水聲,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她不過是行船趕路,便覺得舒坦十足,有些沉醉其中的滋味,倘若是泛舟湖中,愜意十足,只怕感覺更佳。 也難怪古往今來那般多的文人雅士皆是喜歡乘船夜行,這其中美妙滋味,果然不同凡響。 倘若有絲竹之樂,只怕更加享受。 蘇玉錦正盤算著,忽的聽到清麗雅致的歌聲伴隨著抑揚頓挫的琵琶聲,由遠(yuǎn)及近,緩緩而來。 緊接著,便瞧見一艘畫舫緩緩而來,畫舫上燈火通明,能瞧得到上頭有五六個年輕公子哥兒正觥籌交錯,而旁邊則是兩位衣著艷麗的年輕姑娘,正彈琵琶唱曲兒為那些人助興。 琵琶指法嫻熟,夾雜著水音兒,如銀瓶乍破,朱玉飛迸,大有大珠小珠落玉盤之感,歌聲更是悠揚婉轉(zhuǎn),如黃鶯吟鳴,流水潺潺…… 蘇玉錦聽得有些入迷,連連點頭,待一曲終了后,更是贊嘆,「極好?!?/br> 而畫舫上亦是爆發(fā)了雷鳴一般的鼓掌和喝彩聲,因為喝到了興頭上的緣故,這動作幅度也有些大,不知是誰伸出的胳膊碰到了桌上的酒壺。 酒水嘩啦啦撒了一桌子,自桌子上滴答答地往地板上流。 在場之人見狀,急忙去拿那酒壺,但手忙腳亂之間,又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放著的燈籠。 燈籠倒下,被內(nèi)里的蠟燭點燃,火苗瞬時躥了出來,引燃了桌子上方才打翻的酒水。 火勢頃刻變大,點燃了其余的燈籠,杯中的酒水,一旁的輕紗幔帳…… 甚至連那些公子哥兒的衣袖、衣擺上也都沾染了火星子,惹得那些人急忙尋水來澆滅,結(jié)果忙中出錯,又潑上了一碗酒水…… 「快滅火!」 「救命?。 ?/br> 畫舫上頓時亂成了一團(tuán)。 求點月票票啊~ 第229章 被人刺殺 眼瞧著畫舫的火越來越大,附近或??炕蛐旭偟拇患娂姳茏屵h(yuǎn)離。 偶爾有幾個船上的船工見狀前去幫忙,但也不過杯水車薪。 雖然船下都是水,但船只著火后,火焰在上,水源在下,想要以水來滅火并非易事,反而讓船上之人無可避讓后不得不跳水逃命,這樣的深夜,水下看不分明,更容易出事端。 賀嚴(yán)修擰眉,吩咐時丁等人,「快去幫忙!」 「是?!箷r丁忙帶了幾個侍衛(wèi),往那畫舫上跳。 將畫舫上正在燃燒的桌椅盡數(shù)都扔進(jìn)河中,以求火勢不再蔓延,水桶打水不及時的,則是一把扯下畫舫上掛著的層層迭迭還不曾燃燒完全的幔帳拋入河中,再撈起后甩向火勢大的區(qū)域。 帶起的水花,能夠澆滅一些小火滅,濕掉的幔帳拋到火上能夠起到降溫阻絕,滅火的效果。 時丁等人手腳麻利,加上周圍的貨船或者客船上陸續(xù)有船工打了水往畫舫上潑,這火勢很快得到了控制。 火還未完全撲滅,畫舫上此時人多混亂,那些年輕的公子哥皆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腿腳發(fā)軟,下意識倚靠在欄桿上緩一緩神。 雖已撲滅火勢,但因為大火侵襲,欄桿已是被燒的漆黑且開裂,這般忽的被人大力倚靠,發(fā)出了「咔擦」的聲響。 緊接著,「噗通」聲接連響了好幾下。 「有人落水了!」 有人驚呼。 「救……救命……」 落水的三人顯然不會水,拼命地拍打著水面求救,更是試圖能夠浮在水面上,多堅持一會兒。 有船工見狀,忙跳了下去,但三人落水之處離的有些遠(yuǎn),想要游過去也需要時間。 眼看著三人就在自己船的旁邊,賀嚴(yán)修忙脫下了外衣交給蘇玉錦,招呼了興安和兩個侍衛(wèi),「快救人!」 賀嚴(yán)修率先跳入水中,興安等人急忙跟上,往落水之人處快速游去救人。 