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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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海蝦了。 興安懸在嗓子眼里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他的確是瞎。 甚至有點傻…… 蘇玉錦和柳mama、艾草三個人一通的忙活,在日頭西沉?xí)r,熱氣騰騰的羊蝎子鍋端上了桌子。 一整只羊的脊椎骨,拿大鐵鍋燉了滿滿一大鍋,盛出來了兩個砂鍋,一鍋蘇玉錦和賀嚴(yán)修這里吃,另外一鍋則是柳mama,艾草和興安在另外的屋子吃。 紅燜的做法,湯頭顏色亮,滋味濃,炭火在鍋底下煨著,羊蝎子混著濃郁的湯冒著咕嘟咕嘟的冒,香氣混著熱氣飄起來,往鼻孔中鉆,單單是聞著,已是令人垂涎三尺。 而吃起來的時候,凍豆腐也好,鮮白菜葉也好,各個都是吸飽了羊蝎子鍋中的濃郁湯汁,吃起來鮮美可口,滋味甚妙。 即便像賀嚴(yán)修這種味覺不似常人的,都覺得這羊蝎子鍋吃起來十分美味,大快朵頤的筷子,根本停不下來。 夜晚有風(fēng)。 屋子里頭是暖氣融融,香氣四溢。 屋子外面是瑟瑟寒風(fēng)刮著樹枝的沙沙聲響,以及偶爾掀動棉簾子的唰唰聲。 在又一陣的簾子晃動后,蘇玉錦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這種噪音,便準(zhǔn)備起身將門去關(guān)上。 賀嚴(yán)修攔住了她,「不忙,若是關(guān)上了,怕是饞嘴的貓兒便溜不進(jìn)來了。」 蘇玉錦有些丈二的和尚,「貓?」 還是饞嘴兒的? 哪里來的這樣的生物嘛…… 不等蘇玉錦說家中從未有過貓的話,簾子被掀開,一個身披了水蓮紅斗篷的身影便進(jìn)了屋子。 是一個十五六歲,鵝蛋臉,柳眉杏目,模樣俏麗的年輕姑娘,脫掉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同樣水蓮紅色的窄袖勁裝。 看到賀嚴(yán)修正坐在桌邊津津有味地吃美味鍋子,陸雯靜眉頭一皺,嘴都撅了起來,「表哥既是早已知道我在外頭,怎的現(xiàn)在才說話?害得我在外面白挨了許久的凍?!?/br> 「你若是不偷偷摸摸地跟著我到這里來,自然也就不會挨凍了?!官R嚴(yán)修頭都沒抬,從鍋子里頭撈了一塊凍豆腐。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吃到凍成蜂窩狀的豆腐,滋味當(dāng)真不錯。 往后回了京城,也可以讓家中的廚子這般做了來吃呢。 「我這不是好奇嘛?!龟戹╈o嘿嘿笑了笑,「家中六個哥哥都在議論,議論能讓表哥大年初一不呆在京城,冒著寒風(fēng)往青河縣趕來的花魁究竟是怎樣的天仙模樣?!?/br> 「我尋思著,與其在那猜來猜去的,干脆自己過來瞧一瞧,便自己騎馬到了青河縣,來尋表哥你來啦。」 賀嚴(yán)修聽到這里,手中的筷子在空中停滯了片刻,「你尋到這里之前,跳了多少人家的院子?」 「不多,也就三十多家……」 賀嚴(yán)修,「……」 蘇玉錦,「……」 好一個,不多。 眼瞧著賀嚴(yán)修要張口說教,陸雯靜忙道,「我很小心的,絕對沒有驚動主家,其實到了這個院子時,我原也是覺得表哥你大約應(yīng)該不在這里的?!?/br> 因為院子里頭的花圃里種的全都是菜蔬,大缸里頭養(yǎng)的也都是吃得魚,怎么瞧著都不大像是一個花魁居住的院子。 「不過我聽到了興安那混小子的聲音,又從簾子縫隙里偷偷瞧了一瞧……」 這兩天燒的昏天暗地的,今天溫度終于降下來了,但因為接連高燒的原因,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可能燒死的腦細(xì)胞太多了吧……o(╥﹏╥)o 連醫(yī)院的大夫都說,很少看到大人病毒感冒燒到39.3這個溫度的,你好厲害哦。 我:……這是可以驕傲的事情嗎 第83章 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表哥,該不會你就是因為我在外面偷偷瞧了一眼,所以發(fā)現(xiàn)我的吧?!?/br> 「你猜?」 「表哥你……」陸雯靜跺腳,「表哥每次都這樣故弄玄虛,真可惡!」 蘇玉錦早已悄悄又去準(zhǔn)備了熱茶,新的筷子和碗,放在了桌子上,「表小姐應(yīng)該還沒有用晚飯吧,外面天寒地凍,表小姐先喝口紅棗姜茶暖一暖,再吃些羊蝎子鍋吧?!?/br> 陸雯靜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一邊捧著那紅棗姜茶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干凈,這才抬眼打臉蘇玉錦。 