首先是要救的是那個顯然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整個人已是漂浮在水面上那個。 賀嚴(yán)修水性極佳,先趕到了那人身邊,慌忙將他的腦袋往上托。 但剛剛觸碰那大人,賀嚴(yán)修便察覺到了不對。 他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味,且那人此時已經(jīng)已沒有了任何呼吸和心跳。 賀嚴(yán)修用力地將人往上撈了一撈,發(fā)現(xiàn)了其胸口有一處傷口,正在汩汩流血,染的河水一片鮮紅。 就著周圍的火光還有此時的月色,大約能看得出來,此人傷口處十分平整,像是利刃所傷。 那就說明,此人并非是落水時碰撞到什么而導(dǎo)致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行兇。 賀嚴(yán)修擰眉,去看另外兩個落水之人。 那兩個人此時已被興安等人救上,正抓著從畫舫上拋下的繩子,慢慢地往上爬,還在畫舫上的那些人,則是七手八腳的幫忙。 待他們將落水之人全都救到畫舫上后,畫舫上的火也已經(jīng)完全撲滅,正由船工滑動著船槳,慢慢地靠岸。 眼看著畫舫燒得面目全非,哪怕是靠岸下穿后,那些人仍舊是心有余悸,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瑟瑟發(fā)抖,「今日之事當(dāng)真令人害怕?!?/br> 「是啊,只怕這幾年我都不想再坐任何船只,更不想靠近水邊和火邊了?!拐f話的是落水的其中一人,此時渾身濕透,正裹著一個毯子,越想越后怕。 「能撿回一條性命當(dāng)真是你我福大命大,需得感謝那些對我們施以援手之人為好。」另一個落水的男子,裹著披風(fēng),牙齒仍舊是打顫。 「正是如此?!?/br> 眾人紛紛附和,向那些方才幫忙救火和救人的人拱手道謝。 一眾人皆是富家公子,此時也不吝嗇,只吩咐下人們拿了銀子來打賞酬謝。 「諸位公子?!挂粋€圓臉的青衣小廝在找尋了一圈后,沖那些人拱手作揖,滿臉焦急地詢問,「我家公子與你們一同上船,怎的不見他的身影?」 眾人聞言,互相張望了一番,也是訝異。 「當(dāng)真是,明俊兄怎的不見了?」 「他方才不是跟你們一起落水的,沒被救上來?」 「我方才看到有人去救了,只當(dāng)明俊兄上岸后便走了……」 「小的聽著動靜便找尋了過來,可并未看到我家公子,方才小的也問詢過在場其他人,皆是說不曾見過我家公子?!剐P頓時急的不行,「那我家公子到哪里去了?」 夾河縣林縣令領(lǐng)著衙差走了過來,「你來瞧一瞧,這個是否是你家公子?!?/br> 小廝忙跟著去,待看到衙差要他辨認(rèn)的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首時先是一怔,而在看到那尸首不是旁人,正是他家公子柴明俊時,嚎啕了起來。 「公子,你不要嚇唬小的,公子你這是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這副模樣……」 小廝哭聲凄厲,讓那些先前同行之人也是難過不已。 「當(dāng)真是世事無常?!?/br> 「方才還一同喝酒吟詩,現(xiàn)如今竟是遭此禍端,著實令人唏噓?!?/br> 「明俊兄上船時曾說寧愿隨這滔滔大河而去,遠(yuǎn)離塵世喧囂,先來想想,頗為不吉利呢?!?/br> 「今晚這火來的蹊蹺,你們落水更是蹊蹺,明俊兄被淹死更是奇怪,莫不是這水里頭不大干凈?」 水鬼索命什么的,也是有的。 眾人臉色登時變了一變,也是越發(fā)后怕。 「這柴明俊并非是淹死,而是被人刺殺?!