面容端莊秀麗,五官極佳,尤其一雙眼睛,如黑夜中璀璨的星辰一般,又如深不見底的湖水,頗為吸引人,氣質(zhì)上也是落落大方,舉止上則是頗為規(guī)矩,禮儀周全。 陸雯靜眨巴了一下眼睛,「漂亮是漂亮的,不過跟想象中生的不大一樣就是了?!?/br> 「有何不一樣?」賀嚴(yán)修斜了斜眼睛。 「既是花魁嘛,又是被表哥安置起來的外室,自然是那種長得像狐貍精一樣,滿臉滿眼都是柔媚,張口說話都要恨不得酥?jǐn)鄤e人兩根骨頭的那種咯?!?/br> 陸雯靜想了想道,「又或者是那種楚楚可憐,一雙眼睛里如盈盈秋水,看著像是風(fēng)雨中飄零的小白花才對?!?/br> 無論如何都不該是眼前的蘇玉錦這般。 兩樣都沒有,反而有幾分…… 正室的端莊模樣。 賀嚴(yán)修頓了頓。 蘇玉錦的確這兩樣都沒有。 確切來說,是現(xiàn)在一點也沒有。 第一次在萬花樓見到蘇玉錦時,她也如尋常賣笑女一般,滿臉的柔媚嬌態(tài),阿諛討好。 說起來,似乎便是在去年五月途徑青河,再看到蘇玉錦時,她便變了模樣吧。 一場大病,讓人改了性情。 「表哥是喜歡這幅模樣的?」陸雯靜歪頭,滿臉不解。 這不就是京城閨秀該有的模樣? 可為何平日里那么多人登門說親,表哥卻一個都瞧不上? 「多嘴?!?/br> 賀嚴(yán)修看了她一眼,又吩咐站在旁邊的蘇玉錦,「你也坐下接著吃飯吧,不過是大舅舅家的小表妹陸雯靜,不算外人?!?/br> 二爺發(fā)話,蘇玉錦沒有遲疑,「是,二爺。」 坐了下來,從那羊蝎子鍋子里接著往外撈菜。 也拿了公筷幫陸雯靜撈上了幾塊帶rou的脊椎骨,放在她跟前的碗中。 「表哥對她倒是好的很?!?/br> 能讓她同桌吃飯。 說話時,態(tài)度也頗為溫柔。 陸雯靜的目光在蘇玉錦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嘗嘗這羊蝎子吧,滋味不錯。」賀嚴(yán)修道,「是蘇姑娘親自下廚做的,整個京城可以說難得吃到。」 陸雯靜撇了撇嘴。 京城,可是全天底下最繁華之處,那里的吃食自然也是全天底下最好吃的。 別說那些赫赫有名的各種酒樓了,就拿她家中的廚房來說,也是擅長各種口味的廚子廚娘皆有,做出來的宴席為人稱贊,這蘇玉錦區(qū)區(qū)一個花魁,即便會幾道拿手的菜肴,也不過就是哄人高興罷了。 哪里就到了京城也難得吃到的地步了。 且羊蝎子這名字…… 聽著就怪土的。 陸雯靜不大想吃,但既是賀嚴(yán)修都這般說了,便也只能給他幾分顏面,夾了一塊帶rou的骨頭往口中放。 口感軟爛,入口即化,隨著這rou化開的,還有在舌尖上漸漸蔓延開來的濃郁滋味。 麻辣鮮香的滋味是在舌頭上跳躍,在口腔中瞬間迸發(fā)的,充斥整張嘴的同時,更是沖到了腦門上,只覺得這羊蝎子的滋味美妙無比。 且這種美味來的氣勢洶洶,粗獷濃烈,遠(yuǎn)比家中那些廚娘做出來的飯菜吃起來要覺得滋味酣暢淋漓的多。 陸雯靜原就是直爽的性子,這會兒吃到同樣滋味直爽的羊蝎子鍋時,只覺得不能太舒坦。 在連續(xù)吞掉了好幾塊rou后,陸雯靜忍不住連連點頭,「滋味當(dāng)真是不錯,果真如表哥所說的一般,京城里頭的確難得吃到呢?!?/br> 至少在陸雯靜所知道的酒樓中,就從未吃過這般的美味。 看了看在往鍋中放蓮藕片的蘇玉錦,陸雯靜忍不住問,「這當(dāng)真是你做的?」 「正是婢子所做?!固K玉錦給陸雯靜撈了塊凍豆腐和腐竹,「承蒙陸小姐不嫌棄婢子的手藝,也嘗嘗這些,婢子還做了些拽面,最后煮來吃的話,味道極好?!?/br> 陸雯靜在嘗了凍豆腐和腐竹后,道,「也別最后再煮了,就現(xiàn)在煮來吃吧?!?/br> 從京城一路策馬狂奔的跑了這么遠(yuǎn),到了青河縣后又跳了那么多家院子,又在這里挨了許久的凍,陸雯靜此時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恨不得將整鍋的羊蝎子統(tǒng)統(tǒng)都倒進(jìn)肚子里頭去。 蘇玉錦聞言,便去拿拽面。 和好的面,醒得時間足夠長,這會兒輕輕地將寬寬的面片一點點地拉扯長,拉扯細(xì),等拉扯得面條差不多有手指頭寬窄時,放入煮的沸騰的砂鍋之中。 看著那白白的拽面在鍋中濃郁鮮亮的湯中翻滾,陸雯靜是忍不住一直舔嘴唇。 時不時地,還拿筷子在鍋中攪上一攪。 更是連連追問,「熟了嗎?」 「陸小姐,還得稍等片刻?!?/br> 「可以吃了嗎?」 「還沒有?!?/br> 「我看著差不多了,要不我嘗嘗?」陸雯靜根本不等蘇玉錦勸阻,已是先撈出來一根到了碗中,更是顧不得燙,呲溜呲溜的吃。 待一根面條進(jìn)了肚子,陸雯靜砸了咂嘴,「剛剛吃的有些快,沒嘗出來到底熟了沒有,我再嘗一根……」 蘇玉錦,「……」