沽挚h令道,「救他上岸的人說,他游到柴明俊跟前時,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br> 「按當(dāng)時你們都還在船上喝酒吟詩的說法來看,他在落水前一刻人還是活的,片刻后便被人刺殺,本官詢問過當(dāng)時附近船上的人,說是除了落水后有人去救這柴明俊以外,并未看到有其他人可疑之人,可見兇手此時還在你們這些曾與他親近接觸過的人之中?!?/br> 「柴明俊既是被刺殺,兇手行兇需得有兇器,你們將身上之物盡數(shù)交出,再由衙差們一一搜身查看!」 柴明俊被人刺殺喪命? 眾人一驚,又是一番議論和唏噓,為撇清嫌疑,此時也是一一將身上所攜帶之物盡數(shù)拿出,以供衙差和林縣令等人查看。 時丁悄然回到了賀嚴(yán)修的身邊。 最近時常胃難受,脹氣……可能是缺乏運動? 第230章 越王府令牌 賀嚴(yán)修此時已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但頭發(fā)還不曾干,仍舊濕噠噠地滴水,不得不裹上了一件披風(fēng),以免著涼。 「屬下方才已經(jīng)仔細(xì)偷偷查看過,并未發(fā)現(xiàn)那些公子哥兒中有可疑之人帶什么可疑之物。」時丁回答,「但從柴明俊的傷口來看,大約是短匕一類的兇器,倘若兇手是精心策劃蓄意謀殺的話,趁當(dāng)時混亂拋入船中或是扔入河中都是有可能?!?/br> 「屬下方才也已經(jīng)和其他幾人潛入河中找尋,此時河水雖然還算平緩,但因為河水過深加上河底水草淤泥甚多,且此時是黑夜的緣故,并不曾找尋到兇器,但屬下在河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賀嚴(yán)修接過時丁遞上來的東西,仔細(xì)端詳。 是一個令牌,精鐵所制,正面刻著一個小小的「魑」字。 魑,傳說中山林中害人的怪物。 以此命名的,滿天下里頭賀嚴(yán)修只聽說過一個。 那便是越王府。 賀嚴(yán)修瞳孔陡然收緊,「這件事竟是與越王府有關(guān)?」 時丁點頭,「只是不知這個柴明俊是越王府的人,還是說他是被越王府的人所殺,屬下方才略打聽了一番,這柴明俊是附近柴同知的嫡長子,同知不過六品官員,所掌握之事也十分有限,這樣的身份……」 大約是犯不著越王派人前來的。 「且方才屬下從旁人口中得知,柴明俊為人正派,平日醉心詩書,連騎馬都不會,實打?qū)嵤莻€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也不像是能夠成為越王府爪牙之人?!?/br> 總而言之,此事頗有蹊蹺。 「這塊令牌來的莫名其妙,你在這里盯上一段時日,看一看那林縣令查案的結(jié)果,再將這柴家調(diào)查清楚?!官R嚴(yán)修將令牌收了起來,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箷r丁拱手應(yīng)下,叫了兩個侍衛(wèi)與他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因為今晚畫舫著火和有人遇害之事,林縣令下令當(dāng)時在場的船只和人員皆要停留兩日,逐一問話并搜查船中,以找尋兇器。 賀嚴(yán)修和蘇玉錦的船只也不得不停靠在碼頭附近。 查問隨時有可能開始,也隨時可能結(jié)束,二人便決定暫時不上岸找尋客棧,只暫且在船上住著,派了興安等人到岸邊補(bǔ)充飲用水和一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